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恩躺在监狱里的干草堆上,一动不动。
她被关在普通女子牢房里,铁窗外皎洁的月光像被子一样盖在她身上,照出她锐利精致的五官。
薇恩原本的衣物和装备都被收走了,现在她只穿着单薄的囚服,夜晚的丝丝凉意渗入她的皮肤。
但薇恩并不觉得冷,至少和她曾在弗雷尔卓德那濒死的体验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咔。”薇恩听到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薇恩睁开眼,她抬头,看到一个身影从铁窗外跳入牢房,手里还mtuwntq1拿着几截被砍断的铁棍。
“你终于来了。”薇恩道。
“出去再说。”人影低声道,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带有浓重的北方口音,她斗篷一抖,薇恩的衣物的装备全部被她扔到了地上,“快穿上。”
薇恩迅速地穿戴好一切,她最后将一把十字机关弩滑进手臂上的卡槽中,银光闪闪的箭矢也装入箭槽。
薇恩跟着女人跳出铁窗,两个身影在夜幕的掩护下顺利逃出了监狱。
女人带着薇恩来到一栋小屋中,翻开前往地下室的木板,两人钻了进去。
火折子的声音被擦响,油灯的光照亮了地下室的黑暗,也照亮了一张中年女人的脸。
“你太莽撞了,薇恩。”中年女都汉成汉武汉人严肃地道,“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把你从监狱里捞出来的。”
“弗蕾,机不可失。”薇恩提起一把椅子拉到桌前,坐了下来,“那场凶杀案没发生多久,我必须在守护者那群蠢货破坏现场之前找到线索,而且,以你的能力,监狱也不过是个后花园而已。”
“那是因为你在普通监狱。”弗蕾语气加重了,“你们德玛西亚人对法师看得那么严格,万一你因为跟魔法事件扯上关系,被关进高塔监狱,可能只有冰晶凤凰亲自来才能把你救走了。”
“你又开始念叨那些弗雷尔卓德神明了。”薇恩有些不耐烦地道,“第一,我不是法师,第二,我很有钱,怎么样也能把我弄出来。”
弗蕾盯着薇恩的眼睛:“你变了,薇恩。”
薇恩沉默。
几年前,薇恩的父母被杀,薇恩为了复仇,为了获得力量,她前往弗雷尔卓德,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个强大的战士教导自己。
在经历了好几次差点被冻死,好几次差点被野兽吃掉后,薇恩邂逅了一个北地少年与一个年轻的战母,并在他们的帮助下,成功找到了自己的老师,强大的弗雷尔卓德猎手,弗蕾。
薇恩把弗蕾带回德玛西亚,利用自己家族的财富,帮助弗蕾在德玛西亚能生活下去,并开始接受她的训练。
弗蕾的训练很不温柔,和德玛西亚剑术教官那一板一眼、循序渐进的训练方式不同,作为野蛮人的弗蕾,每一次训练都会让薇恩痛苦得像是脱了一层皮。
但这正是薇恩所希望的,不这么做,她这样一个从小生活在富裕环境中,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根本不可能得到复仇的力量。
弗蕾看着薇恩在短时间内以极快的速度成长着,于是她开始带薇恩进行实战——她们开始猎杀魔法。
她们的足迹最远到达过德玛西亚边境,她们追查着所有邪恶魔法的踪迹,猎获过吃人的妖兽,捣毁过染魔的邪教,追杀过疯癫的女巫,薇恩的表现越来越好,她的实力和实战经验在以弗蕾惊讶的速度中快速积累。
薇恩简直是一个天生的猎手,经过了训练后的她,不仅反应奇快,洞察力极强,而且有着相当惊人的第六感,她的直觉总能让她敏锐地捕捉到那些潜藏起来的邪恶,然后用她那混入了禁魔石和秘银的特质弩箭将其杀死。
但是最近,薇恩多次脱离弗蕾单独行动。
弗蕾开始觉得,随着猎杀的继续,薇恩的性情在发生巨大的转变。
她开始变得冷血、极端,并且比以往更渴望猎杀魔法。
“你在急躁些什么?”弗蕾担忧地看着薇恩。
薇恩的手指不安分地活动着,她低声道:“我今天去看到的那个凶杀现场,那明显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血液、脑浆和内脏撒得屋子的六面全是,甚至找不到下脚的地方。死者的尸体被砍成很多片细小的肉,骨头也一样,那副样子……简直是啊人间地狱。”
弗蕾有些想象不出来薇恩看到的景象,她皱眉道:“确实不是人类能干出的事情,很有可能和魔法有关。”
“我本来能调查出更多的。”薇恩咬着大拇指的指甲,烦躁地抖腿,“要不是被一个蠢货守护者发现的话,现在现场肯定已经被搜魔人给毁完了。”
“你要追查这件事吗?”弗蕾按住薇恩的膝盖,让她别再抖腿了。
“我很在意。”
“为什么?”
薇恩脸皮抖了几下:“还记得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弗蕾知道,薇恩起码跟她说过二十次了:“被一个长着尖刺的美艳女人杀的。”
“嗯。”薇恩面色阴沉,“我亲眼看到她把我
“切……那三个恶魔分别是谁?”
伊芙琳重新含住罗夏之物,一脸享受地吮吸起来,她知道自己告诉罗夏这些名字,理应得到奖励。
在咕噜咕噜地喝下自己最爱的液体后,伊芙琳在罗夏的大腿上,用手指写下了三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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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科。
魔腾。
费德提克。
——伊芙琳写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