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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楚渊想也不想就拒绝。
段白月将床帐放下来。
“喂!”楚渊皱眉,转身看着他。
“怕什么。”段白月失笑,“哪怕只是演个木偶戏,也要有个布帘子遮一遮。”
楚渊索性坐起来,离他远了一些,警告:“若敢乱来,朕送你去净身房!”
段白月:“……”
“什么戏法?”楚渊问。
段白月将手伸到他面前:“嗯?”
楚渊抱着膝盖:“嗯。”
“自己看。”段白月低笑。
“不要。”楚渊将双臂收得更紧。
段白月展开手心,是一枚小小的木雕。
楚渊撇嘴:“先前卖那么多关子,还当会变出来一个活人。”
“我又不傻,这阵变出一个人作甚。”段白月将木雕放在他手心,“闻闻看。”
“药味?”楚渊道。
“先前拿走了焚星,赔你一个。”段白月道。
“那我亏了。”楚渊道,“明显焚星比较值钱。”
“这是香陀木,只有南边才会有,放在枕边可以静心安神。”段白月道,“叶谷主的确是神医,但药吃多了总归不好,不妨试试这个。”
“你自己雕的?”楚渊问。
段白月失笑:“还能看出来?”
“丑成这样,想看不出来也难。”楚渊扬扬嘴角,将木雕握在手心,“多谢。”
“单是嘴上一个谢字?”段白月问。
“若嫌一个字不够,明日请戏班子来宫里唱一出戏给你听。”楚渊躺回床上,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好了,不许再说话。”
段白月挑眉,倒也真没再说话,过了许久,隔着被子抱住他。
夜色如水,一片温柔。
第二日一早,楚渊去上早朝,段白月则是回了客栈。
南摩邪与段瑶正在吃早饭,见着他进屋,两人将包子往嘴里一塞,紧着两口咽下去,倒挺像是师徒。
段白月好笑:“怕有人抢饭?”
南摩邪问:“如何?”
段白月很是淡定:“甚好。”
段瑶热泪盈眶:“何时办亲事?”
段白月道:“不知道。”
段瑶瞬间泄气。
南摩邪斥责:“那还好个屁。”
段白月坐在桌边:“我认为好的,便是好。”
在宫里头住了两晚,还想着能有些进展,却没料到依旧是老样子。南摩邪挥挥手,打发段瑶出门去告诉小二,红鸡蛋是不用准备了,因为并没有什么喜事发生。
段白月:“……”
“那高丽公主都来了,你居然也不好好把握机会?”南摩邪恨铁不成钢。
段白月纳闷:“这与高丽公主有何关系?”
“自然有关。”南摩邪振振有词,“既然与叶瑾是亲兄弟,那楚皇的脾气秉性为师也能窥探一二,平日里没什么,心里头一吃起醋来,说不定会主动往西南府下聘。”而你分明就住在宫里,却竟然丝毫进展也无,真是愧对段氏先祖。
段白月冷静道:“师父的卧房在隔壁。”若是没事,便赶紧走。
“来来来。”南摩邪从柜子里取出来一摞话本,“怕是你不会,却也无妨,多学学就是,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只是千万收好莫让瑶儿看到,他年岁还小。”
段白月额头青筋跳动,将他直接撵了出去。
南摩邪蹲在门口唉唉叹气,简直有辱师门,有辱师门,有辱师门。
段白月在房中歇息了一阵子,便又去了泰慈路。就见擂台又摆了出来,那赛潘安也依旧坐在高处,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想来是先前受惊的那些蛊虫已然恢复平静。
前头传来一阵闹哄声,却是高丽公主金姝带着人在王城里头逛。段白月出门都会易容,倒也不担心会被认出来,只是看到后着实头疼,自然是转身就想往回走。
“站住!”金姝在后头道。
段白月心里一僵,暗说真是见了鬼,为何不管自己是何面孔,最终都会被她拦住。
一队官兵上前,挡在了段白月前头,打头的人是御林军中一个小头目,名叫高阳,抱拳歉然道:“这位公子请留步,公主有话要说。”
段白月心下无奈。
金姝紧走几步上前,看清长相之后却失望。方才看背影熟悉,还以为是西南王。
“公主?”见她久久不说话,高阳只好出言提醒。
段白月也眼底疑惑。
“你叫什么名字?”金姝回神。
段白月打手势,示意自己是个哑巴。
金姝突然出手朝他脸上袭来。
段白月站着纹丝不动,却有一粒小小的石子飞速而至,将对方手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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