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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对吧!"
"她根本就不会来,我和她一刀两断早就没有瓜葛了,你省省吧!"叶乔一红着眼冲他嘶吼,雷振生听她吼完,一下子又把她的嘴巴给堵上了:"啧,可别小瞧了自己。"
他激动地掏出手机,特意翻到通讯记录,摆到叶乔一眼前给她看:"你还没醒的时候我跟她联络过啦,就发了一张你的照片,都不用我多说什么,她很识相地就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小婊|子,只好先委屈委屈你,等我报了仇,咱俩再好好痛快痛快!"
雷振生胖墩墩的身体从地上麻利地跳起来,二话不说,拽着叶乔一的胳膊将她拖到铁箱边,把她一股脑地塞了进去。叶乔一拿头撞着箱盖想逃出去,只听外面"哒"地一声,箱子落锁了。
她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身体蜷缩着,有限的光亮照进来,照进她心底的一片慌乱。箱子很快开始晃动,应该是吊车开起来了。
叶乔一的心脏承受不住疯狂跳动的频率,她以头点地,把鼻子凑近箱壁上的气孔用力呼吸。这个男人已经疯了,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这一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所说的即将要对薄雅进行的报复……他要怎么做?这个疯子他要做什么!?他说薄雅正在往这边来的路上?不不不,薄雅她不会来,她们都分开那么久了,不管是出于道义或者是其他什么,薄雅都没有必要来冒险。
是的,一定是这样。叶乔一这么自我安慰着,却压根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安危。
箱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砰"地砸在地面上。叶乔一被震得内脏险些移位,痛得脸色都绿了。下一刻,箱盖又被打开,雷振生的手伸进来,扯走她身上所有的配饰,又把她的礼服给剥了。他变态地闻着她衣服上的馨香:"得给大鱼一些甜头尝尝,这可少不了。"
叶乔一想从箱子里翻出来,被他一下子撂进去,箱子又一次无情地关上了。
叶乔一呜咽着用力踢打铁箱,男人坐在吊车的操控室里,哼着小调往前行驶。空旷的废弃码头上,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今天所发生、与即将发生的这一切。
夕阳余辉铺陈海面,洋洋洒洒,一望无际。叶乔一的耳边有海鸟的鸣叫声,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的空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长,她的四肢局限在这一方铁盒,发麻僵硬,动都不能动。
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现在正被悬挂在海水上方,箱子底部的气孔足以让她看到自己身下翻涌的海水。只要上面的铁钩一松,她毫无悬念地将会
葬身海底,逃无可逃。
死亡如影随形。
引擎声由远及近,叶乔一困难地抬起头,只听得一声刺耳的急刹,随即雷振生呼叫道:"终于来啦!"
外面传来车门的开合声,叶乔一看不到,只能靠听觉。是谁?谁来了?
雷振生警惕道:"一个人?没有带家伙?"
"一个人,什么都没有。"这道声音响起时,一股酸涩狠狠地击中了叶乔一的心脏,并以迅雷之势席卷她全身。
五年时光全部被撕裂,那天晚上,夏夜的路灯下,她亲吻她的手背,说:"乔一,我爱你,我为自己曾经对你所做的一切感到羞愧。……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人,我祝你幸福。"
叶乔一用了这五年,才明白,她的幸福就系在她的身上,没有了她,她怎么还会幸福呢?
☆、【爱之局】
薄雅双手举过头顶,按照雷振生的眼神示意,慢慢靠近,然后停在了吊车五米开外:"她在哪?"
雷振生发出怪笑:"就在那个大铁箱子里,好好儿的,没死!"
薄雅:"我凭什么相信你?"
叶乔一支着耳朵听,男人做了什么,她听到一点轻微的响动。她怀疑他是把自己的配饰衣服都扔出去了,过了会儿,薄雅的声音响起:"你的目标是我,放了她。"
雷振生:"不急么,好戏才刚开演!"
薄雅:"用我换她。"
叶乔一用肩撞动铁箱,悬挂铁箱的铁索在半空里晃dàng起来,雷振生见了,道:"薄大小姐,看来是你的美人等不及啦,你要换她?我想想……这样,你先给我跪下!"
叶乔一睁圆眼睛,可是极目所至只有一成不变的海水,她什么都看不到。他……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给我跪下!你跪不跪?不跪?我这儿只要轻轻一按,你的美人可就得去海底喂鱼啦!嘶……想想看,小鱼从铁箱上的气孔里钻进去,靠吃她的腐肉,长得越来越大,越来越----"
男人话音一颤,随后爆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这可是薄大小姐----啊呀!皱个眉l市都得抖三抖的薄大小姐!哈哈哈,这么金贵的薄大小姐,你也有今天啊?嗯?好好好,让我来看看你为了这个小婊|子还能做到哪一步----现在,我要你像狗一样爬到我这里,跪到我脚下给我舔鞋!"
吊车控制室的门开了一线,男人突然又反悔了,将门重重关上,还谨慎地上了锁。他不能给这个女人接近自己的机会,她可不是吃素的!
叶乔一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光靠猜测,心里就堵得气都喘不上来。她不需要她做这些,她们已经划清界限,没什么谁欠谁的,她不要她为自己做出这种牺牲!
五年了,足够将彼此曾经的爱意抹平。……走,离开这里。
叶乔一闭上眼睛,心脏疯狂地抽痛。她从鼻子里发出悲痛的呜咽,可是除了掠过的海风,没有人能听得见。
"你就给我跪着!跪到我舒坦了,没准儿就放了那个小婊|子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玩花招,不然就试试到底是你的动作快,还是铁箱沉海的速度快!"雷振生yin森森地说完,四下又安静了。
时间过得无比缓慢,雷振生志得意满,又嫌周围的气氛不够热烈,竟然再一次哼起了小曲。
他像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野shou,等着将自己到嘴的猎物全盘吞噬。他被绝望的生活改造
成一个彻头彻尾的亡命之徒,他不怕死,死才是对他的解脱----他就用他的这条烂命,来搏一搏!
他要报复毁灭他的侩子手,就这一招,不计后果!
半降的车窗里抛出一把匕首,雷振生居高临下,从车窗后面bi视着底下的人:"我要你拿着它割开自己的手腕!"
叶乔一扒住箱盖,严丝密合的铁箱,不容她往外面看哪怕一眼。这种无形的折磨比拿刀子凌迟更为残忍,她无声地呐喊着,胸口痛地要爆开!
男人:"对,就这么着,啧啧,真好看啊,红红的血从薄大小姐你的手腕上淌下来,一滴,两滴,哦,这么多,好!很好!继续!"
叶乔一闭上眼睛,无数过往在她脑海中一一闪现。她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纤尘不染的爱人,为什么要这么折去她骄傲的羽翼?时至今日,她凭什么还能成为她的要挟?
……不,这都是假的对不对?跟以前一样,他只是受她指使,他们故意演戏的对不对?薄雅没有对这个卑鄙肮脏的小人下跪,她也没有拿刀子割裂自己的皮肤……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眼泪把妆面哭花了,叶乔一心痛地喘不上气,她疯狂地拿头撞击箱壁,额头破了,鲜血沿着睫毛往下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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