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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谨言这一觉睡得有点久。
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安欣还是那个安欣,但是看起来特别疯狂。
她囚禁他,是真的囚禁。常年累月地不给出房间,所有的活动范围只有卧室的十几平米,吃喝拉撒睡,无一私隐不是处于监视之下。
她惩罚他,也是真的惩罚。她要求他自始至终所有的目光只能看向她,哪怕是被囚禁在斗室,每天面对的活人只有她一个,她也不愿自己分心、分神,只要是醒着的时候,必须时时刻刻跟她保持互动,否则就会被疯狂威胁。
梦里的他自然没有配合的意思,疯狂地想要报复对方。他卧薪尝胆、他苦苦忍耐,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逃离了女人给他定制的牢笼。
结果却发现,自己不过是逃进了另一个更大的牢笼。他惊讶地了解到,这个世界似乎有些异常,这个名叫安欣的女人就像个无法战胜的神。
他哪怕是逃离了那十多平米的房间,逃离了那座城市,逃离了那个国家,却依然逃不出对方的手掌心。她甚至可以做到令世界毁灭,人类绝迹,整颗地球只剩下两个人。
他的万般挣扎只是徒劳,他的一切努力都像是个笑话。
渐渐的,他放弃了。他不再努力。
对方却开始疯狂地讨好他。不再限制他,带他去看山看海看世界,陪他看chūn花烂漫,夏荷灿灿,陪他品秋果累累,赏白雪皑皑。她甚至找来他的朋友来陪他聊天,要知道从前的她不许任何人跟他搭腔的。
然而已经晚了。
他活得像个死人,而她痴情得像个圣母。
周谨言从一阵窒息的憋闷中惊醒,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家属休息室内。
那只是一场荒诞无比的梦。
然而,当回想起那个清晰得如同真实发生过的梦境,周谨言察觉到一丝后怕。所以说,真正的病娇,该是梦境中的那个样子才对吧。
以爱之名,行伤害之实。
安欣是不是就因为不想发生那样的事,所以硬生生改掉了剧情走向,然后变成现在这样?
然而这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测。周谨言决定不要自己想,必须听她亲自的解释。
恰好护士经过门外,他连忙喊住,问道:“安欣……不,辛安安怎么样了?”
护士犹豫了一下,说:“要么,您自己去看看?”
周谨言睡了一觉,感觉jīng神好了不少,便跟着护士,朝某个方向走去。当护士在某间病房外停下脚步时,他愣了一下,看向身侧大片的透明玻璃,和透过玻璃看到的躺在病chuáng上戴着呼吸罩的人,不安地问道:“这是谁?我找的是辛安安。”
护士有些不忍心地答道:“这里面,就是辛安安。”
周谨言不愿信这种事,他努力靠近玻璃,想看清那个埋在重重医疗仪器之中的人到底是谁,却感到自己的肩膀被轻轻拍了拍。
他眨掉眼前的雾气,整理好表情,才转过身去。他以为自己会看到那个期待的人,她会对自己挥挥手,说:“嗨,谨言哥哥,你怎么站在这里?”
可是他看到的,却是一个憔悴的辛尔湛。
那一刻,他的心沉到谷底。
“这里面的,是,安安?”
喉咙gān渴不已,以至于他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难听,不复平日里的优雅低沉。
辛尔湛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
“苏医生说,她头部受到重击,脏腑也受到重伤。”
辛尔湛的回答,也很艰涩。周谨言捂了捂眼睛,偏过头去,问道:“她,还要躺多久……”
“不知道。”
周谨言踉跄地走了出去,恍如游魂般,在走廊里乱走,走了许久,才找到苏明泷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回应,推开门走了进去。
苏明泷看到是他,只说了句:“醒了?”
“辛安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去看过她了?”苏明泷揉了揉额头,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从办公桌旁的档案架上抽出一份文件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到了他的面前。
周谨言连忙拿了起来,一字一句看得极为认真。
很多专业术语,但并不妨碍周谨言的理解。安欣的情况,比预料的要悲观许多。
“她会怎么样?”
“顺利的话,她会一直是现在这样。”
周谨言猛地抬起头,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的白袍男子。苏明泷虽然不忍心,却不得不拒实以告:“如果不顺利的话,她,可能撑不了几天了。”
周谨言却忽然笑了。他丢下手中的诊断书,笑道:“你说的不对,她不会死,也不会一直这样。”
苏明泷担忧地看着友人,只当他在说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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