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诺瞬间黑脸,旁边的猫耳朵从鄞诺马后钻了出来,好心的打着圆场,嘿嘿一笑,“温刑房,我们刚回衙门,就碰到哦啊鄞推官了。他老人家说温刑房还没到衙门点卯,不算真正入职,今日案子破了,就能休息。后来又遇上夫人,猫耳朵自作主张的替温刑房说了几句话,夫人就叫我和鄞头来询您,一起先回家,说是有点事要交代您二位。”
温小筠咬了一大口包子,“哦,原来是小姨的意思。”
猫耳朵又说,“温刑房,您和鄞头先回家吧,文书我帮您顺路捎到衙门就行。”
“好,”温小筠两口吃完两个包子,鼓着腮帮子抹了抹手,才拿出文书交给猫耳朵,“有劳耳朵兄。”
“都是自己人,温刑房您别跟我这么客气。”猫耳朵装好文书嘿嘿一笑。
没想到还没笑到第三个“嘿”声,他的屁股就被人大力踹了一脚。
鄞诺烦躁的皱着眉,“谁和他是自己人?你个没骨气的家伙,收了人家点碎银子,嘴就这么甜了?一唱一和的,要不要给你俩包个茶馆,直接搭配着说书卖唱去吧。”
猫耳朵哎呦一声趔趄两步,朝着鄞诺做了个鬼脸,“夫人都说了,你们是表兄弟,怎么就不是一家人啦?”
鄞诺气得挥手就要打,“再嘴贫?皮痒了是不?”
“鄞头再欺负猫耳朵,我就找夫人说理去!”猫耳朵揉着腚放了个狠话,一溜烟就先跑了。
温小筠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从猫耳朵身上,她倒看出点鄞诺的可爱来。
可见这个只会摆臭脸的家伙,也不是真的只会摆臭脸。
不过这并不会妨碍她对他的讨厌。谁讨厌她,她就讨厌谁!
猫耳朵的突然反水叫鄞诺一时有些没面子。
他怒视着猫耳朵的背影冷哼一声,再不理会温小筠,双手一勒缰绳,就要先行离去。
温小筠也翻身上了马,鄞诺讨厌,小姨小姨夫却很好,一码归一码,即便不在鄞家住,她对小姨也要做到随叫随到。
不想刚要驱马追上鄞诺,前方就又跑来一个捕快。
那捕快本来正朝着衙门方向,单手扶着佩刀疾步奔跑,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骑着马的鄞诺。
鄞诺本就人高马大,骑着马,在人群中就更显眼了。
于是那捕快急忙调转方向,转而朝着鄞诺这边快步跑来,一边跑,一边还高声喊着“鄞头!”
鄞诺听到呼喊不觉勒马止步。
温小筠也好奇的驱马凑向前,想要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捕快很快奔到近前,一把拉住鄞诺手中缰绳,上气不接下气的急急说道:“不好了,鄞头,出大事了,杜家钱庄的钱都变成银河流走了!”
鄞诺脸色登时一变,“什么时候?”
“就,就是现在,我和兄弟们回衙门,路过杜氏钱庄,听到呼喊就冲了进去,鄞头,您赶紧去,太吓人了!”小捕快哈哧哈哧的喘着粗气,累得几乎要把舌头给吐出来了。
温小筠一听钱流和钱庄,两只眼睛就冒起闪闪的金光,无论是系统任务,还是好奇心驱使,她都急迫可待的想要去瞧瞧。
鄞诺却比她更急,小捕快话音未落,他便驱马扬鞭,甩了句,“你速去衙门通报,我这就去查看。”
说完他便选了一条好走些的小巷,急急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