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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伦开始调整呼吸,运用训练所学的技巧抵抗毒素,他一剑砍杀了一头着火的公牛,道:“我没事!还能战!”
瓦尔娅用盾牌边沿削下一个噩梦战士的头颅,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让这位勇猛的女战士也觉得疲惫,高声道:“它们不停地来!”
“那我们就不停地打!”盖伦用强健的体魄强行遏制住毒素,毫不退缩地继续战斗。
突然,大地一阵颤动。
是无畏先锋们不久前才拼尽全力斩杀掉的噩梦巨人,他再度从阴影中复苏,而且这一次变得比上次还要巨大,是盖伦身高的十倍以上,正一步步向着他们走来,每一步都让大地为之震颤。
所有无畏先锋的战士心里都先是涌现出一股震撼,然后就是难以抑制的绝望感。
“该死!”瓦尔娅怒骂道,“根本杀不完!这些怪物!”
“队长!”一个战士高声向盖伦道,“怎么办?”
盖伦眉头紧锁,他知道自己绝不能撤退,如果撤退了,就等同于放弃了福斯拜罗的居民们,这是他身为一个德玛西亚士兵所绝对不允许的。
“拉克丝,希望你能成功……一定要成功。”盖伦心道,然后剑锋直指噩梦巨人,用行动告诉了他的战友们他的决心。
噩梦军团还在疯狂地涌上高台,巨人巨大的手掌已经盖在了无畏先锋他们的上空,凶狠地往下压,要将他们给拍成肉饼。
“全体准备!”盖伦腰部下沉,已经做好了抗击冲击的准备。
巨人的手越来越近。
嗖嗖嗖嗖嗖……
一道响亮的破空声穿过安静的战场,银色的流光切入巨人的腕部,巨大的手掌偏移了方向,落在高台一侧,压死了不少噩梦生物。
在无畏先锋们惊愕的眼神中,银色的流光“咣当”一声嵌进了高台的木地板上。
流光的正体是一把造型粗犷的战斧,锋刃隐隐露出霜冻的寒芒,散发着野蛮的原始气息,明显不是德玛西亚的工匠用精钢技艺所铸的武器。
无畏先锋的战士们齐齐向流光飞来的方向看去,一个单手持斧的弗雷尔卓德狂战士正酣畅淋漓地大笑着,毫无顾忌地冲入噩梦怪物群中,砍瓜切菜一样地杀出了一条血路。正是跑去找斧子后回来了的奥拉夫。
盖伦踢飞一头老虎,问道:“瓦尔娅!罗迪翁!你们和弗雷尔卓德人打过仗,那就是他们的狂战士吗?”
瓦尔娅吞了口口水,看着奥拉夫在噩梦军团中如入无人之境,有些头皮发麻:“我是见过狂战士……但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他连护具都没带就敢这么战斗吗?”
奥拉夫的出现吸引了相当一部分噩梦生物的注意力,他所在的那个方向的噩梦生物纷纷调转目标前去围攻他,这让盖伦等人的压力一下子缓解了不少。
奥拉夫发出震耳欲聋的战吼,斧子和拳头麻利地收割着噩梦生物们,效率居然比盖伦他们五个人加起来还要高。
奥拉夫身上没有穿半点护甲,噩梦生物们的武器和毒牙不断地在他身上增添伤口,很快奥拉夫就变成了一个血人——全是他自己的血。
但奥拉夫对身上的伤口好像全然不在意,反而越受伤就越是兴奋,非常快地杀上了高台,此时的他已经浑身血肉模糊。
无畏先锋们警惕地看着奥拉夫,提防这个弗雷尔卓德人发疯攻击他们。
不过奥拉夫似乎对他们没兴趣,只是在高台上捡回自己的第二把斧子,双手持斧,狂笑着跃下高台,再度与怪物们厮杀在一起。
“真是个疯子!”瓦尔娅被彻底惊住了,弗雷尔卓德狂战士们以伤换伤的战斗方式她以前也见过,但像这样疯狂且强大的狂战士她连听都没听说过。
“不管是不是疯子,至少现在我们是临时的战友了。”盖伦提醒自己的队友们集中精力投入战斗。
“我们还要守多久?”罗迪翁气喘吁吁地问道,虽然奥拉夫的出现缓解了紧张的战况,但噩梦军团的数量依旧没有半点减少的迹象。
“守到拉克丝……”盖伦看着奥拉夫浴血奋战的背影,迟疑了一下,继续道,“还有那个叫罗夏的小子回来,我们现在只能相信他们了。”
……
拉克丝举着手杖,杖头的光芒充当着照明的灯笼。
不知道是因为她过于疲惫,还是空地中的阴影太过深沉浓郁,手杖散发出的光芒只能勉强照亮一小块地方,能见度不过七八米。
洛萨眼中金光大盛,拉克丝不断地向他体内注入魔力,让他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我们好像快到了。”洛萨平视着前方,对背上的拉克丝道。
福斯伊恩的坟茔一点都不豪华,只是一座长满野草的小丘而已,杂草肆意地生长,几乎要把坟包给整个覆盖住。坟头有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篆刻着歌颂福斯伊恩·冕卫功绩的颂词,但这块石板也已经破败腐朽,布满了裂纹和青苔,还缺失了一角。坟包的顶端用石块堆起了一个简单的石冢,黑色的烟雾漂浮在上面。
“你说你祖父会不会在他坟里藏了件神兵利器什么的?”洛萨回忆起了某件事,缺失的右臂隐隐出现幻痛,他突然问道。
“哈?”拉克丝愣住了,“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当我没说。”洛萨摇摇头,旋即把目光转向石碑前站着的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他们,个子不高,非常瘦弱,看起来是个不超过八九岁的小男孩,身上的衣服看样子还是上等货,但现在已经破烂不堪,沾满了泥土和树叶。说是站,他其实是站立着漂浮在空中,赤脚离地。
“难怪在他家找不到他离家的踪迹,原来是飘出去了。”洛萨心里的一个疑惑解开了。
拉克丝轻声呼唤着小男孩:“卢卡?是你吗?”
小男孩没有回答。
拉克丝心里有些发怵,继续道:“卢卡,你妈妈吉赛尔让我们来接你回家。”
小男孩肩膀轻轻一抖:“回家?”
拉克丝点点头:“嗯,回家,卢卡。”
卢卡转过身,面对他们。
洛萨和拉克丝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不寒而栗。
小男孩的双眼毫无神采,看不到半点眼白,整个眼睛都是漆黑一片。
他在冲着洛萨和拉克丝笑着,嘴角咧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可我不想回家。”卢卡轻笑着,“而且我也不再是卢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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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也不会忘记弗雷尔卓德的狂战士。
他们就像砍不死的魔物一般,力大无穷。脑袋不掉、胸膛不穿绝不会死。即使砍掉他们的手臂或腿,他们也能靠着残躯继续战斗。
总之,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在战场上看到一群脸红得可怕的弗雷尔卓德战士,尽量跑得远远的,让炮兵和弓箭手去对付他们吧。相信我,即使你浑身都是盔甲,这群疯子也能在你身上扒拉下一两块肉。
——节选自某诺克萨斯退役老兵的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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