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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宣阳宫的南面宫门口,大概是出了点状况,马车突然停下。江也回过神来,听见外面驾车人道:“车里坐的是九皇子的客人。”
守门的禁卫仿佛仍不肯放行,车里边那男人掀开车帘探出头去:“是我。”
外面禁卫仿佛都认识他,江也就听见外面人毕恭毕敬地叫道:“牧公公。”
“九皇子差我迎贵人入宫,还望禁卫放行。”
“既是牧公公亲自相迎,我等自然放行。”
马车又走动起来。
江也看着眼前的男子,已然坐了回去,正微微阖着眼,看上去是在闭目养神。可从头至尾,无论怎么打量,他也分毫未看出这人居然是个太监。
在江也的印象里,太监因为不男不女,总是会带着些女人气,要么说话声音又尖又细,要么动作扭捏作态。眼前这位牧公公,却跟寻常男子
无异,就连喉结都好生待在咽喉处,一点也看不出女人味来。
“江公子何故这样看我?”牧公公突然开口道。
江也一下子慌了,本以为牧公公闭着眼,没想到自己的举止人家都看着。这么一番直白的打量当然失礼,江也别开目光道:“失礼了。”
“无妨。”
其实话不用多说,牧公公自然晓得这番打量中的含义。江也也不是第一个对太监好奇的人,所以没什么好深究,也没什么好生气。
对于市井小民来说,能够进皇宫,那可真是三生有幸,免不了要一阵惶恐。江也勉qiáng也能算是市井小民,充其量就是有钱一点的市井小民。进了宣阳宫之后,他便不再朝外张望,小窗的帘也放下了,只剩他跟牧公公两个人各自不说话地等着到达目的地。
若是一会儿见着岑黎玊了,应该不会这么尴尬了吧。江也心里想着,好说歹说他跟岑黎玊相处了那么长的时日,相比旁人肯定是要熟络些。他又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宫里的规矩,就算岑黎玊不在意,万一有心人在意了,指不定要惹出麻烦。
毕竟他又不是魏麟,成日就知道惹是生非。
马车走了好一阵才停下来,江也随牧公公下了车,却不见岑黎玊的踪迹。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宫里的样子着实是漂亮,宫人们提着灯笼,忙碌地走着,一言不发。江也停住脚步望了望,牧公公转瞬已走出去几步,瞧着江也没跟上来,又回头叫了声:“江公子。”
“啊?”
“这边请。”
“哦,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一路上不少宫人都规规矩矩跟牧公公问好,一瞧便知他地位不低。直至走了到一个看着不那么富丽堂皇之处,两人才停下来。
那是一处宫宇,牌匾上写着降真台。
牧公公领着他,边走边道:“此处是九皇子的住所,江公子先随我来。”
“嗯。”江也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实则心里一阵不敢相信。这处宫宇的规制,实在不怎么样,看上去甚至没有他曾经去过的薛大将军府华贵,若说这是皇子的居所,也太简陋了。
再联想起岑黎玊曾对他说过的话,江也心里更觉得岑黎玊可怜。
但牧公公并未带着他去见岑黎玊,反而是去了间下人的屋子。
两个人前后脚进了屋,屋子里还有几个太监正在休息,眼瞧着牧公公进来,一个二个都打起十二分jīng神,飞快地站好行礼道:“牧公公。”
“去拿套新衣过来。”牧公公说着在桌前坐下,一名小太监立马上去给他倒茶。他倒也不嫌茶水好或是不好,自顾自地喝起来。
江也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问道:“这是……?”
“江公子稍等片刻。”牧公公说道,也没有请他坐下的念头。
衣裳很快就拿了过来,置于桌上。牧公公放下茶杯,对江也道:“在宫中多有不便,还请江公子换上。”
虽然衣裳是叠放着的,但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跟周围几个小太监身上穿的并无二致。江也站在原地没有动手,牧公公朝旁人使了个眼色:“你们几个伺候江公子更衣。”
说着,牧公公起身打算出去。
江也怎么也没想到他进宫要当太监,这会子衣裳就在眼前,还让几个太监伺候他更衣,那当真让他比死还难受。
如果魏麟知道他进宫是为了当太监,恐怕牙都要笑掉。
江也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固执于“言出必行”这种没什么用的词藻,要是顺了魏麟的意思,两人gān脆私奔,也不至于现在要穿上太监的衣裳。
旁人是太监,江也倒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他对任何是事情都这样,不是在自己身上,都无所谓,也不会持鄙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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