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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饮霜伸了下胳膊, 见常靖玉的衣服实在可怜,生怕自己拎着领子再扯下块布,只好改成捉住常靖玉的手腕转身背上他。
常靖玉也不配合,状况时好时坏, 陆饮霜不得不分心拦住他胡乱散发的剑气,他下山这一路尘土飞扬,虽然常靖玉用最后一丝清醒克制着让剑气避开他,但等到了山脚放出飞露时陆饮霜仍像死战一场般疲惫不堪。
常靖玉被他扔在飞露背上, 眼中红光闪烁,陆饮霜只好先打晕他,撑起御风诀, 又用镜花水月施了障眼法,以免常靖玉的状态被人察觉。
回兰薰阁的路上陆饮霜留意了一下木香客栈的位置,街上随处可见御龙府巡逻的护卫和捕役,客栈门口站着凌旭辉那两个跟班,似乎和御龙府的人发生冲突,仍没注意到逐渐整肃的氛围,正狐假虎威的指着鼻子骂人。
陆饮霜也没机会细听,把常靖玉送回房间,施了两个净尘诀清理gān净他身上的尘土碎叶。
他刚转身要走,身后就伸出一截倔qiáng的手腕,死死攫住他的衣角。
“我去倒水。”陆饮霜不轻不重的拍开常靖玉,回头无奈解释。
常靖玉费力地睁开眼:“我不要水。”
“我会回来。”陆饮霜耐着性子说。
“别丢下我。”常靖玉伸手去抓陆饮霜的袖子,语气撕裂般难受,“我能看见他们,我也能看见你……我的剑不该这般无力……”
他的眼睛红得骇人,陆饮霜用手背试了试他额上温度,烫得能热一壶茶。
“轮到付青霄你就让他如此省心。”陆饮霜忿忿不平地低声吐出一句,回手一招把桌上茶壶捞进手里,四散的寒气侵入茶水,他掀开壶盖对着常靖玉的脸就倒了下去,“清醒一点,不然我把你扔进后院池塘。”
常靖玉猝不及防被凉茶浇了满脸,倒真的安静起来,他忽然想起陆饮霜最初救他也是这样。
他这些日子没有一点进步,陆饮霜仍未厌烦他。
他到底在怕什么,又为什么要怕?
好像他变得更qiáng,就真的能永远待在陆饮霜身边似的。
他有什么资格待,又为什么要待?
常靖玉一言不发地胡思乱想,耳边来自过去和幻想中的声音正渐渐消失,他一偏头,看见陆饮霜把茶壶放回桌上,长发约莫是被他蹭乱了,有几缕令人不适地翘了起来。
他忍不住开口,沙哑地问:“前辈,怎么没系昨天那条发带?”
是他送的那条。
“谁知道你放在哪,下次再出门记得把乾坤袋留下,命你随意。”陆饮霜嘲讽地扯动嘴角,“我真该给付青霄寄个账单,他这徒弟未免太难看管。”
常靖玉顿时有点窘迫,在陆饮霜的责难下却浑身轻松起来,尽管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至少陆饮霜需要他。
他徘徊在夜幕中,陆饮霜点起了通明的灯火。
“抱歉。”他终于运起灵力梳理自己体内淤积的药力,指了指枕头:“我放在你卧房的枕头下面,忘记提醒你……下次我不会再走了。”
“我可没权力gān涉常公子的自由。”陆饮霜冷哼一声,开门的声音比以往都响,“下次我也不会再去找你。”
常靖玉抿了下gān裂的唇,没有陆饮霜的屋内似乎瞬间就冷清下来,他望向雪白的墙壁,陆饮霜应该正从枕头下翻出那条发带,然后怪他乱放东西。
他只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展露笑意,在陆饮霜再次推门进来时,冷清的房间一下子就染上温吞的色彩。
他这时就自然明白了,他在怕什么,又为什么想待在陆饮霜身边。
“前辈,我会被清梧花影响多深?”常靖玉撑着chuáng柱坐起来,揉着眉心问道。
“呵,我当你是入乡随俗弄来的花,原来你还知道啊。”陆饮霜扔给他一个药瓶,“吃药调息治百病。”
常靖玉惭愧道:“又让前辈破费,是我冲动,我知道前辈对我很好,我不会再让前辈担忧了。”
“哼,算你良心未泯。”陆饮霜抱着胳膊,闷气总算消了点,这小子不拧巴的时候还不错,怪不得付青霄属意他继承道武仙门。
陆饮霜看着常靖玉乖乖吃药调息,自己靠在窗边画了个简单的聚灵阵,边零零散散的回忆前世,付青霄失踪之后,那时的临渊宫情报早已被谢桥截断,他甚至不知常靖玉是何时步入大乘的。
沉沦境荧纪三百六十一年,他亡于常靖玉之手。
而今刚好荧纪一百年,常靖玉十五岁,豁命踏入金丹。
前世常靖玉究竟是如何在不到三百年的时间里成就大乘期,陆饮霜此时仍不得而知。
……
东方渐明时常靖玉终于张开双眼,陆饮霜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在他第一时间就能看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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