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官强撑着自己不晕过去,他脸上堆起笑容:“麦伊莎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吧,拉莫斯不过是个传说,有没有这只野兽还不知道呢,要不您换一个。”
“我问你的意见了吗?”麦伊莎用手背撑着脑袋,“我就想看看拉莫斯长什么样。”
“要见拉莫斯的话……可以……”雒卅考虑了一会儿,他看着麦伊莎,这个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让他心里有些没底,“但是我有个要求。”
麦伊莎轻咬着水果:“说。”
“我没法把他带过来。”雒卅道,“你只能单独和我去。”
地方官气得吐血,拉莫斯是什么?拉莫斯存不存在他都不知道,雒卅说去找就找,还要和麦伊莎单独去,她怎么可能答应。
“好,我单独和你去。”麦伊莎答应了下来。
“大人!”女侍们着急地道,“他是个奴隶,怎么能和您独处,万一他起了歹心……”
“起了又能怎样?”麦伊莎站了起来,无所谓地道,“他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塔亚纳利也不会放过他的。”
“塔亚纳利……”雒卅心里低念着这个名字,那个被称为【猎豹】的飞升者。
“好了,带我走吧,我只给你一天时间。”麦伊莎赤脚走到台前。
“嗯……”雒卅转头就要走。
“慢着!”麦伊莎叫住了雒卅,都都都都四武“你背我!”
雒卅皱眉看着麦伊莎:“为什么?”
“白痴!”地方官恨不得跳起来抽洛萨,哪有一个奴隶问问题的份儿。
麦伊莎的护卫和侍女们都面露怒意,他们都在开始怀疑地方官是不是哪个塔亚纳利的政敌派来的,专门弄了个奴隶来羞辱麦伊莎。
麦伊莎倒是没什么生气的,似乎和一个奴隶说话并没有让她感到不悦。
她抬起自己的一只脚抖了抖,赤脚脚踝上带着的几个金环叮当作响:“我的脚只能踩毛皮和绒毯,要我踩沙子的话我就不去了。”
“大人,我们给您备轿。”一个侍女提议道。
“不用了,他一个人怎么抬轿子,背我就好。”
“可是大人您金玉之体,让一个奴隶碰……”
雒卅心情很不好,那些侍女护卫一口一个奴隶,而且自始至终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很明显和其他人一样——不把奴隶当人看。
反而是在场地位最高的麦伊莎愿意和雒卅说话。
雒卅闷头走到麦伊莎面前,转身蹲下。
麦伊莎满意地笑着,她无视了周围人担忧的目光,轻轻将纱裙收拢在腿间,双臂抱住雒卅的脖子。
雒卅向后身手托住了麦伊莎的大腿:“那我们走了。”
“只给你一天时间哦。”麦伊莎趴在雒卅后背,好像根本不在乎正在背她的是一个奴隶,“一天时间我要是没见到拉莫斯,就把你送去喂秃鹰。”
……
一个奴隶背着一个美丽的贵族女子出城的画面吸引了相当多的眼球,在祖瑞塔这个地方一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那个奴隶后脚刚出城,这件事情就传到了祖瑞塔的飞升者领主耳朵里。
须宇炎听完了手下的汇报,他笑笑看向身边的一个豹子头飞升者:“塔亚纳利,你的那个载命人怎么在我的城里搞这么一出。”
塔亚纳利啃着一只烤得刚好的乳羊,他的大嘴一口就能吞进一整只羊腿,作为褪去凡人肉身的飞升者,塔亚纳利早已不需要吃饭,但还是会有凡人所有的食欲:“麦伊莎是我的载命人没错,但她很有主见,我一般不怎么管她。”
“哼!你这么不好好管教属下迟早是会出大乱子的!”须宇炎从鼻孔里喷气,他是一个海龟飞升者,强壮的飞升者肉体上却有一个憨态可掬的海龟头,但须宇炎的脾气在飞升者里也是出了名的暴躁,除了女皇陛下几乎谁他都骂过,连太阳长老会都未曾放过。
不过塔亚纳利并不讨厌这样心直口快的人,他个性耿直,好话坏话都听得,所以和须宇炎相处的还不错:“麦伊莎是个杂学家,兵法棋艺、古籍武术什么都会些,连巫蛊之术也会,她最近迷上了占卜,整天说着命运什么的。”
“好了好了,别吹嘘你的载命人了。”须宇炎拍拍桌子,“占卜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懦弱之人会去信,沙贝卡沙贝克那两兄弟整天神神叨叨地说什么物极必衰的蠢话,我们恕瑞玛帝国天下无敌!有女皇陛下和我们这么多天神战士,谁打不过?哈哈哈,我看再等个几百年我们帝国的疆域都能扩大到极北的苦寒之地了。”
“希望如此吧。”塔亚纳利摇摇头,扩张疆域哪有那么简单,就算他也认为飞升者的军团不可战胜,但一国之事何其复杂,绝不是打到哪把恕瑞玛旗帜插在哪就完事儿的,要考虑的事情相当的多。
“娜迦内卡让你替管祖瑞塔也有两三百年了吧。”塔亚纳利换了个话题,“她什么时候回来?”
提到娜迦内卡,须宇炎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那个毒蛇女人……把祖瑞塔塞给我后就不管了
,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今年的女皇庆典也没去皇城,气死我了……”
塔亚纳利心里发笑,须宇炎暗恋娜迦内卡的事情在恕瑞玛上层社会基本是已经人尽皆知了,这只暴躁的海龟确实不大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
“别急,她肯定会回来的。”塔亚纳利笑道,他把嘴里的羊肋骨咬断,坚硬的骨头对于飞升者的牙齿来说和奶酪一样软,“对了,今年的女皇庆典也快开始了,我今年一直在四处游学,也不知道皇城那边怎么样了,女皇陛下是否安好?”
“你以为我有机会回皇城啊?”须宇炎翻了个白眼,“你知不知道管一个城市有多麻烦?什么鸡毛蒜皮的破事儿都要来找我!有一次有个人从土狼窝里捡回来一个婴儿都要给我请示怎么做?直接扔去做奴隶不就完了嘛,真是气死我了。”
“这个故事你都讲了二十年了还没换啊。”塔亚纳利用爪子沾了点水擦擦嘴,“说真的,女皇陛下有透露她接下来的打算吗?”
“我又不在皇城,我怎么知道?”须宇炎道,“不过我倒是听到了一些消息,太阳长老会好像又和女皇陛下闹矛盾了。”
“又?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艾卡西亚的事情还是修运河的事情?”
“不是,好像是太阳长老会在催女皇陛下选夫。”
“选夫?”塔亚纳利迷茫地眨眨眼,“怎么女皇陛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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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恕瑞玛帝国的婚娶制度较为原始,不存在绝对的一夫一妻制,配偶数量的多少基本看家主本人的社会地位,一个高官拥有数量众多的配偶非常常见,甚至配偶的多少一定程度体现了其人的权势,加上古恕瑞玛帝国对于性的开放程度很高,古恕瑞玛帝国的人口膨胀速度很快。但这样导致了古恕瑞玛帝国社会男女分配不均,性病和遗传病较为常见的情况。
——皮尔特沃夫大学历史学院出版社出版《探访古恕瑞玛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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