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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古代言情 > 天下第五妖媚 >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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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阿爹看得分明。"第五念眉梢轻扬,眼波流转中有璀璨利芒。

黎清安抚似地将妻子搂在怀中,认真地望着小月佼的眼睛:"那,祖父有没有教过,该怎么办呢?"

"祖父说,出谷,到中原去读书,读了书就会知道该怎么办。"

"佼佼,你听好,"黎清很郑重地对懵懂的女儿叮嘱,"阿爹阿娘会替你找到出去的法子;但在想出法子之前,你要乖乖在木莲小院里等,什么也别做,不要引人注目,记住了吗?"

"这是你祖父留下的,可他来不及说明白,就去天上了,"第五念将一个略显老旧的小锦盒放到月佼怀中,"将来若能出谷,旁的东西都可以不带,这个一定带着。里头有一只奇怪的小shou,祖父说它能召来百万雄兵。轻易不要让别人瞧见,尤其是谷中的人,懂吗?"

黎清的面上有淡淡的忧虑与不舍:"佼佼,出谷以后,不要再回头。往前走,去给自己找一条不遗憾的路。"

小月佼抱紧了怀中的小锦盒,懵懵的目光在爹娘面上来回逡巡。

其实有些话她并不太懂,可她想,等她将来长大了,就一定会懂。她不愿再让阿娘与阿爹担心,于是用力地点了头。

第五念又道:"阿娘一直忘了告诉你:有些寻常的毒,一击不能致命,可若是……"

林中响起剥啄之声,似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敲打树gān,四围蓦地大雾弥漫。

那雾来得又快又急,连枝头那些绚烂醒目的烈焰木莲也被遮住,近在咫尺的父母被密密实实裹进那大雾之中,再无半点声息。

只有地上那围成一圈的花朵无比清晰,纤毫毕现。

在红云谷的古老传说中,山间林中每一朵花儿,都是会说话的。

而烈焰木莲说的是:我火热的心与你同路,伴你越过寒冬;望你无忧无虑,浩dàng前行。

那是父母对月佼最温柔的祝福与祈望。

****

这是梦,可月佼也知道,梦里的事,是真的发生过。

当年在木莲林中,是真的有过这样一场对话。只是那时的月佼还小,许多话听得似是而非,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慢慢淡忘了。

前一世死后,在那狭小坟墓的漫长黑暗中,她的脑子也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幼年时的这段记忆被尘封在冰冷漆黑之中。

当她昨日见到第五静后,许多从前遗忘的事立时蜂拥上,如醍醐灌顶。

阿娘在梦中没来得及说完的那句话,此刻的月佼已全明白了。

"红云神女"这一脉,于制毒、使毒之事上有许多不外传的秘技,除了奈何不得瘴气林中那毒之外,她们在红云谷没有天敌。

这让她们懒得去钻研谷中别家制出的寻常毒物,也不屑去防备;因为那些毒物,根本不可能要得了"神女"这一脉的命。

可那些寻常的毒对"神女"虽一击不能致命,若是陆续被下许多种这类的毒,它们就会在人的血脉之内悄无声息地融合,最终像谷口林中的瘴气一般,千变万化,使人无力招架。

前一世月佼毒发后,甚至在死后,之所以想破头都不明白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便是因为,许多种毒物毫无规律地融合在一起后,会引发什么样的症状,那是谁都不知道的。

昨日月佼在那间破败的庙宇中忽然腹痛时,她几乎立时就明白了,第五静,率先向她出手了。

很拙劣的下毒手法,很寻常的毒,只不过使她的气血运行猝然加剧,并不能伤她根本。

可接下来,或许就轮到左护法玄明了。

还有可能是右护法哲吉、可能是谷主,甚至可能是谷中除了木蝴蝶之外的任何人,可能在任何时间。

总之,众人联手毒杀"红云神女"这场好戏,就从第五静往茶杯边缘抹毒粉这个举动,拉开大幕。

她没有鲁莽到当场还手,甚至装作一无所知,始终冷静地维持着面上莫测高深的笑意。

当木蝴蝶与那些随护她一年多的人提出想回去过冬时,她若无其事地同意了。反正谷中那些人想除掉的只是她这个"神女",木蝴蝶什么都不知道,回去也不会有危险。

只有她不能回去,也不能贸然与谷中翻脸,因为"独虎敌不过群láng"这个道理,她懂。

当她看着第五静面纱遮脸,理所当然地对玄明毕恭毕敬,却视她如无物时,就已经明白----

祖父当年担忧过的事终于应验。

当红云谷的人开始不再信奉"红云天神",他们自然也就不再需要"红云神女"。

无论这个"红云神女"是前一世在谷中不问世事的第五月佼,还是这一世行走江湖的第五月佼,都得死。

不能只是消失,也不能是退隐,是必须死。

一定要"天神谕者"活生生轰然倒塌,才能使所有人安心。

天光微亮,chuáng榻上的月佼徐徐睁眼,以左手手背轻抵额间,手背上,一朵金粉朱砂描绘的烈焰木莲近在眼前。

她轻轻弯起唇角,惺忪的睡眼中有潋滟明光。

阿娘,阿爹,你们看,我在笑呢。

我不怕的。

****

外间响起笃笃敲门声,竟与先前打断梦境的剥啄之声一模一样。

月佼自chuáng榻上缓缓坐起身来,撩起chuáng帐倾身探出头去,见窗畔花几处已无人,便打着呵欠下了榻。

虽腹中疼痛较昨日已稍有减缓,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今日放弃妖女装,穿得厚实些比较稳妥。

在行李中找寻衣衫时,不急不躁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等一下。"

月佼绵声应了,赶忙麻利将衣衫换好,又拢了拢微乱的头发,这才揉着眼睛去开门。

才将门拉开一道缝,就见一身清慡的严怀朗立在门口,月佼也不知自己在心虚什么,又想将门给关上。

严怀朗显然眼疾手快,稍稍使力抵住门扉,一个闪身就进了房中。

"我、我还没洗脸。"月佼背过身去,抬手揪了揪自己头顶的乱发,似是带了些恼意。

严怀朗淡淡勾唇,温声道:"给你带了吃的,洗好后就进来吃。"

语毕,从容举步,绕过屏风进内室去了。

月佼窘然地撇撇嘴,赶紧开始梳洗。

收拾停当后再进内室,见严怀朗镇定自若地坐在桌旁,桌上摆着一个三层的食盒。

月佼低声谢过他,却忍不住垂眸红了脸,笑意微赧:"我要拿个东西,你、你能不能闭上眼?"

她本想请他回避,可毕竟人家昨夜照顾了她,一大早又给送吃的来,她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

"好。"严怀朗也没多问,从善如流的闭了眼。

月佼见状,赶忙做贼似的自行李中找出一条gān净的月事带,团起来藏到袖中,"我得出去一下,你、你先自便。"

****

待月佼再回来,严怀朗便将食盒中的早点一一取出,"趁热吃。"

月佼谢过,感激一笑,与他对桌而坐:"你,昨夜是几时走的?抱歉,我后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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