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中枢威严的大楼屹立诺金中央区的正中心的高台上。
除了这个高台,还有分布在周围像是行星一样的围绕着高台的各种小型建筑,这些建筑里都
是各种享有大名的地方一最高法庭、 最高税务部、最高警署以及识院 .
毕竞偌大的诺金是一台复杂的大型机械,没有无数的组件和螺丝钉来协助运转是不可能的。
如果林老板在这,或许都要感叹一-番一诺金虽小, 五脏六腑俱全。
不过这些所谓“最高”到底能不能让平头老百姓进来都是个问题。
建造在寸土寸金的中央区正中心的高台上,是一片茂密的,翠绿的,美丽的,上城区的平民
们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见到的人造森林,以及一栋数百层高的大楼。
这座森林是用来调节空气的,因此人们把这片森林称之为“诺金的肺”。
诺金的肺?
不过是中央区的盆景罢了。
即使呼吸的权力也不是穷人可以轻易享受的,只有诺金住在中央区的人才能真正得到这片森
林制造的所谓清新环境,其他人呼吸的,不过是工业的残渣。
如果能有幸爬上高台,从中央中枢这片森林的正前方向内看,能够看到仿佛高耸入云,与天
齐高的中枢大厦。
那里面汇聚若以实权贵族,和中央那十位“高贵之人”为首的裁定局。
不过这些都不过是冰山一角,沧海一粟罢了,谁也不知道这座偌大的建筑地下,那深达数千
米的地下,那穿透无数黑暗岩层后显露的地下一
有着一个巨大的空间。
这个-望无际仿佛梦境,没有蓝天和日月,只有空洞的漆黑洞穴,和一棵以目力望不到尽头
的难以形容的庞大的倒生树。
这倒生树实在是太大了,连想象都无法窥见全貌,但是此时汇聚在无数枝干之下的老者们却
知道。
这颗倒生树贯穿了整个钢铁城市。
站在树下的一群白袍老者们,已经年迈到全身的皮肤堆叠褶皱,以至于分不清各自的样貌、
性别和身份,而仅仅只能以“老者”来称呼。
他们是裁定局真正的主人。
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头,不知道是否因为年迈的原因,他鼻大如斗,像是-只粗壮的长虫挂在
脸上,他轻轻捏着自己的胡须,道:“我们派去拍卖会的汉 弗莱已经死了。”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那位书店老板了。”
其他几个,人耷拉的眼皮忽然睁开,浑浊发黄的眼睛里面仿佛撒了一层灰,充满了颗粒感,令
人看着就觉得头皮发麻。
“嗯,除了监察者队长汉弗莱,其他人都被种上了邪神的种子。”
大鼻子老头继续说道。
“巴尔,是那位书店老板杀死了汉弗莱吗?
另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回道,他脸颊衰老得仿佛被两个秤砣坠着-般,向下垂落。
大鼻子老头巴尔脸色沉重,继续道:“不, 是下城区的人干的。
“什么? !”
几个人像是得知什么惊天的消息,几个老头竟然一下从树干上站起来,比知道自己派去拍卖
会上的炮灰死了还要惊讶。
那位书店老板的强大他们有目共睹,但是汉弗莱和其他中央中枢派去的探子被杀不过是刷新
了他们对林老板的强大的认知罢了,但是下城区的活然上来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其中-一个老太太激动到浑身颤抖,甚至有些恐惧,她色厉内荏的说
道:“那些下城区的牲口是如何上来? !
