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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喊把江也给叫住了,他迎上去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跟丢了,那人出了天牢就没影了。”魏麟道。
“怎么可能……”江也本想骂一句魏麟没用,突然又想起那人之前在军营里飞檐走壁的本事,魏麟说得倒是不无可能。
想到这里,江也改口道:“算了,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说着他绕过魏麟身旁就要走,魏麟一把抓住江也的手:“你上哪儿?”
现下事情算得上十万火急,江也生怕芸娘的事情会被人抢先一步,连带着被杀人灭口。此刻他不耐烦得很,肩上一使劲儿,挣脱开魏麟的手,只说了声“急事”,人便已走出去好几遍。
过了几息功夫,他又听见江也头也不回地喊了声:“你先回去!”
魏麟待在原地,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却又无法开口说出一个字。江也的背影越来越远,原不过是两人分头行动这等再普通不过的事,他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惶恐来。
江也若是不明白,那他说明白也就罢了。
偏偏江也明白——他明白他跟皇室这点勾当毫无瓜葛,也明白搅和进去只有赢或死,可江也还是要一意孤行。
江也身上有一股正气,那是与生俱来的,可以说是未见世间丑态而不知天高地厚。与之相辅相成的还有他的善意。纵使江也一直不善言辞,不懂表达,魏麟还是知道,他骨子里对待每个人的温柔。
就像那天他可以视若无睹地离开,他却偏偏停下来多看了魏麟一眼。
明明可以将魏麟拒之门外,却偏偏心软。
对待萍水相逢之人尚且如此,更遑论曾并肩作战的郭林充。
魏麟恼怒地叹了口:“哎!”
随之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夜半三更,除了远处打更人的声音,几乎算得上一片寂静。江也压根不去这些烟花之地,自然不熟悉路,好在他从小在湘城长大,虽然多绕了些路,还是找到了。
时辰是真的太晚,在过些时候天都要亮了,就连窑馆门口的灯火都只留了两盏,小厮站在门口倚着门框打盹。
江也停下脚步,站在门口,稍稍定了定神,平缓了下呼吸,一改平时的口吻朝小厮咳嗽了一声:“咳咳,哼。”
小厮立马抬起头,有些茫然地揉了揉眼,手已经往前伸了出去:“客,客官里边请——”
话刚说完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头。
按理说这个时辰了,只有回家的客人,哪还有上窑馆的客人。可他一个小厮,纵然心有疑虑,也想不了多复杂。他只能领着江也进门,试探性地问道:“客官眼生啊,第一次来么?”
“怎么?不能来?”江也说着,瞪了他一眼。
小厮这才瞅见他身上穿着狱卒的衣裳,更加摸不着头脑:“这位爷……牢里当差的?”
“什么时候烟罗阁的小厮都这么多话了?”江也从腰带里摸出一锭银子,塞进小厮手里道:“我是慕名前来,芸娘可在?”
小厮拿着沉甸甸的银子,脸上立刻堆起笑来。他正想说话,突然从楼上传来略带沙哑的女声:“哪位客官来找芸娘?”
江也抬起头,二楼回廊上站着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不是羞涩少女,是风韵十足的成熟女人。江也对女人一向兴致缺缺,直接开口朝着女人问道:“我,请问芸娘在么?”
“我就是。”女人道,“不过客官找我,银子带够了么?”
芸娘说完,捂着嘴笑了笑。江也这就十分不解了,一般说这话的,都是窑馆里的头牌,可芸娘一看便知岁数不小,绝不像是头牌。
小厮暗暗把银子收了起来,在江也旁边提醒道:“芸娘是我们烟罗阁的妈妈呀。”
原来是这样。
江也便从袖子里拿出那个耳坠子,朝着芸娘晃了晃道:“失礼了,我无意间捡到了芸娘的耳坠,特来奉还。”
芸娘霎时脸色就变了。她真不愧是老鸨,说脸色变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瞬她便恢复如常,笑吟吟地道:“多谢公子,小右,还不把客官带上来。”
“好嘞。”
这个时辰,大堂都空dàngdàng的,好几个小厮正在收拾东西。要说客人,那都在楼上留宿,正跟窑姐们翻云覆雨。江也跟在小厮后边上了楼,路过的厢房里无一不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小厮将他领到芸娘的房里坐下,芸娘冲他微微一笑,便开始倒茶,小厮见状立马退出去,还贴心地关上房门。
江也不想多言,将那耳坠子放在桌上道:“这个可是芸娘遗落之物?”
“正是。”芸娘说着,将茶杯递过去,转手将耳坠子收了起来。
江也凑近了芸娘低声道:“商相落难,芸娘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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