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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加,自己领罚去,滚!”靳文帝十分恼怒,宁书舌尖的轻触感让他又有了刺激的感觉,觉得自己又有了用不完的力气和精力。
庞加虽然听到了靳文帝愤怒的声音,但是他还是不敢离去,现在可不是皇上放纵情欲的时候,他是左右为难、坐立不安,说离去,可是有担心萧阳公主的事情生变,现在离早朝也不过区区几个时辰了,到时可怎么办为好。
“皇上,老奴有万事……”庞加思虑很久,大着胆子将自己要说的事情继续往下说,可是还未说完,就被靳文帝一声打断了。
靳文帝原本以为庞加已经走远了,抬起手要往宁景妃的嘴边摸去,没想到庞加竟然没有,还不怕死的继续说话:“庞家,你再说话,信不信朕砍了你,大事,难不成还是唐暮打过来了?”
“皇上,这事和唐暮打过来就只有毫毛之差了。”并不是庞加夸大其词,而是他们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要是处理的不好,说不定就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到时候又是血流成河、家破人亡。
靳文帝冷炀一听,先愣了一会儿,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庞加还没有那个胆子来糊弄自己,那就肯定是十万火急的真事儿。
宁景妃暂时不知是何事,心中正埋怨青云等人无能拦不住那该死的庞加,平日里她就厌恶庞加,现在竟然被他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永亭宫里突然灯火通明,上上下下的人忙忙碌碌的,皇帝的怒火他们承受不起,而宁书在床榻上还娇羞中略带愤怒的说:“皇上,庞加那老奴才越来越放肆了,仗着您的宠爱就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皇上,您可不能让他继续这么胡作非为下去。”
正忧虑的想着该怎么解决此事的靳文帝被宁书打断了,他转眼看见宁书还半躺在榻上春光乍泄,满目含春的看着他,一股怒气不知从何而来,张口就高声怒斥:“你是在妃位上坐的太久,还是已经忘了该如何伺候朕了?”
靳文帝在后宫中鲜少发火,他爱美人儿,更认为美好的女子是拿来疼爱的,即使先皇后蹊跷的死亡,矛头直指郭后,靳文帝那那时候也是很沉静的。
靳文帝的话吓了宁书一激灵,她连忙胡乱的披上衣裳从榻上快速的下地跪在靳文帝身前略微害怕的说:“皇上恕罪,皇上的恩宠,臣妾还以为是做梦呢,只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臣妾知道自己该有的本分是什么。”
“你知道就好,赶紧替朕更衣,要是晚了,出了什么事,你万死不辞。”冷炀一听宁书的解释心中也已经没有多少气愤了,况且他自己也是万般不情愿,但是皇帝该有的严肃他还是要有的。
更衣这样的事情是每个后宫女子必会的,宁书熟练而又快速的为靳文帝更好了衣物,欲言又止的说:“皇上,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您大半夜的如此折腾,臣妾想着就心疼您。”
这也是宁书在靳国毫无势力,却能稳坐四妃之首的厉害之处,她很懂得如何平息靳文帝心里的怒火,更懂得怎样让靳文帝挂念,怎样在他的心里有一席之地。
“自然是军国大事,景妃可别忘了后宫不得干政。”靳文帝幽幽的开口说道。
宁书转念一想说:“皇上,臣妾自然知道,只是担心您的身体,故而由此一问。”
靳文帝‘嗯’了一声,径直离开了永亭宫,看见要以候在了宫外的庞加就有几分焦急的问:“庞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庞加害怕靳文帝突然愤怒,赶紧跪下请罪说:“老奴有罪,打扰皇上休息,请皇上责罚。”
冷炀上了庞加早已备好的龙撵,抬头见月色正浓,心中轻叹一口气说:“好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罪,自己去领罚,现在赶紧将发生了何事详细的禀报了。”
“凤阳宫丹尼奉皇后娘娘之命来请皇上前去凤阳宫商议大事,说萧阳公主被刺。” 庞加言简意赅的将丹尼传话的意思说出,只祈求皇上不会怪罪他太过于缓慢了。
一听萧阳遇刺的字眼,靳文帝哪里还能淡定,那萧阳公主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儿,平日里和她好好的客客气气的说话,她都能一句话气死人,更何况现在可是在靳国遇刺,那她还不得更理直气壮、无法无天了。
冷炀一进凤阳宫就听见了冷桐那番要好好疼爱世间女人的话,可以说,冷桐作为太子,在国家大事上毫无建树,可是靳文帝却认为冷桐是他所有儿子里最像他的,因此从不提废太子的话题。
一听是靳文帝的声音,郭襄澜一改之前怒气冲冲、咬牙切齿的模样,像变脸一样瞬间笑靥如花、端庄优雅的在靳文帝进殿的时候温柔的请安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冷桐也只好跟着郭襄澜行了一礼,
“桐儿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刚才那句话说得对,也说得好。”靳文帝边说话边让皇后起身。自己上前坐在椅子上。
皇后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刚从宁书那贱人的床上爬起来,心中百般厌恶,却不敢、也不能表现出来,依旧言笑晏晏的说:“今日桐儿回宫告诉我,萧阳公主今日在天下楼被刺。”
冷炀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冷桐说:“是吗,那桐儿为何去天下楼?”
