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锡安的枪火像是划破夜空的流星,白炽的圣火击碎了无数往他这里扑过来的亡灵。
“哈哈哈,卢锡安!你好像比之前弱了不少嘛!”锤石大声嘲讽道,他甚至站在原地都没动,只是从灯笼里释放出一些亡魂,就已经让卢锡安和奥拉夫疲于应对。
卢锡安的圣石武器对付亡灵很好用,但他伤太重,难以维系长时间的战斗。
奥拉夫空有一身蛮力,但斧子完全砍不死亡灵,他越打越憋屈,干脆一斧头扔向锤石,但锤石只是轻轻一个侧身就躲了开来。
“看了今天我又要多两个值得珍藏的灵魂了。”锤石不断讥讽着,“尤其是你卢锡安,你的塞娜待在我的灯笼里过得可是很好呢,不如乖乖放弃,去和她团聚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卢锡安愤怒地射出圣光,灼热的光弹射出一道绵延不绝的洪流,堙灭了无数亡灵,清出了一条通往锤石的道路。
卢锡安也不管快被亡灵给活埋了的奥拉夫,他沿着这条道路狂奔,眼中的怒火只容得下锤石一人。
“勇气可嘉,呵呵呵……”锤石转起了锁链镰刀,慢慢地等着卢锡安。
圣光破开挡在锤石前的最后一个亡灵,与此同时,锤石甩出锁链,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卢锡安根本没有闪躲,锁链轻易地缠上了他的身体,强大的束缚力让卢锡安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被压爆了,五脏六腑挤成一团,一口血从头嘴里喷出,但他还是死死地攥着手里的双枪。
“呵呵呵,真怀念啊,我还记得不久前我就是这么抓住塞娜的。”锤石慢慢地拖回锁链,卢锡安的力气根本不足以和他对抗,像一只濒死的野狗一样踉跄倒地,被锤石拖了去。
“不对呀,我记得我好像是直接把锁链插进塞娜的胸口来着……”锤石一边拉一边细细回忆着,“哎呀呀,不好意思了,当一个亡灵就是很容易往事,不过你放心,塞娜死去时那一瞬间的痛苦我一定会铭记心间细细品味的。”
“混账!”卢锡安眼睛里都留出了血泪,他拼命挣开锁链的束缚,勉强抬起一臂,将圣石手枪枪口艰难地抬向锤石。
“啊,我想起来了。”锤石看着都都都都四武卢锡安手里的枪,“这把枪好像是塞娜的吧,哈哈,我就说怎么杀了她后找不到了,原来被你捡走了,怎么样?妻子的武器用着还顺手吗?和你自己的那把比起来怎么样?”
“给我滚去冥界!”卢锡安终于把枪口对准了锤石,他刚要扣下扳机,锤石却玩弄一般地突然扯紧锁链,卢锡安痛呼一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被压断了,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手上的枪无力地掉在地上。
“终于不反抗了?”锤石不紧不慢地把卢锡安拖到自己面前,他蹲下身,燃着鬼火的骨手轻轻把卢锡安的脸抬起,“啧啧啧,何必要挣扎呢,反正活着也是痛苦,不如死了好。啊,忘记了。”
锤石的表情极尽讥讽与嘲弄:“死在我手里,会更加痛苦呢。”
锤石把镰刀的刀刃抵住卢锡安的脖子:“你知道对于肉体,一共有多少种刑法吗?区区万种而已,但灵魂就不一样了,灵魂比肉体复杂太多了,最棒的是灵魂不管怎么折磨都不会坏掉。对于灵魂,我到现在就研究出了三十多万种酷刑,你猜猜我在你妻子塞娜身上用过几种了?”
“我……我不会放过……”卢锡安的眼睛渐渐失去焦距,他失血太多,连说话都很困难了。
“别急。”锤石将镰刀高高举起,残忍地笑着,“到我的监狱里来好好玩儿吧。”
镰刀落下,直指卢锡安的头。
一团黑雾突然糊在了锤石的脸上。
那不是普通的黑雾,而是沾染了某种让锤石厌恶气息的黑雾。
他刚甩头将黑雾甩开,却看到几个活尸向他扑了过来。
锤石刚把一个活尸打飞,却有更多的活尸爬上了他的身体,用牙用手指甚至有用断肢里露出来的骨头攻击他的。
“谁!”锤石不胜其烦,这些活尸是死者,但却拥有肉体,锤石没法直接控制他们。
回答锤石的是一把破开亡灵群的斧子。
正是奥拉夫的另一把斧头,这把斧头不知为什么突然拥有了斩杀亡灵的能力,像收割麦子的农具一样穿过无数被劈开的亡灵,直飞向锤石。
被活尸困在原地的锤石躲无可躲,他只得硬接了这一斧头。
能开山的巨力和能伤害到亡灵的力量,这一斧结结实实地砍在了锤石身上,活生生将他小半个身子都削了去,他身形暴退,紧握着的锁链也松开来,几个活尸趁机把已经快要昏迷的卢锡安给抬走了。
“谁!”锤石怒吼着,他少有地失态。
“哈哈哈哈哈!这才得劲儿嘛!砍不到人算个屁事儿!”奥拉夫大笑着,他走上前捡起掉在地上的两把斧头,其中一把上面泛着淡淡的幽光,正是伤到锤石的那把。
奥拉夫身后跟着一个身形佝偻的大汉,他背着一个沉重的塑像,手里拿着一把大铲刀,正在从活尸手里接过卢锡安。
“是
你!”锤石知道这个家伙,一个居住在暗影岛偏僻侧的活人,也是破败之咒的幸存者,千年来锤石一直想得到他的灵魂,可惜这个人很谨慎只出没在黑雾最稀薄的地方,锤石没有机会和他打交道。
“没错!就是他!”奥拉夫摸摸脑袋,回头看向壮汉,“对了兄弟你叫啥啊?”
壮汉看了奥拉夫一眼,没说话,他只是把一个挂在胸口的小瓶子取下,打开瓶盖,轻轻倒了一滴在卢锡安嘴里。
卢锡安咳嗽了几下,面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很快连眼睛都睁开了。
“我操,你这是啥神药啊?”奥拉夫看得眼睛都直了,刚才这个壮汉就是在他的斧子上滴了一滴这个水,斧子就突然可以斩杀亡灵了,他兴冲冲地把另一把斧子递到壮汉面前,“你也给这把滴一滴呗。”
壮汉还是没理奥拉夫,只是默默地把瓶盖塞回去,同时和苏醒的卢锡安说了几句话。
奥拉夫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着急地道:“你们在说什么鸟语呢?”
“欧琛语,他听不懂你说话。”卢锡安爬起身,从一个活尸手里拿回他的双枪,“他叫约里克,他说他愿意帮我们。”
“那感情好,你帮老子翻译翻译,让他……”
“不行,那是生命之水,非常珍贵,用一滴少一滴。”卢锡安活动了一下身子,生命之水的力量好得夸张,仅仅一滴他身上的所有伤就都好了,虽然还有一点点疲惫感,但也已经无伤大雅。
“这样啊,那算了。”奥拉夫遗憾地把另一把战斧收好,“只用一把斧头干架总感觉少点儿啥,不过将就吧。”
卢锡安和奥拉夫直面着远方的锤石,扑上去的活尸们已经被锤石全部解决,他被奥拉夫砍伤的身体也在慢慢吸收黑雾复原。
约里克站在奥拉夫和卢锡安二人中间,他也举起铲刀对着锤石,同时说了一句话。
“他说啥?”奥拉夫问道。
卢锡安举起双枪,直指锤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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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啦……
——未知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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