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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慕儿。”她怜爱的看着我,为我挽过了鬓发,轻柔无比道,“是你想来找我,但你不该来的。”
我愣了愣。
“你以前一直问我,为了一个男人,受苦了大半辈子值不值得,我当年不敢回答你。”她看着我,温柔笑道,“现在我想到答案了,值得,因为我爱他,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傻傻的看着她,她却忽然站起身来往前走了。
我扑在了地上,抬头喊她:“师父!你要去哪儿?”
她再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很快就想起来她已经死了十几年了,甚至在我的记忆之中都快要模糊了她那张脸,然而今日我却又无比清晰的回想了起来。
于是我又静静的坐回了原地,想起了我的过去,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看着别人被杀,第一次遇见乐逸,第一次看见濯仙,第一次跟巫瑞喝酒,第一次牵起玉丹的小手,第一次骑马,第一次失去重要的人,第一次为他人立下坟冢……
那些模糊的,被我以为没有的记忆,全都倾泻了出来。
我二十八岁初窥天机那一年,所有的记忆几乎都模糊不清了,我忘记了乐逸,忘记了很多人,我将自己尘封的太久了,几乎前尘皆忘了。后来……后来我看着天机,却觉得它写的,与我像是两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便执着的觉得,大概这便是我以后的命运了。
如果爱上巫瑞是错的,那便不要对好了。
我想,如果这是一个错误,那我便舍弃正确,无论日后我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改变什么。于心所愿,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
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脑中一片光怪陆离,终究慢慢归于沉寂,又很快被新的吵闹喧哗打破。
疼痛无边无际的袭上身体每一个部分,等我能够勉力睁开双眼的时候,只看见了坐在我面前不远处的巫瑞,他单手撑着脸,沉沉的睡着,一只手搭在我的腹部。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搭在那,只是我现在动不得,便也看不清。
然后过了很久,知觉与触感才慢慢的回到了我的身上,我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在慢慢渗入我冰冷的右手与冰冷的身体。我迟钝的想了很久,才想到那股温暖大概是来自巫瑞的手心,然后我才缓慢的感到对巫瑞醒来的欣喜与一点担忧。
看来我还没死。
我笑了笑,却立刻觉得胸口几乎痛的叫人喘不过气来,看来虽然捡回一条命,代价却也不小。
胸口的剧痛并未因我放轻了呼吸而减弱,反而更加猛烈的翻涌了上来,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觉得在这过分深刻的痛苦里反而更为清醒,但这毫无休止的疼痛却又令我想要昏厥过去。
“师娘!”我听到有人古里古怪大声尖叫起来,将手放在我胸口顺了顺,然后那疼痛便立刻停止了下来。那人很快把容貌探进了我的视线里,原来是有琴琼,我看了他好一会,他却忽然发起憷来,缩了缩肩膀缩回去道:“无垢先生您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我正无言以对时,忽然巫瑞接下了话来笑道:“说出口哪有反悔的道理。”他不知何时醒了,坐到我身边来,紧紧扣着我的五指,将我的右手捏在他掌心里。
“慕丹。”他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脸,露出了喜悦欢欣的笑容来。
“顾温然。”我张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抖动着唇不停的重复着顾温然的名字,然而这般轻而易举的举动,也叫我很快就感到了疲惫。巫瑞描摹着我的唇形,过了许久才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微微眯起了眼睛问我:“你在问我顾温然?”
我点了点头。
巫瑞沉默了很久,然后他慢慢点了点头说:“我会为你带他来的。”
之后我不知道又睡了几日,迷迷糊糊间总是有人守在我身边,不是康青就是濯仙,有时是乐逸或者巫瑞。我之后总共醒了两次,一次康青为我梳了梳头发,我还未来得及与他说一句话便晕了过去;还有一次是巫瑞,他与我说那一日的月色很美,我看了很久的月光,却也看不出哪怕一分美。
大概是我心中只余下憎恨,便再看不出哪怕一点快乐来。
我第三次醒的时候,情况比之前两次都好了许多,一睁眼便瞧见了顾温然穿着一身白裳站在房间中心,神情镇定自若的很,他甚至还对我笑了笑,温文有礼的问了一声:“不知先生可曾见过蓝大夫了。”
房间里大概有很多人,然而我却一点也瞧不见,只觉得眼睛黑了一片,唯独看见顾温然冷冰冰的笑容。我一眼看见了一人腰间的长剑,也不知道从哪儿涌来的气力,猛然起身抽过长剑,双指轻抹过利刃剑锋,毫无迟疑的往顾温然心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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