巴尔看了眼她,安慰道:“冷静点, 阿斯蒙蒂斯,别惊讶。
被称为阿斯蒙蒂斯的老太太听到巴尔的安慰后,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表情,但是马上又
听到巴尔继续道:
“毕竞,等会你还会更惊讶。”
阿斯蒙蒂斯:
巴尔继续慢悠悠的说道:“因为我怀疑, 不,基本确定这个下城区是受到那位林老
板的指引。”
巴尔话音一落,几个人都像是陷入了静止状态。
为了打破这一宁静的状态, 巴尔继续开口,仿佛在爆料,道:“不清楚那个 下城区的人如何
抵达上城区,但是他确实好似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指引,杀掉了汉弗莱,拿到了据说是林老板所写
的大作。”
“这一系列的事情充满巧合,比如拍卖会上的那几本书都会自己选择主人,身为林老板的著
作是最能代表他的心意的存在,却选择那个-事无成的汉弗莱,这怎么可能。”
“恐怕巴尔闭上眼睛,语气中充满了长长的叹息,“这一切都是 书店老板的阴谋。”
“看来我们非要和他大战一番了, 既然敢染指下城区,就是在动整个诺金的根基。”所有老
者中间最为年轻的一一个老头忽然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理所应当。
“阿加沙雷,你还是那么好战啊。”巴尔皱眉,略带嘲讽说道:“不过在战斗 之前不妨动动
脑子,你觉得现在的我们能干过书店老板吗?”
阿加沙雷愣住了,他没想到巴尔竞然这么快的承认了自己干不过书店老板,简直没有尊严。
“哼,胆小如鼠!”阿加沙雷把头扭到一边,十分别扭。
“他可是能将火剑之路逼至联合,覆灭了穹顶教会,随便指引就安排两个神级超凡者把整个
诺金翻了个底朝天的存在啊,你们忘了吗?那倒流的时间如果不是因为那位的存在,我们必
然无知无觉。,
其中最矮的一个老头接着道。
“我看袖安排两个神级超凡者战斗是假,向我们示威才是真的。”
语毕,他顿了-下,“更别说, 他所有事情都能够预料的如此准确,事态发展从来没有超出
过他的预料,他想必也是熟知过去与未来,说不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我们在这里密谋, 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呢?”
“胡言乱语,危言耸听,真有你的啊,阿蒙。””阿加沙雷愤怒的说道,然后指着这颗无法
窥探边缘的倒生树,大声的责骂,道:“你是在助他人气焰, 灭自己威风,而且我可以把你的言
语视作不敬树之女巫吗? !”
阿蒙耸耸肩,冷笑一声,打算反驳,却被巴尔直接打断了一
“吵来吵去,你们是想影响整个诺金的母亲,独自与灰雾战斗,守护诺金的伟大的树之女巫
一芙拉 克西纳斯沉眠吗?”
巴尔的话让两人闭嘴了,几个人一度陷入了沉默。
巴尔接着叹息了几声,走向那颗巨大倒生树唯- -吊若的果实,众人也都怀若崇敬的心里走向
袖。
“不管如何,现在和他开战是不可能的,之前火剑之路干的事情已经撬动了梦境裂隙,灰雾
已经开始扩散了,连诺金都要有危险了,现在我们暂且不要动手,等到火剑之路动手,我们再坐
收看情况渔翁之利。”
“只不过,到那时,我们只有打扰芙拉克西纳斯女巫的长眠了。”巴尔走到那颗人-般巨大
的果实前,那颗果实的上方开了一个透明的小窗口,从外向内望去
一个有着天使-般美丽的面庞,青绿色发丝少女正赤身躺在中间,他的皮肤白皙,吹弹可破
,但是却生长着一些青绿色的枝干,让人感叹袖更加的美丽。
尤其是他的下腹子宫处,仿佛脐带-般生着一条粗壮的枝干, 不断从他身上抽取养分输送给
整个承载诺金,维持灰雾之壁的巨大倒生树。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位芙拉克西纳斯树之女巫是整个诺金得以构造和获得庇护的动力来源,
诺金就好像是在不停吸收袖养分的她肚中的胎儿。
他同样青绿色的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仿佛在做一个悠长的美梦, 美丽的脸上嘴角有细微的
弧度,仿佛是少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