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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阑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转回头,说:“带走,把宋向平的下落问出来。”
“好。”
“要是不肯说。”宋星阑将带血的匕首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他说,“查底细,让他尝尝家人被追杀是什么滋味。”
“明白。”
然后宋星阑回身,拽住宋谨的手腕,带他往外走。
“我带你去医院。”宋谨发动车子,声音有些颤抖。
“不用。”宋星阑摘了帽子靠在副驾驶,皱着眉闭上眼,“去你家。”
他身上的冷意和怒意还没有褪下去,让人有些胆寒,可宋谨只是飞快地抽了几张纸巾按住他的伤口,说:“不行,去医院。”
“哥。”宋星阑反握住宋谨的手,说,“去你家。”
“先去医院。”纸巾迅速被血浸透,宋谨咬牙坚持道,“听话,星阑。”
宋星阑睁开眼,目光转向宋谨,看了他几秒,最终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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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宋谨开车带着宋星阑回了家,去医院的决定是对的,因为宋星阑手上的刀口不浅,差点伤及筋脉,医生嘱咐不能碰水,按时回医院换药。
车里很安静,宋谨在经历了一场惊魂追逃之后,突然有很多话想要问出口。
“宋向平给我打电话了。”宋谨开着车说,“还是那些跟袁雅说过的话,骂我们是白眼狼。”
宋星阑闭着眼没说话,宋谨沉默了一会儿,问:“小的时候,他打你……疼吗?”
这个问题很可笑,那是血淋淋的家暴,如果不疼,宋星阑不至于成长得那样扭曲,更不至于与自己的父亲执刀相向,可要是真的谈及此事,似乎除了这样问,也想不到更好的表述。
“忘了。”宋星阑回答。
怎么可能会忘,只是不想再提而已。
“本来想给你打电话告诉你的,但是没有打通。”宋谨说。
“另一个手机在飞机上关机了,后来没开。”宋星阑说,“之后在国内,那个号码应该不用了。”
“刚刚另一个人是谁。”宋谨抿了抿嘴,问,“你一直让他跟踪我吗?”
“是。”宋星阑并不撒谎,“从袁雅说宋向平给她打电话开始,我就安排了人监视你们。”
“下飞机的时候看到他给我发的消息,说你在宠物医院,我就过来了,结果路口封了,只能从小巷进,刚好碰到。”宋星阑皱了一下眉,“跟了这么久,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应该也没想到我会换个巷子出去。”宋谨说,“你别……”
“收了钱就要把事办好。”宋星阑低声说,“如果我今天来晚了,那把刀就捅在你身上了。”
他的语气有些讥讽:“宋向平以前的手下都被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估计也山穷水尽了,只能派这种货色出来最后赌一把。”
宋谨的脑子很乱,后怕居多,可现在和宋星阑一起坐在车里,又有些异样的心安,他的弟弟不久前把他从一场荒诞惊心的险情里拽了出来,虽然短短只过去两个多小时,宋谨却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宋星阑。”宋谨看着前路,问,“去年你出车祸那晚,你买了蛋糕,是来找我的吗。”
“是。”车里静了一秒,宋星阑回答。
“找我做什么。”
“你一定要知道么。”宋星阑转过头,看着他问道。
宋谨微微紧握方向盘,沉默到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算了。”
接着,宋谨犹豫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那天晚上的车祸,会不会……”
“很难说。”宋星阑回答,“我清醒过来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后了,没过两天被公司高层们催着回了多伦多,后来我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懒得去证实了。”
他侧目看向窗外,说:“反正我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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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区,宋谨绕到房子后面的车库,发现赵海已经在后门那儿等着了。
“没事吧?”赵海见宋星阑下了车就上前来,握着他的手腕细看那只缠满纱布的手,问,“伤口深不深?”
“没事。”宋星阑说,“把行李拿进去吧。”
“好。”赵海回身打开后备箱,搬了个行李箱下来,一边说,“没见过这么狠心不讲理的爹,自己的儿子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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