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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难求,下棋能和贵妃乔娇这般心有灵犀,对坐饮酒,何尝不可?
他负手走进书房。
陛下心情畅快,大太监福禄也跟着高兴,奈何随着陛下走进书房,福禄就有些高兴不起来。
大抵是时辰太晚了,守夜的宦官见陛下久久不来,早就熬不住,立在chuáng前打盹。
大太监福禄抽着拂尘,左走右巡,只见那白色的拂尘在书房内挥舞片刻,所有的宦官皆揉着惺忪的双眼醒来,继而睁眼看到了刘业又吓的脸色惨白。
刘业负手往里面走,习惯性的走到书桌前,哑然失笑,想来应该是就寝的时候了,哪里还有时间看什么书。
他背手准备离开,视线在桌面上微顿,就看到用镇纸压住的一张画。
那画上的人似有些眼熟,像是自己?
刘业将画那起来,细细端详,却听得外面高呼一声。
“娘娘,陛下已经睡下了,您不能进去。”陛下和娘娘这一年是什么样的,随侍的太监都门清,守门的太监想着陛下必然是不愿意见贵妃乔娇的,自作主张的拦了人,并高呼。
这高呼之意,自然是想让陛下知道谁遂了他的心意。
“我还没睡,让她进来吧。”
守门太监揣摩圣意失败,垂头丧气的移到一边,放了乔盛宁进去。
“这是你画的吗?”刘业拿着画像转过身,他穿着白色寝衣,略低的领口隐约可见锁骨,蜜色的肌l肤肌l肉分明。站在夜色昏暗的灯光,深邃的双眼像是揉进满天辰星。
“是我的画的啊。”乔盛宁暗自的羡慕了一把,没有多想,一口承认。
“画的是平亲王?”刘业有些不敢相信贵妃乔娇画人物画像不是画平亲王而是自己,往日乔娇见了自己都是绕道走,现在又是邀请自己下棋又是画背地里画自己小像,刘业如恐梦中。
若是真画的是平亲王,而自己误以为是自己,这岂不是很难堪。
乔盛宁锁着眉心,目光一会落在画上一画移到刘业的脸上,来来回回再□□复的确定自己的画没有问题,而是刘业的眼睛出了毛病。
他摇了摇头,一脸天真道:“不是啊,我画的是你啊。”
刘业心道我也觉得画的是我,但是已经问出口的话怎么可以收回去,他将纸复放回在桌面上,那起笔,略用笔尖蘸了少许墨,道:“只是差了一笔。”
“哪一笔?”
“这一笔。”刘业持笔在画上人右耳耳垂上点了一粒小痣缓缓道:“我右耳有一粒小痣,不过很少有人发现。”
不,我发现了。
乔盛宁想要反驳,却没有说话。
“你来是做什么?”刘业将画放好,问道。
“我与陛下下棋太过高兴,一时间忘却正事,我来想跟陛下说,陛下是君应当住在正殿,我来住书房。”
“不必了。”
“让陛下住书房很是不合规矩。”
“下次吧。”刘业道:“现下我已经换了寝衣,时候不早只想快快休息,若是要同你换住处,不免又要更衣,实属麻烦。”
“也是。”乔盛宁点了点头,他总不能让刘业穿着寝衣在外面乱跑吧,这让旁人知道了多不好。
“是我欠考虑了,下次若是又忘记,请大太监给予提醒。”乔盛宁道。
说麻烦不过是个借口,他在雀栖宫只住一晚就走,比不得乔娇长居于此,搬来搬去,麻烦的是她,着实不必。
见乔娇要走,刘业恍惚间想起,自己也有一事,本是打算下完棋就告诉她,谁知这棋下的太过入迷,回味无穷,自己也忘记了。
“贵妃略站一站。”刘业从外衣袖口内面的口袋中翻出一封信,两个隔了一臂远,递过去。
“给我的?”乔盛宁忍不住有些想歪。
刘业抬了抬下巴,示意乔盛宁接过去。
“阅后即焚。”
什么信如此神神秘秘,乔盛宁慎重的点了点头。
一递一接,指尖相碰,乔盛宁莫名的感到轻微的颤栗,还未来的及反应这究竟是什么缘故,刘业便转身离去。
刘业这一避讳,乔盛宁方才想起自己男儿家的身份不能bào露,逃也似的回到雀栖宫的主殿。
他满心期待的将信的封纸拆开,却见里面又有一张封纸,红底黑墨,笔迹秀雅的写着乔乔亲启。
乔乔这两个字的叠字称呼,让乔盛宁jī皮疙瘩掉一地,浑身都觉得难受。
他挑指将信撕开,洋洋洒洒两页纸,乔盛宁倒是没看内容,先看落款。
刘平。
这是平亲王写给贵妃乔娇的信。
偷窥他人信件并非君子所为,乔盛宁将信件折好,压到chuáng褥下,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心睡去。
三月里初生的阳光透着淡淡的桃花香气,成锦宫的裕嫔也正是朝阳似的年纪,她起了个大早,踏着阳光就往雀栖宫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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