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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音正经道,“好,不笑,憋住。”
随即用眼睛对他做扫描。
没办法,这么大个发光体杵在面前,想不看也难啊。
孟远峥以前日子好,养得细皮嫩肉的,但是到了乡下,再怎么讲究,也不比成里了,特别是夏天,晒得脖子一个颜色,胸膛一个颜色。
宽肩细腰,真,真好看。
孟远峥很不自然,眼神闪了闪,轻咳一声,“你先去灶屋吧,我把这儿处理下。”
想到灶屋那乌漆嘛黑的,万一柴堆里又跑出条蛇呢?她浑身一个机灵,果断道,“我不去,我就在这儿,它都死了我不怕了。”
孟远峥拿过煤油灯蹲下身看了看,“这蛇没有毒,你吃吗?”
“什么?”
“这肉可以吃。”
“这……”
孟远峥见她有点怕,加了一句,“很好吃的。”
林妙音眼前一亮,这年头肉多jīng贵啊,山里的野味都被打光了,送上门来的,吃!肯定吃!而且这蛇还挺肥,有小孩手臂粗,接近一米长。
“吃吃吃!可是我不会弄啊。”她蹲在孟远峥旁边,蛇尸在她眼里已经成了一块肥肉,一点也不恐怖了。
孟远峥伸手,捏住蛇的尾巴提起来,“我来吧,你准备点佐料就行。”
“你还会做饭?”林妙音惊。
“我以前不会做饭?”孟远峥道。
林妙音奇怪地看着他侧脸,你会做饭才奇怪吧。
“我说你别逞qiáng啊,这蛇不像jī鸭鱼,不是那么好处理的,我们还是拿去找我爸我哥吧。”
她本意真的是找林父他们帮忙,谁知孟远峥似乎觉得她在说他无能。
他看了她一眼,抿唇不语,提着蛇尸走了。
林妙音站起身,看着孟远峥光洁的脊背,陷入沉思,这孩子似乎有点不对劲。
她扭头见地上血糊糊恶心得很,准备去找铲子来把这块儿地铲出去,还没行动,孟远峥已经提着铲子进来了,动作麻利地用铲子把周围刮gān净,铲起泥巴出去了。
这人怎么这么勤奋了,衣服都不穿上就打扫卫生了,不对,真不对劲。
不过他勤奋是好事,她就可以偷懒了。
林妙音想通后,又想到明天可以吃蛇肉,开心地去煮饭了。
她把水倒进锅里,点上火,就开始找家里还有什么调料,翻箱倒柜后,只找到点gān瘪的老姜,还有就是盐,酱油,gān辣椒之类基础调料了。
蛇尸体被丢在木桶里,上面盖着一个簸箕,她把热水烧着,心有余悸地回到屋里,小心地抓了点咸菜出来,脑子里还忍不住回忆刚刚看到的蛇盘在角落的样子,盖上坛子盖子,火烧屁股般地离开。
红薯稀饭咕噜咕噜地煮着,她正切着咸菜,孟远峥提着桶进来了,桶里装着脏衣服,他放好桶,自觉地去烧火。
林妙音切着切着,突然想起个事,嘱咐他,“去把朱知青给你的药擦了。”
说了一遍后身后没动静,她回头,见孟远峥正安静地盯着灶膛里的火苗,手拿着火钳一动不动。
“你魔怔了?”她放下刀,过去拍了下他肩膀。
孟远峥回过神来,抬头看她,“怎么了?”
“我叫你去擦药。”
“烧火。”
“烧个屁,滚去擦药!”
她一把火钳抢过来,孟远峥有点无奈地手搭在膝盖上,不动,林妙音真想给他屁股一脚。
“你看你这脸,都成什么样了还不擦药,还有你这背上身上不都受伤了?不擦药不许吃饭!”
把孟远峥一通骂后,对方终于起身回房擦药去了。
林妙音觉得心累,面对他就好像面对她曾经的初恋一样,她初恋就是个二愣子,傻不拉几的,她和他相处就像妈妈和儿子,如今孟远峥表现得不就很儿子么。
待他回来,稀饭已经煮好,咸菜切好,摆在桌子上,两人对坐。
林妙音吃了一碗后,有些忧愁地放下筷子,试探问,“诶,你想吃肉不?”
“?”孟远峥看着她,“不是刚刚打了条蛇吗?”
“不是。”林妙音放下筷子,把头伸长,凑近他小声说,“我说的猪肉。”
她起身把门给关上,回来坐下继续道,“家里的肉票早就用完了,我爸妈他们也不能一直支持我们,咱们这还有大半年呢,总不能每天红薯咸菜吧。
我知道你以前在城里,吃的肯定比乡下地方好得多,到了这儿半年,没吃上过几次肉,馋坏了吧。”
她准备把孟远峥诱惑下水,两个人一起搞事总比一个人好办,而且还不怕他举报揭发。
孟远峥拿着筷子,认真地听她说话,等她说完才道,“是挺馋的。”
“那我们去弄肉吃吧!”
“你有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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