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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然和叶晓雪中午出去的,大晚上才回来,赵楠和她打电话,问她怎么玩到这么晚,自闭儿童门的交流真的这么神奇吗?
程亦然不敢说。
从狗咖出来后,叶晓雪别别扭扭的主动邀请了她去看电影,后来还去逛了街,全程要和她斗嘴,好像激发了什么好玩的技能。
程亦然一直很疑惑她对自己究竟有什么偏见,她神神秘秘不说,还贬了她一顿。程亦然能有什么办法?宠着呗……
颜值高的人就是能在她跟前这么作死。
“叶晓雪沙我!”她在客厅大喊,完全对这个小混蛋没有办法。
以后等她厌倦了,她非得给这个狗东西一脚,踢她一个屁股蹲。
“谁沙我媳妇?”沈濂从房间出来。
程亦然受到惊吓:“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沈濂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听她这话完全没了兴趣,回了句:“这种女朋友,什么女朋友。”又回了房间。
“诶,你才回来的吗?累不累?要不要洗个澡?我给你捏捏肩?”她蹦蹦跳跳地追上去。
“这么开心,和谁去玩了?”沈濂语气带着浓浓的醋味。
“没有,你这么早回来迎接我,我当然很开心啊!”她说着张开手往他伸手扑。
沈濂无情地将房门关上,一边道:“都是屁话!”
程亦然呈大字贴在了门上,心说居然这么了解自己了吗?这他都能判断出来?还是乱吃醋?
于是她选择试探一下。
“沈濂我爱你!”
门一下子就打开了,沈濂傲娇的站在门口,酷酷道:“再说一次。”
程亦然:“……”
她该说真准,还是骂他没有原则?
沈濂见她没反应,神情变得凶巴巴的:“不想说?”
人在面前怎么说得出啊。程亦然傻笑:“我去洗个澡~”
“去吧,别回房间睡了。”他无情地关上门。
程亦然:“……”
这是什么可爱鬼啊,太讨厌了。
“沈濂我爱你!”她有恃无恐,喊完红着脸哒哒哒跑了。
沈濂偷偷打开房门,目光落在她的背影,旖旎缱绻。
差点什么。他微微皱眉,压下跟上去的念头,回到房里拿出笔记本处理事务。
洗完澡出来,程亦然到厨房做了宵夜,自己尝了一碗,又盛了一碗端进房间,见他在翻什么资料,从后面环住他脖子,弹了下碗沿。
“觉得这碗粥怎么样?”
“没你好闻。”沈濂不假思索道,然而继续看着笔记本屏幕,似乎只是随口回了她一句。
程亦然非常直女的收回手,自己吃了一勺,端着碗径自离开了房间。
“你去哪?”
“出去吃宵夜,你忙。”她贴心道。
“去吧,别回来睡了。”沈濂故技重施。
程亦然茫然:“我又怎么着你了?我去给你再成一碗过来?”
他慢条斯理的将笔记本盖上,招手让她过来。
程亦然疑惑的看着他,吃了口粥压惊,走过去道:“神神秘秘的。”
沈濂斜了她一眼,看她满脸无辜的样子就生气,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她下意识问了句,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了,“啊,情人节。不对,你特意回来和我过情人节吗?”
“你想多了,只是早一点回来而已。”他冷飕飕道,“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在意。”
“不是,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不过放学校忘拿了。”她连忙辩解,看了眼手里的粥,端着坐到他腿上,小心翼翼道,“先拿宵夜抵债?”
“你吃过了。”他嫌弃道,“还拿粥抵债,你的脑子怎么长的,我刚刚和你说什么你忘了吗?”
我总不能直接跟你说拿我抵债吧?那多羞耻啊。她老脸一红,将粥放到一边,挂他身上道:“所以你给我准备了礼物吗?”
狡猾。沈濂暗暗咬牙,将她搂过来吻了下,侧头嗅了下她身上甜甜的味道,惬意地又往怀里塞了塞。
程亦然失笑,撸他头发:“你是小狗吗?嗅一嗅舔一舔蹭一蹭?”
“再说就把你赶出房间。”他的唇在她锁骨一顿,抬起头堵住了她的唇,“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我,这张嘴就说不出好话吗?”
程亦然没一秒都没撑住,暗哑的嗓音不断在脑海循环,加上嘴唇传来的刺痛,莫名让人欲罢不能……
半晌,沈濂意兴阑珊的收尾,整理了下她的衣服,换了个方向抱着,让她背靠着自己,晃了晃她手腕:“看。”
程亦然眼里还带着水光,茫然的看着手腕多出来的红绳,他的指尖捏着绳转了一圈,将穿过的一根小小的木雕骨头拿起来。
“这是什么啊?还狗骨头?红绳和狗骨头?”
