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过传言,说主席先生有点小癖好,喜欢在和人说话时候录音。”
“真的呀?”许青莲惊讶:“至于的?这么大的人物搞这种东西?”
王艾耸了耸肩:“也许正是靠着这种东西才成为大人物。”
许青莲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是摇头:“今晚你的话即便放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私人谈话难免宽泛一些。但你在政治话题上很保守,在谈论其他人时也没有指责……嗯,恭喜你王博士,你成熟了!”
“且。”王艾虽然不屑,但嘴角的笑意出卖了他:“快帮我想想,第一批教练找谁,这可是我个人争取来的,和学院、足协没关系。”
“说的好像冬令营你管全国了似的,放心吧,没人会在这方面指责你,踢球的又不是院长!”
“欲壑难填呐,想想吧,还是低调点,被人发现了就说是托我的私人关系来的。嗯,就这样,帮我想想,找谁。”
“你画个圈啊?”
“当然是我朋友,其次是辽足,再次是辽沈、再次是全国。”
“你还真是个人至上!”
王艾摊摊手:“我的人情我还不能自己用了?什么世道!”
“老马吧。”许青莲认真建议:“我第一个就想起了他,要是没有他在16年前的世界杯上给你让路,你就不会那么早出名,那么接下来都要受影响。他是一个谦逊、朴实的人,值得信任。”
“他的教练能力我不了解啊,到皇马是不是太拔高了?”
“他在四川搞青训呢,你可以让他去梯队嘛,还可以时间长一点呢。”
“也是啊。”王艾点头:“行,老马头一个,还有谁?”
“罗彤亮吧,他也是谦逊、朴实的人,他也在搞青训。你说他一个国际知名球星,居然跑去给于明当助手了,这还不够踏实?”
“也是,行,他第二个,还有呢?”
“你都问我?你自己定!我就知道这么两个人。”
“行行行,我发群里吧,看大家还有谁。不行就让麦超定,这回谁也不给,可这我们家企业的来!”
“你不是大公无私了一次然后觉得亏心才特意补偿的吧?”许青莲狐疑。
“八嘎!”王艾吹胡子瞪眼,却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真是这么想的,而且根本没防备被人偷窥。
许青莲捂着嘴笑了一路,好像八嘎骂的不是她一样。
家里女人听到消息以后反应各不相同,雷奥妮让王艾直接把名额给麦超,小美人儿让王艾问问他当初的队友,不要都给自己家企业,总要顾及点形象,康丝觉得谁说的都对反而没主意。最后黄欣给大伙的意见综合了一下,建议王艾给老高做非正式汇报,将名额以私人身份“赠予”中国足协,同时建议老马和老罗两个人选。
这样,就公私兼顾了,而且名声还好。
大家都夸赞黄欣狡猾。
老高接了王艾电话,听明白了说声“好”就挂了,第二天发了三个人名过来:杨晨、谢晖、徐云龙。
王艾一瞅这仨人,再加上自己选的俩,好么,辽足、京足、沪足、川足,中国足球四大基地一个地方一个代表,bj是首都所以是俩!
而且这几个人都做过王艾的队友,都在场外和王艾有过很多来往,王艾尤其对杨晨有好感。这样一份名单四平八稳、面面俱到,显现了老高越发高深的手腕。
巧了,足坛反对老高的力量还就是这帮中青年,这下老高给了他们镀金的机会,而且只是第一批……
王艾痛快的回话给老高:没问题。
很快,王艾的微信被拉入了一个群,老马建的,几个人都在里边,顿时一阵热闹。王艾也是现在才确定的知道大家都在干什么,比如徐云龙去年退役现在闲着没事儿,谢晖正在俱乐部当助理教练,杨晨正在国家队梯队当助理教练,老马当了总经理,心思却依然在青训上。
由于老高支持,机会又很难得,于是几个人都非常迅速的办理了相关手续,在王艾随队出发前往巴斯克地区进行新赛季第四轮联赛的同一时间,五个人先后抵达了马德里
这场比赛双方打的都一般,连王艾也一般,踢了45分钟打入两球,平平淡淡。
可却把酒店里的五个中国老国脚看的喝了好几箱啤酒!
老友重逢是一个、意外得到来皇马上班的机会是一个、看着昔日小老弟雄风犹在是一个,特意前来接待的两个小助理带来的免费酒水也是一个……
“这还平淡?”
回到马德里的第一时间王艾就去酒店了,杨晨听他说平平淡淡的时候努力摇着他的肩膀:“你问问我们几个,一辈子有几次单场进两球的?”
“就是就是,欺负我老马是中场嘛!”
“我是后卫……”
谢晖扭头鄙视罗彤亮:“你个后卫是国家队历史第四射手!”
“诶诶诶,我例外、我例外啊,我纯的、纯的后卫!”徐云龙高举双手。
王艾张开双臂,挨个和老大哥们拥抱,跟随而来的许青莲仅仅从王艾的背影上就能看出他有多开心,这一阵个夏天的负面情绪都散尽了。
“果然,还是他们男人之间共同语言多。”
把位置让给几个老国脚,许青莲和康丝上了另外一辆依维柯,车子在驶向王艾家的时候特意在伯纳乌绕了一圈。
前车在欢声笑语中,逐渐抵近伯纳乌,即便不是比赛日,也有很多球迷在此流连,一想到以后也要经常来这里工作,尽管不是球员的身份,五个人依然一阵激动。
正在这时,车子路过正门,却意外的发现正门上高悬的巨型海报更新了,第一排不再是两大超巨,而只有王艾一个人了。他的侧后两边是本泽马和贝尔,然后是马塞洛、莫德里奇和拉莫斯,六人站位。
虽说突出了拉莫斯是队长、本土球员代表、球队政治核心,可更吸引人的依然是第一排唯一的一个人,也是远道而来的中国客人同车的小老弟。
这幅海报预示着皇马正式迈入了单核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