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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又是一位小姨子
“什么？”
黑衣少女的动作稍微停滞了下。
“我想你应该认识的，苍崎家的大小姐——我们就是刚从她那边过来的。”
我直言不讳的对少女声明。
虽然——中间可能差了不少年份，但这确实也是事实。
……有你的，橙子。
既然你对我有所隐瞒，那就别怪打着你的身份，对你挚友下手了。
“——是么。”
久远寺有珠沉默了一小会，轻轻瞥了我和式一眼，说，“所以，是橙子授意你们入侵这里的？”
我不由眨了眨眼。
这都什么跟什么？不是挚友吗？
那么对挚友的朋友，也应该客气点吧？
听起来怎么依然像是对待敌人的口吻。
“不，你可能是误会了。”
我隐约猜到了什么，“我们并不是入侵三咲町的人，我们只是受了橙子的委托，路过此地顺便替她看看她的家乡近况。”
我没有说是受托来调查这里的异状的，那样只会更惹眼前这位少女怀疑。
“为什么她不亲自来？”
“很简单，因为她现在正在被协会通缉。”
面对少女还抱有的疑惑，我耸了耸肩说道。
在一确认眼前少女的身份，一切已经豁然开朗。
久远寺有珠看起来，应该在十八岁左右。
那么，橙子在这个时期应该也二十余岁了。
这个时期的她，如果没计算错误，她应该是刚刚离开了伦敦的魔术协会。
因为，听她说是正受到了魔术协会的“封印指定”，原因不明。
封印指定，以“保护”之名，拘禁，捕捉拥有稀世才能或触犯禁忌的魔术师，将之监禁一生，使其维持其魔术特性不变而作为贵重的样品流传后世。
简单点来说，和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标本也没什么区别。
虽对协会而言是基于善意的封印指定，但对被选上的魔术师来说则等同于死刑。
所以受此待遇的魔术师，他们大多拒绝敕令，逃亡他乡。
以苍崎橙子那股疯狂劲，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换我我也逃。
这种情况，是拿来应对眼前少女一个很好的借口。
“……封印指定吗。”
久远寺有珠微微眯起眼睑，低声喃喃说，“的确，是大概有听到过这样的小道消息……”
看来，是蒙中了。
“所以说，这是一场误会呀误会。”
我打起了精神，暗中示意式收起小刀，换上了亲切的语气对眼前少女说，“原来都是自己人——那有珠小姐，你就不必再爬那么高了，快下来，小心摔着了！”
“有什么可以证明？”
面对我的特意示好，黑衣少女却无视了，似乎还未完全消去敌意。
一件小物件，被我抛向了空中。
少女警觉。
但在稍作迟疑，她很有魄力的接住了。
摊开手掌后，现那是一只橙色的耳饰。
“橙子的东西？”
她看了一眼问道。
“上面刻有卢恩符文，别人应该仿冒不了。”
我点了点头说。
久远寺有珠歪了下头，纤细的手指托着下巴，盯着橙子那枚耳饰，像是在做出判断。
“你也知道卢恩符文？”
然后她抬起头，忽然问道。
“略懂一二。”
我谦虚说，“有什么问题吗？”
少女顿了顿，轻摇摇头。
“那你……是橙子的什么人？”
再说话，她语气里的敌意好像减轻了许多。
“算是不打不相识的老炮…朋友吧，不然也不会被拜托做这种事。”
我摊了摊手，用无奈的语气说。
黑黑瞳的少女表情平静的听我说完，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
“那她呢？”
少女的目光，又放在了式身上。
“哦，她是我的妻……”
“我啊，也是橙子的朋友，没事就一起跟过来看看，仅此而已。”
我介绍到一半的话，却被式打断了。
我嘴里苦，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反正，她开心就好。
“我明白了。”
久远寺有珠把耳饰丢还了我，再打量了我们几眼，说，“……身上也没有残留昨天结界的气息，看来是我认错人了，抱歉。”
少女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啊，这也没什么……”
突然礼貌起来的少女，搞的我反而有点不自在，但她的话却让我在意，“昨天？是指之前公园这里生过什么吗？”
久远寺有珠望着我们沉吟了会，似乎在考虑该不该对我们说接下来的话。
“昨天……我与我的同居人在这里解决了入侵者的魔术人偶。”
然后，她才缓缓开口。
但我总觉得她还有话没有说完，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
“之后，是不是还生了什么？”
“嗯。”
