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莲白了王艾一眼,转身去了她的卫生间,随后就听到洗衣机转动的声音。这一次,王艾没敢轻举妄动,坐在她的电脑桌前,随意的浏览网页。实话说从晚上七点到附中练一个多小时,回来吃夜宵又去健身房两个小时,还跟许青莲斗智斗勇,这会儿坐在温暖的房间里,王艾有点累了。
看着电脑屏幕上一大堆许青莲的论文资料,王艾强打精神,直到许青莲出来。
王艾拉着许青莲的手,在怀里抱着安静了坐了会才道:“好啦,你都知道我爱玩的,你也知道我就说说而已,所以别生气。”
“……我累了,今天……”
“嗯嗯,我知道,我也累了,我就抱着你好吧?”
王艾要上床时,许青莲突然指了指门口:“你的睡衣。”
王艾此时困的直晃,没精力和许青莲斗嘴了,到外边换了睡衣过来,关好了门,终于爬上了许青莲的床,这还是王艾第一次休息在许青莲的闺房中,被子带着一股特殊的少女香。
许青莲枕着手臂,就那么看着王艾抓起被子嗅了一下,冷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穿睡衣了吧?”
王艾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臭男人。”
许青莲抿嘴瞪眼,强忍笑意,这个男人爱玩爱闹,有时候撩拨的自己总要急眼,但确实很有趣。
王艾伸开手臂:“来,躺你臭男人怀里。”
“既然臭,我为什么要躺你怀里?”许青莲犟着嘴,仍然靠了过来,在王艾的臂弯中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好,闭上眼,嘴里还在和王艾斗。
“臭,你也躲不开啊,所以最好的办法是,靠近了使劲闻,麻痹你自己的嗅觉神经,慢慢的就不觉得臭了,这叫久而不觉其臭,也叫先苦后甜,先臭后香,闻着臭,吃着香。”
许青莲不想说话了,但还是歪了歪头,咬了一口王艾的手臂。
王艾借机分开了她睡衣的衣领,许青莲闭着眼感觉到了男友的动作,还抬了下胳膊,半晌才低声道:“好了吧?”
王艾抽回手臂,在许青莲的脸上捏了捏:“明天见。”
清晨醒来,鸟语花香,既有窗外的花香,也有室内的花香,还有床上的花香。王艾低头看了看,许青莲还在酣睡,刚一动就感觉不对,掀起被子看,发现许青莲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攥着她没有的东西。
王艾好笑的动了动,才脱离开,刚想下床,突然一皱眉,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儿。
哲学家这个强迫症啊,有坏处,但也有好处,比如赛场上如果不幸的发现了一个值得纠结的哲学课题,就可能精神溜号、状态全无。但同时呢,哲学又告诉哲学家,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坏和好。
所以强迫症这次立功了,就在王艾随时准备起身出去晨练之前的短暂的十分钟的纠结后,王艾突然想通了:我想要青莲、青莲就不想要我么?
昨晚上的一幕幕回忆起来,先是自己理亏,而后许青莲借着委屈大发威风,自己败退回去总结经验,许青莲追出来和他一起健身,为啥好好的突然一起健身了?再结合昨晚上临进屋时的门锁对话,王艾就懂了。但之前话已经说过,不好往回收,外加有点羞涩。而自己你?当时困了,这一夜竟然乖乖的一动没动。
噫!差点错过大好时光!
“如果我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你的心,我会发现,我会讶异,看见你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如果我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你的心,我向你去,你向我来,你我眼里是你我,都是我们柔情蜜意。”
半小时后,王艾离开许青莲的嘴唇,双臂撑起要继续,许青莲终于睁开眼,作势推王艾的胸膛,却一动也不想动,娇声道:“亲爱的,你去晨练吧。”
“我不正在练吗?”王艾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汗珠。
许青莲噗嗤一声笑,摇头又推了推王艾:“我不行了。”
王艾眯着眼,狠狠给了许青莲一下,听着她没多少力气的哼鸣,知道她真的不行了,但还是追击道:“求我,求我饶了你。”
许青莲咬了咬嘴唇,错了错牙,扭头不理。
王艾又来了几下,发现她没有屈服的迹象,反而有发怒的倾向。心中叹口气,俯下身扳过许青莲的头,瞳孔对着瞳孔:“亲爱的,男女有别啊,这么久了,你还没体会到吗?”
王艾的一语双关以及现在再明显不过的局势,终于击破了许青莲的顽固,她激烈的呼吸几次,脸色更加红了,别过头低低的、口齿不清的道:“放过我吧。”
王艾满意的又亲吻了几分钟,才放开了对许青莲的限制:“要我抱你去浴室吗?”
“不要。”许青莲依然闭着眼:“我还要睡一会儿。”
王艾笑了笑,下床冲凉,随手给许青莲放了一缸水,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换好装备,到前院和李林、赵丹一起出门晨跑。
北京清晨的六点四十,街上已经很多人了,这是夏天,人们出来的早,这让王艾跑起来很不方便,实在是认识他的人太多太多了,他又不能大早晨的跑步带着墨镜,街坊就问了:你到底多装啊?
所以,跑出去五里地,王艾的腿没酸,脸酸了,竟跟人笑了。好在前边不远就是天坛公园,那地方僻静,到了公园王艾才敢带球跑几步,可惜也跑不开,人虽然不多,但基本都认识他,他只好躲在树林中和李林、赵丹一起做拉伸,他们练武,王艾就蒙眼颠球。
别看蒙眼颠球瞅着简单,就王艾如今的这份技艺,尤其是脚对球的触感、预估、接应,在李林和赵丹两大传武高手看来也是神乎其技、一派宗师。早年王艾在中央台的那个纪录片已经被放在了互联网上,点击率居高不下,模仿者比比皆是,有的小孩还真能学的差不离。
然而,王艾如今已经20岁了,仍旧能闭眼颠几千个不落,技艺比当初更精深了,而能跟上他到如今的,一个也没有。
这份技能,仍旧是他的绝活。
没办法,条件太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