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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心念百转,但现世却不过几息辗转,我回过神来,只见着顾温然抬头来看我,露出了毫无讶异的腼腆笑容来,颔首道:“谈先生,当真有缘。”
“的确有缘。”我不怒反笑,不由摇摇头道。
修齐从顾温然怀中跳出来,一把抱住我的大腿,高高兴兴的指着顾温然对我说道:“软软……软软。”他撒完了娇,才发觉不对,又松开手,鼓着肉肉的脸颊,硬生生憋出一副庄重的小孩模样来,颇为可爱。
顾温然闻言一笑,然后看着我,忽然唤了一声:“慕慕。”
这话出自修齐与康青之口,我绝不觉有异;但由顾温然来说,便过分轻慢了,我因此冷冷看了他一眼。
“你留在这里,究竟有何要事。”我从袖中掏出那块玉貔貅扔给顾温然,平静道,“若是为了此物而来,便早早离去吧。我不妨旧话重提,此地不是你该长留的地方。”
“我并非是为了这件东西而来。”顾温然摸了摸手心里的玉貔貅,露出了一个近乎羞涩的表情来,低着头,轻轻柔柔道,“这是我娘要传给我妻子的东西,如今已经寻到它的主人,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了,自然不必还我了。”
他这句话说的很露骨,我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顾温然似乎也不要我反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这儿不是我该长留的地方,那也绝不是南青之主巫瑞能留的地方吗?”他这时面容虽还显得赧然年轻,又带着几分稚气腼腆,却颇有隐隐的qiáng势露出,不复那种无辜的神情。
“他能留,你不能。”我总算找回了舌头,淡淡道,“巫瑞于我是友人,而你于我,不过是路人。”
“那是不是代表,路人比起友人,好歹有接近的希望?你与巫瑞,是不是永远只是友人?”顾温然咄咄bī人起来。
我扬袖运气,将顾温然扫进小溪之中,只觉心火上升,又惊又怒道:“此事与你何gān?!”
顾温然坐在溪水中,浇了满头满脸的水,却朗声大笑起来。
我gān脆带着修齐甩袖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脱稿
☆、准备去见巫瑞
我虽生气,但好在没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总算是回屋时平息了怒火,转而考虑起顾温然的戏言来了。
实话来讲,若非顾温然提及巫瑞,恐怕我还不会失色如此,偏偏他提到了巫瑞。巫瑞可称当世我最jiāo心的友人与对手,我不愿回应他的倾慕之情,一来是的的确确对他毫无友情之外的任何感情,二来则是因为巫瑞自有归属。
然而,我并不觉得,巫瑞对我的这份感情,他人会看得出来。
乐逸且避而不谈,他性子惯来粗粝,紧要关头方能得其粗中见细;但康青却并不是如此,他生性如女子,便连习惯与心思都也都与女子一模一样,如他那般细腻的心思,尚且不知巫瑞对我的情意,想来除了我们二人独处时,巫瑞多数遮掩的极好……
那顾温然为何会提及巫瑞,其中含义,便颇为有些耐人寻味了。
……
修齐抓着我的手指,似乎有些奇怪我为何生气了,但却不敢说话,噤若寒蝉。
我虽觉得自己态度不好,但修齐与顾温然此事却给我结结实实敲了个警钟,我纵然待修齐千好万好,然而他自己若不知些人情世故,轻轻松松叫人哄骗去,那我这个长辈便是再无可挑剔,也不过是独善其身罢了。
自然,修齐今年也不过三四岁,但毕竟已启蒙识字了,又学了些道理,我总不好永远将他当做孩子来看。
他对这个江湖懂得越早,虽不一定是好事,但绝不是坏事。
只是现下,这倒不是什么重点。
墨朗如今身受重伤,可我眼下却又急着见巫瑞。若是给巫瑞书信一封,想必一定会被他那位未来良配拦截下来,但口信又不一定能传到,叫我一人前去,也实在是没有功夫。两难之下,我最终还是想等墨朗先养好伤,再寻巫瑞。
只是没想到,墨朗自己倒为我解决了这个难题……
等我带着修齐到墨朗屋中时,他已经能够下chuáng行走了,只是面色苍白,身形虚浮,云倾岳站在他身旁,见我进来,颔首道:“此番多谢无垢先生。”
“他伤势极为沉重,我不通医术,如今情势这般好转,我亦并未在其中施半点援手,这份谢意实在受之有愧。”我无意掩饰自己的诧异之情。
云倾岳微微一笑,淡淡道:“无垢先生能叫墨朗安心在此住上一晚,就已是大大的恩情。”他说完话,便躬身一拜。我急忙避过,听云倾岳言辞闪烁,神色便不由冷淡下来,只回道:“不过是随手相助,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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