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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古代言情 > 天下第五妖媚 >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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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午后在泉林山庄擂台下的某个场面,蓦地冲进严怀朗的脑海。

被轻衫薄纱绰约包裹住的娇躯偎在他怀中;宽袍大袖滑至肘,白皙柔润的半截藕臂紧紧攀住他的脖颈;红纱与白衣亲昵相贴;衣领上醒目的唇印。

忽然觉得……脖子发烫。

严怀朗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几步过去将那袍子取下再退回来,仍是背对着chuáng榻,反手将那袍子递过去。

榻上的人迟迟没有动静,严怀朗觉得指尖被手中那袍子捂得快要烧起来了。

"拿去。"他催促道。

月佼望着他别扭的背影,嗓音赧然:"我手短,够不着。"

严怀朗一怔,斟酌着朝chuáng榻的方向退了两步。

因他始终背对着chuáng榻,便错过了月佼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光芒,像一头才长出几颗ru牙、初学狩猎的小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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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佼以目光略略衡量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确认他没有忽然回头的迹象,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扑了过去。

纤细但并不过分柔弱的手臂越过严怀朗的肩头,微沁的食指指尖敏捷地点在他的唇上。

唇间一凉后,即刻有微微的刺痛与麻痒自唇瓣直冲脑门。猝不及防的严怀朗这才回过神来,迅速回身并扣住了她的手腕。

冷冷的眼神扫过她身上厚实的深衣,严怀朗心中大呼失算。

若早知她穿得规规矩矩,他也不必为了避嫌而背过身去----

果然,做君子,是没有好下场的。

被扣住腕间命门的月佼并不惊慌,一对才被泪水洗过的明眸扑闪扑闪地望着他,庄严宣布:"你中毒了。"

严怀朗不着痕迹地试着运气,发现并无任何阻碍,于是冷漠地板着脸道:"睡觉还随身带着毒。药?"

"在袍子里呢。"月佼伸出没被他扣住的那只手,飞快地朝他晃了晃掌心的小药瓶。

严怀朗没好气地放开她,重又坐回那小圆凳上,波澜不惊道:"所以,你其实并不信我?"

"一开始是信的,可后来你那样一说,我就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月佼将他先前拿来的那袍子穿上,这才掀被下了榻,施施然走到房中的桌前倒水喝。

"虽然我心里很相信你,可是道理上确实不该这么轻易就相信你,所以才给你下毒的。"她解释得跟绕口令似的,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

严怀朗心中无语问苍天,他这是挖了个坑将自己埋进去了?

"什么毒?"

月佼一手撑在桌沿上,另一手握着茶杯,扭身回望他:"红云谷识字的人不多,所以我们的许多毒。药都没名字的……你要喝水吗?"

不知她想做什么,严怀朗也不妄动,只是审慎地盯着她。

见他板着脸不说话,月佼忙放下杯子走过来,坐在榻边与他四目相对,耐心地解释道:"你别对我动手,我知道我打不过你的。这毒不会立刻发作,你每个月记得来找我拿一回解药就行。"

每个月拿一回解药?

严怀朗只能无奈叹息:"几时才能彻底解毒?"

"等你能向我证实,你真的是能见到皇帝陛下的官,我就把最后的解药给你,"月佼眼睛滴溜溜一转,忽然笑了,"这世上只有我才有解药,若这中间我死掉了,那你也会死的。"

这是在警告他,不能杀她。

严怀朗唇角微扬,环臂靠在chuáng柱上觑着她,自bào自弃道:"那就这样吧,等我手上的案子了了,就带你回京一同面见陛下。"

什么叫自作自受?他这就是。

对他的配合,月佼点点头表示满意与赞许。"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严怀朗却没急着说出来意,反而淡声笑问:"江湖上都只知姑娘‘天下第五妖媚’的名号,却不知姑娘芳名……本官有一个疑问,还请姑娘解惑。"

"是要问我的名字吗?"月佼捋了捋他话里的意思,大大方方道,"月佼。"

其实她从未刻意隐瞒自己的名字,可这一年多以来大家都"妖女、妖女"的称呼她,没人认真问过她叫什么名,她也就懒得说了。

"不是,我是想请问,"严怀朗眼中有淡淡的好奇,"前面四个,都是谁啊?"

月佼沉默良久,才面无表情地轻启柔唇:"在下,复姓……第五。"有个鬼的前面四个,你们这些想法奇怪的中原人。

"哦,"严怀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笑着将话锋一转,"你此前一直追着dong天门的人,其实就是因为看不下去他们贩卖奴隶的事,对吗?"

月佼重重点头,两手愤怒地握成了小拳头:"我可以帮你的,他们有许多暗窝子,官家的人轻易找不到。"

"我今夜来找你,就是想同你谈这个事。"

自同熙元年起,《新修大缙律》已明文禁止蓄奴,更不允许买卖奴隶。

一年前,有人察觉江湖上似有贩卖奴隶的迹象,严怀朗当即派人追查。

原本已有了些线索,可月佼凭空出现,一路打草惊蛇,使dong天门的jiāo易愈发隐秘,线索中断。案子迟迟没有进展,这才惊动了严怀朗,bi得他不得不亲自出手。

严怀朗左手食指屈起,以突出的指节抵住额心轻揉,万般无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你一直打草惊蛇,这案子早该结了。"

"啊?"傻眼的月佼满脸呆滞,久久合不上嘴。

第九章 (捉虫)

中宵夜静,窗外有风声呼呼。

房中明烛轻曳,温柔地轻晃着傻呆呆的人影。

月佼端端正正坐在chuáng榻边沿,握成小团子般的两手撑在chuáng板上,满脸呆滞,烛火盈盈衬着她琥珀色的瞳仁,里头全是懵懵的柔光。

宛如一只被吓到呆住的小松鼠。

"平日里不总是一副jing明又嚣张的样子吗?"严怀朗面上神情淡淡的,心中却有止不住要往外扑的笑意在翻涌。

平常大家都说他是个不爱笑的人,可他近来每每看见这家伙就想笑,他怀疑自己可能有毛病。

他的声音让月佼回过神来,艰难地清了清嗓子,疑惑地看着他:"你说,‘平日里’?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怎么忽傻忽jing的,真叫人摸不着头脑。严怀朗无奈地勾起唇角,坦诚相告:"追着你跑了许久了。"

监察司负责跟进此案的人在今年三月下旬时发现,dong天门买卖奴隶的jiāo易方式和地点忽然之间全部大改,一番探查后,在五月中旬才确切掌握了dong天门与红云谷之间的恩怨,自然也知道了月佼的所作所为。

这时监察司的人才明白,去年末,有几处地方府衙都收到过的那种字迹怪异的神秘字条,十有八。九就是出自这位热血妖女之手了。

字条上写着dong天门贩卖人口的消息,jiāo易的时间、地点一应俱全,就是字丑了点。

因监察司还需要循线查证dong天门手中那些"奴隶"的来源及去处,不能打草惊蛇,便让那几处地方府衙将消息压下,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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