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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BL文 > 隔墙有尔 >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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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上门服务的生活持续了半个多月,期间闻名出差一次,剩下的时间全是纪然在帮他“刷”澡做家务。秦先生没有退卡,但也没再来过,这让纪然不再那么担心自己的提成会被扣除。

乐乐真的给闻名画了一个花里胡哨的奖状,经老师指导,歪歪扭扭地写着:“送给好邻居名叔,谢谢你对我们的照顾”。她满脸严肃,郑重其事地递交给闻名,仿佛两国元首签署了什么合作协议。

闻名最后一次换药时,纪然特意请假陪同,当医生说“可以正常碰水,别长时间浸泡就好”后顿时如获大赦,绽出笑容,“名哥,你可以正常洗澡啦。”

闻名的脸上却阴云密布,质问医生:“怎么能碰水呢?感染了你负责吗,截肢了你养我吗?”

医生见惯大惊小怪的病人,瞥了他一眼,无所谓地撇撇嘴,“那你就一年不碰水好了,保证不会感染。”

“好的,我一定谨遵医嘱。”闻名的脸上拨云见日,对目瞪口呆的纪然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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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扎进爱河

送纪然回公司的路上,闻名像是要展现他的左手已经灵活如初没落下残疾,手指在方向盘上弹钢琴般敲敲打打。

纪然盯着那乱动的指头咬牙切齿,“名哥,你给医生塞钱了吧?”

“没,他大概会读心术吧。”

“你欺负我。”纪然小声嘟囔,把安全带揪起又让它弹回,像是要弹走满腹的怨言和不安。

闻名快活地轻笑一声,不再说话,却罕见地哼了两句歌,很老的加拿大民歌《red river valley》,红河谷。小学音乐课上,学的第一首英文歌就是这个。

晚上,听见闻名上楼的脚步声,纪然带着晚饭准备去做家政服务,被乐乐给叫住了。

她那张胖乎乎的小脸上竟是满腹心事的模样,一张嘴就把纪然问懵了:“你没出差,你和名叔在海边遛大黄,还牵着手。”

“谁告诉你的?”

“强强。”

对了,前些天在海边遇见了强强和他妈妈……纪然哑口无言,与女儿圆溜溜的黑眼睛对视片刻,才说:“我出差回来得很早,所以和名叔溜达了一会,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找你。你别生爸爸的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乐乐垂下眼睛,拧着小小的眉头思索着什么。

纪然蹲在女儿面前,柔声问:“你在烦恼什么呀?”

乐乐语出惊人:“所以,我是你和名叔生的吗?”

纪然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什么叫“所以”?他很纳闷女儿是根据什么自创的逻辑,推理出这个有违生理常识的结论?

“当然不是,我不是给你看过妈妈的照片吗?你的大胖脸和她一模一样,像个可爱的盆。”

“可是她,从来没有出现过。名叔呢,名叔是真实的,对我很好。”

纪然叹了口气,“你今天吃了几块巧克力?”

乐乐抿着小嘴甜甜地笑了。

纪然捏捏她的脸蛋,“去屋里找你小叔和太姥爷玩,晚上不许再吃糖了,等会要睡觉了。”

“不吃了,我要多留一些,让它们繁殖出小巧克力。”

听着女儿童真的话语,纪然疼爱地抚摸她的头,犹豫地说:“爸爸和名叔一起散步的事,先不要告诉小叔和太姥爷好吗?”

乐乐懂事地点头,转身跑向主卧,悄咪咪地推门而入后喊道:“咚!吓死你们!”

“哎我去,下次敲门啊乐乐!”

“小叔看动画片不叫我!”

“来,咱们换一个看。”

“我要看刚才看个。”

“那个你看不懂,烦人的拉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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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技师,给大黄也洗个澡吧。”闻名边吃着纪然做的番茄牛腩边贫嘴。

纪然把大黄引进浴缸,淋湿、涂抹宠物专用洗发水,之后发泄似的揉搓起来。和女儿那一番对话,让他情绪有些浮躁,心里像有一堆线头般乱糟糟的。

那份好感日复一日地沉淀着,与心里的各种元素产生化学反应,被一点点催化成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纪然摇摇头,驱散纷杂的思绪,专心致志地给大黄洗澡。据闻名说,大黄7岁多了,早已步入中年,不像小时候那么好动。纪然说“抬腿”,它便轮番抬起四只爪子。

“大黄,你真好,比一些人好得多……”纪然在它脊背上轻轻抓挠,想起了禽兽秦先生。有人说,认识的人越多,就越喜欢狗。因为狗永远是狗,而人有时候却不是人。

“我和大黄比,谁好一点?”