冷桐是只要和他没关系,一切都好的想法,听靳文帝问他为何去天下楼,他也没什么了龌蹉的,就实话实说道:“我和然表哥,曹彦、还有枫堂弟和邵阳大长公主家那个小霸王商量着一起出去玩玩,上次打赌输给小霸王,说好了请客,但是郭家小表妹得罪了萧阳公主还用簪子刺杀,萧阳公主的侍卫更是一脚将郭家表妹踢去了半条命,儿臣觉得郭家和清月台都不会善罢甘休的,母后才让人去通知您,想着趁机先商议好对策,也好在萧阳公主胡闹的时候有计策。”
冷炀眉头微皱,缘来是郭家的人这么不识时务,还在朝堂上提醒了,竟然还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如果被刺得不是萧阳公主,他倒是想看他们斗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可惜这是不能如愿了。
冷炀看皇后正看着自己,就说:“皇后还是安抚安抚忠义侯府的人吧,这萧阳公主身份尊贵,不好处置,让他们忍忍,皇后也派些御医去给那受伤的小姑娘好好的诊治诊治,多赐些布帛珍宝以示皇家的抚慰吧。”
皇后郭襄澜一听让她的母家忍气吞声,心里也有些不情愿,而且以她大哥那暴脾气和她大嫂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这事恐怕是不能像皇上说的那样善了,就假意为难的说:“皇上,这事能如此解决是最好,臣妾只怕以我大哥的性子怕是不能如此一帆风顺的解决,我就怕他会背地里去对付萧阳公主,万一惹出了更大的麻烦,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郭襄澜话后,殿中一片寂静,连气息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好久,靳文帝才开口说:“那皇后以为该如何?是让我立即下令将忠义侯府那小姑娘打入天牢,或者反正这事情是忠义侯府惹出来的,到时候萧阳公主消朕讨说法,那朕就将忠义侯府推出去,想来萧阳公主也不会真的做什么,最多也不过是要了那罪魁祸首的命。
皇后那话一说,靳文帝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既想保全忠义侯府,又想让忠义侯府不失面子,这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他心中冷笑。
靳文帝的想法别说忠义侯府不可能接受,就是郭襄澜也一时半会儿无法相信,并不是她舍不得一个继室生的侄女儿,而是这侄女儿是她大哥的心肝儿、命根子,要是自己没有为她讨回公道出气,还保不住她,那她大哥那里她是无法交代的,自己恐怕也会失去家族的支持。
“皇上,臣妾只是认为这萧阳公主一到靳国依然毫不收敛,飞扬跋扈的,我们却以为的纵容着,长此以往下去,我怕让世人误以为我靳国怕了她唐暮。”郭襄澜听了冷炀的话可谓是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说错了话,到时候皇帝恐怕会真的按他自己的想法去办了。
而郭襄澜的话正是冷炀一直忧愁、担心的问题,他就怕靳国人到时候真的会以为他的退让是因为唐暮太强大,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他却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冷炀转眼一看案上的沙漏,都已经三更天儿了,不知不觉都已经这么晚了,见皇后依旧是自己刚来时的样子,他突然转念一想,何不趁着忠义侯府和萧阳公主这件事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这里不是唐暮,而是靳国,有些事适可而止。
成了,那便是靳国的幸事;败了,那也只不过是忠义侯府擅自做主的结果,还能削一削侯府中人的锐气。
“此事我就不管了,你让忠义侯府自行安排吧。”冷炀想着既然忠义侯府都能这么为靳国“着想”,自己肯定不能让他们失望,反正对自己是没有任何的损失的,送上门来利用的为何要放过。
“臣妾多谢皇上。”郭襄澜虽然聪明,但是现在还没有想到皇帝是在利用他们郭家,等到后悔的时候已经为时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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