沈濂沉默了一会儿,解释道:“听人说那个寺庙的姻缘绳很出名,我去求了一条。”
“所以是哪个寺庙啊?”
“这不是重点。”
“为什么是狗骨头?”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连忙憋了回去,一本正经道,“狗骨头都能求到吗?太妙了。”
“有什么好笑的?你不是喜欢吗?”他理直气壮,举到跟前满意地端详,只觉得鲜红的小绳搭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肤上格外迷人,又警告道,“戴上去就不能摘了,知道吗?”
“你就不担心弄脏吗?”
“红绳是不会脏的。”他笃定道。
“真的假的?你戴过?”程亦然惊奇,又问,“你没有吗?你怎么没求一对?”
沈濂冷哼一声:“难道这不是你该准备的吗?”
她缩了缩脖子,弱弱道:“明天还能求吗?在哪求的?”
“我都告诉你,你就去跑个腿?想得美。”他起身将她扔床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程亦然看着他离开房间,抬起手腕看那条红绳,在床上滚了滚,目不转睛地看个不停,好像是什么稀世珍宝。
在一起后沈濂送她的第一个礼物呢,好神奇啊。
是红绳,不会脏的红绳?
她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好奇的想是什么材质,为什么不会脏呢?
还是说这个是常识?红绳是不会脏的?那会褪色吗?永远不摘也可以?
她要是求不到,直接给沈濂做一条不好了?她做的会有神奇的效果吗?做个小狗的!
沈濂到厨房将她做的宵夜都吃完了才去洗漱,脑里想着小家伙看到红绳的样子,琢磨她到底喜不喜欢。
她还想嘲讽来着!不过眼睛却发亮,视线就没从红绳上移开过。肯定是喜欢的,至少是在意的。
他将心放到肚子里,会房间时果然看到她趴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玩那条红绳,这种专注他在小家伙撸狗的时候才能见到。
说实话,有些出乎意料。
感觉她大多时候对自己都有些敷衍,至少这个家伙比起哄他开心,她更喜欢的是看他火冒三丈的样子,简直就是一肚子坏水。
这种得寸进尺的女朋友。
他将桌上的那碗粥也处理了,问她道:“很喜欢吗?”
程亦然转过头背对着他,漫不经心道:“一般般吧。”
看她!沈濂轻哼了一声,问:“你给我准备的是什么礼物?”
“是礼物怎么能提前告诉你?”她回头看他,又弱弱道,“虽然我是忘拿了,但这我准备了很久的,亲自做的礼物。”
“亲手?”他想起她给别人准备的生日礼物,觉得她亲手做的东西应该质量都很高,猜测道,“是你朋友的同款生日书?”
“不是,我就这么黔驴技穷了吗?给朋友的那叫纪念,是一种仪式,所以我给他们的是固定一个本子。”
沈濂有些好奇,问道:“你到底会多少东西?”
“能挣钱的差不多都略懂,不过还是手艺活来钱更快,虽然要多花些精力,准备上十天半月,最高能买个几十万。”她托着腮一本正经的数手指,说,“也没多少,自学的,能力有限。”
他立即意识到了重点,问道:“那做姻缘绳也难不倒你了?”
“我没做过这个,这么简单的东西被赋予高大上的意义,简直是暴利,不过那是我没兴趣做这个。”她躺在床上,嘀咕道,“也不耐烦做。”
沈濂走过去坐到床沿,拿起她的手一个一个手指检查过去,又捏又瞧的。
程亦然看他要发现自己的伤口,连忙将手收了回来,茫然道:“你又搞什么鬼?”
“我摸到了一层茧子。”他没放过她收回去的手,说道,“我还以为你只会画画,不打算让我猜一猜吗?”
“那还有什么惊喜。”她说着,生无可恋地把手摊开。
沈濂看到她指头划破的伤口,眉头狠狠一皱,严厉道:“你没处理过吗?”
“处理过了,没贴创可贴。”她弱弱地回答。
沈濂看着她指尖被划开的一块肉,皱着眉头如临大敌的样子,看了好半晌没说话。
“沈濂?”她踩了下他大腿,“你表情能不能别这么可怕,就划破了手指。”
“这么深的伤口。”他气道,“你刚刚怎么不注意一下?你就当没事一样刺激它?你看它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程亦然看着紫红紫红的创口,嘴唇动了动,最后选择闭嘴。
“我给你处理一下。”他起身去拿医药箱,又回头叮嘱,“你别刺激伤口。”
“哦。”她应了声,躺在床上滚了滚,心说怎么说到伤口上去了?他会突然跑过来捏她手指是她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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