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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乐逸的意思,也明白这是最理智的做法,但人总是容易受控感情,我还是不可避免的感觉到了伤心与一阵近乎冰冷的绝望感。乐逸是个再好不过的朋友,他有趣、乐观、开心、活泼,又会带来不小但却不叫人生气的麻烦,更重要的是,他较于我们更理性一些,他从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受困于感情与信任。
他生性便是如此。
有时候很好,或者说绝大多数时候都很好,但我依旧觉得难过。
“你好好为他治伤……我,我先去同巫瑞说这件事。”我近乎疲倦的说道,转过了身去。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乐逸忽然头也不抬的说道:“我放你出这个门,不是作为大夫姬乐逸,是作为谈慕丹的朋友姬乐逸,姬乐逸相信慕丹不会无缘无故杀一个人,纵然他要杀人,那对方定然是个恶人,更何况也绝不会这般不gān不脆,定然是一击毙命。”
我茫然的转过头去看着乐逸,他低着头,闷不吭声道:“人总是会被感情影响,当今律法上应当没人要求江湖里的游医一定要跟什么大理寺卿一样铁血无情,你说是吗?”
这时候,我竟也不知是笑还是做什么了,最终我颤着声音说道:“我又没考过状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惊变。
☆、没有人能作证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心存疑惑,龙筋鞭实在是个太明显的漏dòng了,这般粗糙的栽赃陷害,反而叫人琢磨不透了。
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会有人能将龙筋鞭使得这么好,使得这么巧妙,简直就像我自己用一般。秋蕴弥身上有两处近乎致命的伤口,皆是被龙筋鞭穿透而过,两个圆口,端端正正,毫无任何刮擦。江湖上使鞭的不少,但可以jīng准如此的使鞭能手,就我所知,的确只有我一个人。
难怪乐逸会觉得最可疑的是我。
我在中庭原先发现秋蕴弥的地方徘徊了许久,却还是没发现哪怕一点点蛛丝马迹,便不打算再làng费时间,叹了口气去寻巫瑞了。
但等我回去的时候,却有不少人已经在门口等我了,一排排火把点得黑夜如同白昼一般,巫瑞站在人群里,犹如鹤立jī群,大袖飘飘,满面傲然之色。众人同他僵持着,纵然知道他现下看不见了,却也不敢上前,便一群人站在外头chuī冷风。
我忽然有一种感慨的松懈感,只觉得终于来了,但是什么终于来了,却又说不上。
“有人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我拨开了人群,快速的走到巫瑞身边去,由着他们那些人将我们二人包裹起来。
巫瑞理也不理那些人,很快闻声转过头来,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眉毛微微蹙着,轻轻道:“你身上好凉,怎么脸上湿漉漉的。”他摩挲了一下手指,我趁着火光低头看到他手上满是血迹,不由闭了闭眼睛,有些难过。
然而众人见了我身上的血迹,却更是群情激奋。
我听不清他们胡乱吵嚷些什么,只抓着巫瑞的手腕,低低的对他说道:“秋蕴弥受了重伤,我身上都是他的血,刚刚我已经将他送到乐逸那去了,但他伤得太重,我也不知道救不救的回来。”
巫瑞一下子愣住了,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过了很久很久,他才轻声问我:“那你呢,你没事吧。”
如今,我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算是有事还是没事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却拍了拍巫瑞的手,淡淡道:“自然无事。”
这时候忽然有一个矮个子踱步出来了,冷冷道:“你这个杀人凶手能有什么事呢?”他微微侧了侧身,有人抬了五具尸体上来,尸体都□□出了胸口,皆是一击毙命,伤处皆是一个gān脆利索的圆口。
“我没有杀人。”我淡淡道,“他们也不是我杀的。”
那矮个子咄咄bī人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吗?我们几大门派都亲眼见着了!那凶手拿得是龙筋鞭,同你穿得一模一样!既然你说不是你,那么我问你戌时三刻你在哪里?可有什么人能证明是同你一起的?”
“戌时三刻,我在中庭,没有人能作证。”我平静回答。
“哈,没有人作证。”矮个子古怪的嘲笑了一声,秃鹫般的眼恶狠狠的瞪着我,“你一句没有杀人,就可以抹消杀了我师弟的罪行吗?!”他这般一说话,几乎所有人都喊叫起来,似乎认定了我便是杀人凶手一般。
忽然有个姑娘尖声叫起来:“是了,是了!就是他。瞧你往哪儿逃,你们来看看,他衣角上这花纹,侧着的脸也像,就是他,是他没错!师父,师父你打他!就是他杀了师哥!”那姑娘喊道最后,却泣不成声起来,我转头看去,只见她掩面痛哭,说不出的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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