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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先生,坐这里。”韩唐冲薛种喊道。
他走了过去,在第一张案几处盘腿坐下,回头看了看徒弟薛引。
“我要和师父坐一起。”薛引抱怨。
“让他们俩坐一块吧,他们师徒俩从小就是每次吃饭都并排坐的。”王信劝太子。
太子不说话,扫了王信老人一眼,众人知道太子决心已定。薛种与薛引如同父子离别一样,依依不舍地相望了一会,薛引低下头赌气的把面前的菜一扫而空,然后把旁边没人坐的案几上的菜拿了过来。
没人看到曲星抒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他不知道坐在哪,那个叫戴làng的人把他和薛引拉起来后,只给薛引指了位置,却没理他。
满眼都是陌生的人,自己站在旁边被众人来回扫视,曲星抒感觉魂都要丢了,又害羞又害怕。
一个青年男子像是与他很熟络一样走过来,搂住他的肩膀,热切地低声问:“没位置?”
曲星抒身体僵硬,点了点头,他认出这青年男子是韩景,之前被薛种打了一耳光,那时候他在窗户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韩景放开了他,跑去找太子问询。
“他做过妾侍,怎么能和我们同席?”肖频小声在太子身后说道。
“他是薛先生的客人。”韩景更小声,与太子加起来三人神秘的商量着。
“不论是不是客人,这种人不能与我们同席,”肖频道,“太子,您也是这个意思吧?若是给这狐妖位置,岂不是折rǔ了这席间之人?”
太子点了点头。
“那你什么意思?”韩景没好气地问。
“让他来我这里,”太子道,“替我斟酒。”
“他gān不了这个。”韩景解释。
“你怎么知道gān不了?”肖频讥讽,“你与他见过几面?”
韩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窝火,自己与父亲韩唐,侠客顾同,道人薛种,是最早追随太子的旧人,如今太子听肖频这个后来人的话,却不听他的。
一个黑脸傻子,一个yīn阳人,你们俩可千万要好好在一起,韩景转身在心里骂道。
大家都坐定后,屋子里大概有二十几人,不知道谁的脚臭,飘飘悠悠的大家都闻到了,还有狐臭和口臭味,加上一股陈腐的不可言说的味道。
真奇怪,明明没有那些长相奇怪、高大凶猛不修边幅的妖魔,席间都起码是人类,各个打扮还算是体面,居然比山中小院里吃饭时还要臭。
大家都忍着,只有韩景明目张胆扇了扇风,又捏住自己的鼻子。
他真想一走了之,一刻也不想再待。就这么转身走出芙蓉院,走出这座山,坐船渡江向北,去即墨表姑那里寄食,再找个差事做,娶妻生子,不用闻别人的体臭,不用顿顿吃穷酸的饭菜,不用看肖频与太子的脸色。
这些人,若不是huáng泉会联系着彼此,他一辈子也不会遇到几个,全是奇葩,极品。
一人为他端来碗热热的咸汤,和着脚臭味,让人看着就作呕。
“我怎么吃得下去!”韩唐冲一桌之隔的父亲低声道。
“好歹吃两口。”韩唐安慰自己的儿子。
曲星抒被肖频拉在一旁,嘱咐了好多,让他伺候太子吃饭。他一万个不愿意,但肖频说这是为了薛种道长好。
过了一会,大家看到一明眸皓齿的少年,穿着轻纱衣裳端着一壶酒,在太子面前跪下,黑太子把酒杯递给他,斟满后一饮而尽。
“再倒。”太子道。
他从来没有被如此温婉长相之人如此对待过,以往都是自己倒酒,或者王信、韩景、肖频伺候他,除了肖频以外,其他两人都很不耐烦,尤其韩景。
肖频是男子,伺候他时,也不细心,这狐妖少年垂着眼,长而浓密的睫毛看着让人心醉,动作很轻柔小心,为太子斟酒时像是在做什么细致的活,比如在写字、画画,用尽十二分注意,让太子很受用。
只有韩景看在眼中,曲星抒双膝跪地,腿上似乎流血了,他很吃惊,这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想管。
薛种,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爱人?韩景看向首席那里正在闷头吃饭的薛种。
刚跪下去的曲星抒,就感觉到和毛毯接触的小腿正面被坚硬的小碎片刺伤,他想起中午的事,叫肖频的那个人,打碎了瓷瓶,碎片都在这个毛毯上。
曲星抒从小不说养尊处优,他做过农夫,打过猎,但他没有受过什么伤,被沈溪那个小孩刺伤腹部之前,他受过最重的伤就是有一次在桥上跑着玩的时候,磕伤了膝盖。
他很怕疼,可他。。。如果是为了道长的话,他愿意为他受伤,因为自己没什么其他的本事,受苦是他唯一能为道长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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