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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挤一挤就成。”乔盛宁小手一挥表示不用那么麻烦:“都是大老爷们,谁还在乎这个?”
“那你同我住一间。”乔守道道。
“啊……也行吧。”
见乔盛宁很是不情愿,想着两人饭桌上的对峙,刘业又看了看老关,老关这人今日喝多了酒必然打鼾,而此人鼾声如雷,乔盛宁眼见着又是个锦绣堆里长出来的公子哥儿,断然是睡不好。
“让他跟我住吧。”刘业说完看着乔盛宁道:“宁公子?”
“求之不得。”
乔盛宁乐的想原地跑圈,跟刘业共睡一chuáng啊,这一趟宫出的值了!
“大爷……”老关担忧道。
“无妨。”刘业目光微滞,老关立马就懂了。
今天的乔盛宁可喝了不少祈chūn酒。
老关懂了,乔守道自然也懂了,懂了之后更是一夜睡不好,生怕乔盛宁说出什么不该说出的话来。
第22章 酒后撒泼
祈chūn酒,也叫启唇酒,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个酒太过猛烈醉人,酒量再好的人几杯下肚也会口吐真言。
今日席间他们让乔盛宁喝的就是此酒。一个人太有学问,名声太大通常是不好找不好见的。
不然也不会有三顾茅庐的故事流传后世。
若是你想找一个高人,还没有去找,他就立刻出现在面前,你还没有开口他就先有想要结jiāo的意思,这是在太巧了些。
巧到让人怀疑这原本就是设计好的,另有图谋,这高人想必也不是什么真的高人。
席间乔盛宁说的话,刘业半信半疑,他要是那么容易就相信一个人,金国还没有立国他就死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又怎么可能huáng袍加身。
他是求贤若渴,但是他不蠢。
因而即便乔盛宁目光真挚,语句诚恳,对自己满是敬仰,言谈有理有据。
他还是不能够完全信他。
不信他自然还会要试探他。
乔守道倒是不知道给乔盛宁喝的是这个酒,席间他喝的本就少,何况,知道他认识乔盛宁,刘业有心防着他,给他倒的是其他的酒。
席间四人共饮,乔盛宁喝的最多。
能跟刘业同l房,乔盛宁乐的屁颠屁颠的跟在刘业身后,只觉得整个人兴奋到模糊。
客房不大,chuáng更小,一人半的宽度,勉qiáng能卧两个人。
他携着一身酒香,几分醉意。
“坐。”
刘业坐在案前,清冷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他。
脚步一滞,若不是身着男装他险些恍惚以为是在宫里。
乔盛宁对着刘业坐下,眼皮沉重像是打架。
湖蓝的的外袍,银线的猛虎暗纹嗅着牡丹,他这外袍价值不菲,但是也就只有一身外袍。
既无金器头冠,也无荷包玉佩,黑色的长发也只是用同色的发带束了。
着实是有些奇怪。
“你叫什么?哪里人?来这里是为了谁?”刘业问道。
启唇酒喝的半醉,所问必答,所答必真。
“乔盛宁,梁国人,来这里是为了金国开国君王刘业。”
乔盛宁意志模糊,话语却很清楚。
果然是为了我,刘业目光骤冷,含了几分杀意,脑海中演出几种猜测。
他的右手已经搭在剑上。
剑鞘背着月色,冒着寒光。
“有备而来?”
“不是。”
乔盛宁原本没打算那老道士的香丸真的能将自己送到金国。
离魂附体什么的,只当是天方夜谭,谁知道那老道士有两把刷子还就真成了呢,就是把他穿成了他的后宫男l妃很是不好。
“那来金是何故?”刘业惜字如金。
“刘业乃我敬仰之人,念慕之人,我若是得幸见上一面了无遗憾。”乔盛宁双手合握抱在胸前,边点头边说。
醉成这个样子还不忘夸赞自己,想必说的是真话,刘业见所问与白日所说无异,将手放回原处,又问道:“你家中还有何人?”
“我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家中只有我一人。”乔盛宁的确已经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
“你背后可有人指使?”
“有谁胆敢指使我?!”乔盛宁大喝一声拍案而起,面红耳赤的看着刘业。
看来是真醉了。
刘业疑虑见消,软了声音道:“一身酒味,去洗l洗。”
“你不跟我一起洗么?”乔盛宁显然是酒喝的多了,见刘业要走,坨红着一张小脸起身就拉住了刘业的衣袖。
“难不成你洗澡还要人伺l候?”刘业见他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娇养的公子哥儿,府中想必也是有大小奴仆前簇后拥,冷冷的问道。
乔盛宁又伸了一只手,改成双手拽着刘业的衣袖,握紧了不放手的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那为何还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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