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顿大口喝着酒。
这位鳄鱼头的飞升者喝的是能把人喉咙烧穿的烈酒,却也是雷克顿只钟爱的酒,因为其他的酒在他口中简直挂淡如水。
“哈……”雷克顿擦去嘴角的酒渍,烈火一般的酒入肚,才勉强压下他心中的躁动。
这是雷克顿的老毛病了,觉醒了“暴怒之气”的他虽然在战场上可以凭借着愤怒所向披靡,即使是在整个飞升者之中实力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但他并不是能很好地驾驭自己的气,每次大战过后总要休息很多天才能平复自己的愤怒。
“吼……”雷克顿甩着胳膊,“这次讨伐叛军结束得也真是快,本来还以为会有场大战呢。”
雷克顿正在临时的军营里休息,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面前mtodmw经过。
“须宇炎!”雷克顿走向那个海龟飞升者,咧嘴笑道,“女皇陛下对你的惩罚还没结束呐。”
此时的须宇炎,背后的龟壳上背着一大张横幅,上面书写着“违命之将”几个字。
这是瑟塔卡对须宇炎暂时的惩罚,让他背着这个条幅百年以上,不准取下,所有将士都能看到须宇炎所背负的耻辱。
须宇炎面无表情地看着雷克顿。
雷克顿很是讶异,他这个飞升者同胞的脾气一向是很暴躁的,雷克顿都做好了接住须宇炎打来一拳的准备了,但须宇炎今天一反常态,丝毫没有怒意。
“你怎么了?”雷克顿有些担心地道,“女皇陛下赐予你的治愈之水不够吗?”
“不……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都四武浙川成”须宇炎有气无力地道。
这下雷克顿是真的有些慌了,须宇炎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软弱的一面,而此时,这只暴躁的海龟安静得可怕,眉宇之间满是沮丧和失落。
“发生什么了?”雷克顿问道。
须宇炎沉默了一会儿:“雷克顿,你是大学士的弟弟,你知道一种可以一招击败飞升者的魔法符文吗?”
“一招击败飞升者?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你就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这……我虽然是内瑟斯的兄弟,但你知道的,我不爱看书。”雷克顿摸摸后脑勺。
“唉……”须宇炎看样子也没指望从雷克顿身上得到答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吗?”雷克顿问道,“我听说祖瑞塔整座城都被毁了,但是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大片雨林,你在祖瑞塔遇到什么了吗?”
须宇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在祖瑞塔的遭遇说了出来。
“还有这种事?”雷克顿非常震撼,他从来没想过须宇炎会有被人一击击败的时候。
“我干嘛用诋毁的尊严的方式来跟你开玩笑。”须宇炎叹道。
“你为什么不去问女皇陛下?”
“我问了,但陛下不肯跟我说。”须宇炎神色复杂,“她只告诉我,击败了叛军首领的人,是那个雒卅。”
“是他?”雷克顿更加不信了,“你都胜不了的人,他能?”
“女皇陛下何时对我们说过谎?而且瓦里伊娃也证实了陛下的话。”
“瓦里伊娃啊……”雷克顿多多少少相信了,瓦里伊娃那位蜥蜴飞升者是出了名的直肠子,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但他是怎么击败的?他只是个凡人啊。”
“我也想知道,但女皇陛下不肯说,而且我是戴罪之身,更没资格问了。”须宇炎看起来非常失落。
雷克顿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自己的这个同胞,毕竟是须宇炎自己有错在先,雷克顿也不能去跟女皇求情。
此时,一个山鹰模样的飞升者落在两人身边:“女皇陛下召集所有人。”
“还有叛军没清剿完吗?”雷克顿问道。
“不。”山鹰飞升者表情看起来很是怪异,“是女皇陛下,要所有在这城里的飞升者和高阶战士都去见证。”
雷克顿和须宇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迷惑:“见证什么?”
山鹰飞升者慢慢道:“见证女皇陛下,和雒卅的第二次决斗。”
……
雒卅站在瓦里伊娃宫殿的空地里,这里就是临时的比武场。
其实以飞升者的战力来说,这片空地用来决斗显得有些太小了,但瓦里伊娃本来就不想住这儿,所以她说随便折腾这宫殿也没事,于是就成了雒卅和瑟塔卡决斗的场所。
雒卅环顾四周,十多个飞升者和上百个强大的黄金甲战士围在空地边,每一个人都对雒卅投来审视的目光。
“这小子……”雷克顿玩味地看着雒卅,“居然真的敢和女皇陛下决斗。”
“不决斗怎么完成长老会那些故意刁难人的任务。”瓦里伊娃此时已经变回了蜥蜴飞升者的形态,站在众飞升者的行列之中。
“你居然会替他说话。”雷克顿以为瓦里伊娃会是坚决反对雒卅那一派的。
“怎么?要我给长老会那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