久远寺有珠轻点了点头，“现场的情况被人撞见了。”
“撞见那个人也是魔术师？”
“不。”
久远寺有珠的回答很简短，蕴含的信息量却不小。
“那你和你的同居人，后来是怎么处理那个人的？”
我想起了某项魔术世界流通的铁则，语气微妙的追问道。
久远寺有珠忽地抬起眼睑，瞪了我一眼，然后沉默了下来。
貌似是觉得我多事了。
但这种沉默，也意味着默认。
似乎是那位旁观战斗现场的家伙，侥幸的逃掉了。
一旁听着的式，却对我与久远寺有珠的对话显露出了不解。
她虽然有最高等级的魔眼，但对魔术师那套并不甚了解。
“我刚才不是说了……”
难得有卖弄的机会，我低下声细心跟式解释，“魔术师之间的战斗，是不能被普通人目睹的吗？”
“然后？”
“如果被普通人目睹的话，那魔术师就必须将可能泄露出魔术师秘密的源头遏止住。”
式大概是听懂了，扬了扬眉。
“是指杀掉对方？”
她确认道。
我无声的点头。
“……未知的东西、未知的领域之所以显得可怕，就是因为还未被开拓，这点对魔术文明至关重要。”
稍作整理，我才继续补充道：“也就是说，公开的魔术力量会被削弱，所以必须隐匿，毕竟这关系到魔术师的未来。为此如果一被普通人觉有魔术这一神秘存在，灭口也成了必要的手段。”
听完的式，却瞪大眼盯着我有一会。
“……你变了，间桐。”
而后，她才缓缓说道：“以前的你，可并不是这么漠视人命的。”
式的话让我突然怔住了。
式说的以前，应该是以她的角度出的。
那可能得追溯到很久之前。
记得最后一次与式一起行动，是在京都的特异点。
那会还为了一起对抗杀生院，与魔神柱搏杀。
转眼已经像是非常久远的事了。
是呀。
现在的我，似乎对于人命的价值产生了一定变化。
经历了数次大型的战场，见惯了血腥的场面。
对我而言，现在的人命甚至可以用“条”来进行形容。
可见我的价值观变化之大。
在这点上，此刻我与式似乎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是被逃掉了。”
少女的声音，却在这时打断我的思绪，“但我的同居人，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
同居人？
我恍过神来。
从刚才开始，久远寺有珠貌一直提到过。
那这个同居人，该不会就是——
“那，现在可以带我去见见你的那位同居人吗？”
我仰起头看向她，提了个要求。
“……是呢。”
久远寺有珠手指轻碰着下巴，又思考了会，说，“我似乎也有不好的预感，过去看看也好。”
“那事不宜迟……”
“但是，一码归一码。”
在我情绪突然兴奋起来时，久远寺有珠的眼神却重又变得冰冷，敌意回到了她的身上，“你破坏我使魔的事得在这里先解决——”
“是这个吗？”
她那充满阴沉意味的挑衅话语，却被我打断了。
我的手微微一动。
一只小家伙顿时从我手掌上轻盈飞起，在久远寺有珠诧异的目光中，停在她伸出的手指上，亲热的朝她吱吱叫着。
那是一只跟不久前被我击毙的灰椋鸟一模一样的别致小东西。
“怎么会……”
少女难得受出了点吃惊神色。
但事实上，要制造这种由魔力炼成的使魔。
对现在的我来说，完全是顺手而为的事。
虽说不能媲美原品，但也算无限接近。
自从圣地特异点后，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投影魔术到底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进行各类小投影一直很轻松，像圣枪那样的强大武装也可以凭解析以及想象强行投影出来，除了比较费劲以外。
我开始好奇，自己的投影魔术极限可以到什么地步？
“暂时就这样吧。”
我笑笑说，“这是先赔偿你的，另一只灰椋鸟晚点再给你可以吗？”
我可以理解眼前这位少女此时的心态。
与自己的心爱玩具被人破坏的孩子，或是喜爱的手办被亲戚孩子捣毁的宅男的心态其实是一样的。
既然现在有求于人，对此有所补偿也是应该的。
久远寺有珠看了眼手指上的小使魔，却忽然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眼神打量着我。
“好吧。”
她轻轻颔，“如果这也是橙子的意思，我可以带你们去见见她。”
哦……
其实也不算是苍崎橙子的意思。
恰恰相反，她似乎非常提防我这样做。
但是，有用吗？
天要下雨，姐夫要见小姨子，天经地义！
ps：果然带式姐过来是对的，让二爷在老婆面前撩妹，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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