纪然猛地回头,发现闻名正斜靠在门旁望着他。

“你好。”纪然实话实说。在两道灼热的视线中,他打开花洒,冲净大黄身上的泡沫。

大黄歪着脑袋,顽皮地伸出舌头,一副要干坏事的嘴脸。

纪然模仿着闻名,说道:“不许抖水,马上给你擦----”

话还没说完,大黄就调动全身每一块肌肉抖动开来,给纪然来了个狗水淋头。

闻名大笑起来,蹲在纪然身边,用浴巾包住大黄的身体擦拭,“滚蛋吧,轮到我了。”

大黄披着浴巾跑进客厅,又把吹风机叼了出来,乖乖地等着吹毛。

“等会再吹它,该给我洗了。”

闻名取代了大黄的位置,热切地注视着纪然,像候在桌旁等待开饭的小孩子。

纪然轻车熟路地挥舞着长柄刷,画家般在他身体上涂刷着沐浴露泡沫。对于那个不太安分的东西,纪然早就能做到心外无物、视若无睹,把它当成菜市场里的黄瓜丝瓜,云淡风轻地聊着天:“名哥,你真的要让我伺候你一年吗?”

“怎么了,很开心?”

“你会退化的,会忘记怎么洗澡。”

“那恭喜你啊,你要照顾我一辈子了。”

纪然默不作声地帮他洗了一会,才轻轻地说:“随便吧,反正我无以为报。”

闻名毫不客气地回道:“那你以身相许吧。”

之后,话题就被他带向奇怪的方向了。

“然然,你平时怎么解决的?”

“……解决什么?”

“你懂的。”闻名刻意压低了声音,眼神暧昧地盯着纪然的脸。

“和你一样啊。”纪然回避着他的视线。

“怎么会一样呢?”

“这种事,不是左手就是右手喽,又不能用脚。”

“可是,我想的是你啊,难道你也想你自己吗?虽然你很帅,但不会自恋到这种程度吧?”

纪然尴尬地清清嗓子,用手背蹭了蹭脸,“我们来聊聊,电影什么的吧。”

“告诉我,你都想些什么?”

纪然胡乱应付道:“我会大声朗诵《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这样就很有激情。”

闻名嘴角微微上扬,定定地看着他,“给你个建议,下次想我试试。”

“还不如想大黄。”纪然把花洒开到最大,冲洗着闻名的身体,想把那些奇怪的念头都冲走。

闻名关掉水,不算宽敞的空间内顿时只剩他们的呼吸声。

纪然再也无法忽视那烫死人的视线,抬头与之对望,“名哥,你还洗不洗了,我还要赶快回家哄乐乐睡觉。”

闻名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视他。纪然想起上次的落荒而逃,不愿落下风,也不错眼珠回望着那又深又亮的野蛮双眼。

他们像在参加谁先眨眼谁是小狗的比赛,纪然眼角发酸,眼看就要成斗鸡眼了,不得不闭目缓和一下。趁此机会,闻名左手拦住他的腰,轻轻吻住他的嘴唇。

纪然颤栗着紧闭双眼,但没有反抗。他告诉自己,挣扎的话,闻名的手会疼。

心动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它的可怕在于完全不可逆。不管眼前这个人是男是女还是什么妖魔鬼怪,山石树木也好,他心动了。

闻名温柔地含弄着他的两片薄唇,等待通行许可。终于,纪然轻启唇齿,放任那条舌头溜进来,与之交缠在一处。触感美妙得就像,上周女儿塞进自己嘴里的那个果冻。

他完蛋了,沉沦了。乐乐不会有妈妈了,他让这个会飞的男人成功降落在自己心上。

等纪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正绕在闻名的脖子上,天啊这也太娘了点!他气喘吁吁地,轻轻推开闻名,“好了名哥,我要窒息了。”

“现在就试试,想我。”

“我要回家了。”

闻名有力的臂膀紧箍住他的纤/腰,二人的小腹撞在一处,激起阵阵春情盎然的涟漪。

“想我,”闻名将嘴唇靠近纪然红透的耳朵,“想象我在你身上落下一万个吻,每个地方都没放过。”

“名哥你别胡思乱想了。”

“不许想别的,想我。”

之后,闻名又开始在他耳边说些突破下限的大尺度内容,别说少儿不宜,成人都不宜,百岁老人听了准会嗝屁。

骚话伴随着灼热的呼吸,喷进纪然的耳朵,在他心里扎根。

纪然怀疑闻名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文学作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他在嘀咕些什么。

纪然回忆着牛头梗的葬礼,去年夏天坏掉的雨伞,小时候被人抢走的橡皮糖。拼命躲闪着闻名那磁性的嗓音,像森林中躲避猎人的小鹿。终于,还是未能逃脱狡猾的猎手,每一道大脑沟回里,都挤进了闻名的影子。

“名哥……”在闻名一口叼住纪然的耳垂吮/吸时,他带着哭腔叫了一声。

“哦?你裤子好像湿掉了,不是水吧。”

羞愤之下,纪然做出了一个可耻的举动----捂住脸哭了。

“哭了?我好像说过吧,你哭起来很诱人。”闻名眸光暗沉,一把将他扛在肩上,闪现般来到卧室,往床上一扔就扑了上去,要把方才的骚话实践一番。

纪然的哭声变大,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等到衣服褪尽才反应过来,“名哥,别、别这样……慢慢来好吗?”

闻名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粗暴了,动作温柔起来,却带着不容商榷的力度,“好,慢慢来,然然别怕。”

“不是这个慢慢来,是……慢慢交往,我是个很慢热的人。”

闻名笑着拥住他,“所以,咱们在交往了?”

“嗯。”纪然的心狂跳着,捂着脸点点头。

“喜欢我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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