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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哪里不同
平时秦春来的时候，她岚姐不是在餐厅吃早饭就是在工作室，今天她过来，在一楼看不到云凝岚的身影，就问闷闷不乐的高云，道：“岚姐呢？怎么没看到她。”
没等高云回答，一旁的秦阿姨笑着说：“霍爷早上过来，他们在楼上谈事情呢。”
林阿姨跟着帮腔，秦春见她们笑得有点奇怪，转头就听到高云冷哼道：“什么谈事情！霍御川那狗比肯定趁着九哥还没睡醒，又爬床了！”
秦阿姨咳嗽两声，说：“小高，不要在孩子身边说这种话。”
高云瞥见满脸羞涩的季白远，讪讪地道：“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秦春看快十点了，自告奋勇道：“要不，我上去看看？”
林阿姨拉住她说：“不用，小秦坐下再吃一点。”
秦春自觉哪里不对，但大家都这么说，她看到一桌子美食，想着早上出门急，在路上买了包子豆浆就过来了，别说她现在真觉得有点饿。
心里想着上去看八卦，但身体还是听话地坐下，秦春矜持地对林阿姨说：“我再和一碗粥。”
林阿姨不仅给她盛了一碗粥，还多拿了一屉小笼包，说：“今天阿姨多包了不少小笼包，你也尝尝。”
秦春闻到食物的香味，点头道：“谢谢阿姨。”
三楼云凝岚的房间，一场激烈的打斗因为错误的地点慢慢变了味，一开始云凝岚因为体力不够一直处下风，但霍御川即使失去理智也不敢真正对她出手，导致到最后，你争我斗变成你躲我闪，还玩出情趣。
“停手吧。”云凝岚被压制在床上，气喘吁吁地说道。
霍御川俯身贴在云凝岚的耳畔，道：“要不，我们玩点其他的？”
云凝岚送了他一个白眼，说：“你想我死在床上吗？”
“呸呸呸，瞎说什么！”霍御川变脸道。
云凝岚老实地趴着，低声笑着说：“饿死在床上，这种死法不有趣吗？”
霍御川渐渐冷静下来，道：“不，一点也不有趣。云凝岚，以后不要再说死这个字。”
云凝岚敏锐地听出霍御川语气微妙的变化，知道身后的人大概是恢复了，她啧了一声，说：“生死本就是人不可避免的事情，现在不死，以后也会死。现在死的话，墓碑上的遗照年轻漂亮，争当墓地里最靓的崽。等老了再死，谁知道那个时候人会老成什么样。”
霍御川动怒地把云凝岚翻过身，冰凉的手堵住云凝岚的嘴巴，隐忍地道：“能不能不要再议论生死。”
云凝岚眸光微冷，她的眼镜在打斗中掉了，现在霍御川在她眼中头顶黑气团，而且这个黑气团的形态有点狰狞，她看出霍御川在压制自己的本性，由此可见，他并不想变成被情绪操控的恶魔。
但有些事藏的再深，心头的那道伤将永远好不了，有时残忍地撕开伤口让脓血流出是为了更好地愈合，这个道理，云凝岚知道，霍御川也明白。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从云凝岚的角度望去，看不清霍御川眼中的情绪，但她可以从对方头顶气团的变化读懂他。
看着霍御川下来的嘴角，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被人称作商业巨子的男人可怜兮兮的。
突然，云凝岚开口问道：“霍御川，你现在能感受得到你精神的变化吗？”
霍御川低头下，深邃黝黑的眸子迎上云凝岚清冷的眸光，道：“哪里不同了？”
云凝岚轻轻推开霍御川，盘腿坐在霍御川面前说：“我之前跟你说过，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对。”
“嗯。”霍御川应道：“记得，之前发现孟歌不对后，我应该有段时间没接触你提到的那种可疑药物。”
云凝岚轻点着头说：“你说得没错，但之前你失控了对不对？霍御川，告诉我，除了孟歌暗中投喂的不明药物，你是不是私下还吃过什么？”
霍御川想都没想立即回答：“没有。”
云凝岚沉着脸，说：“不，你再好好想想。”
霍御川发现云凝岚很重视这个问题，他努力回想云凝岚离开这三年的经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非要说哪里不对，大概是云凝岚发现华冬铃和华家的事，跟他冷战的时候，曾给他临时换过药，但很快那种药在治疗的过程中被弃用了，之后他又吃了一段时间的药，直到云凝岚告诉他，他的症状基本痊愈，所有的药都停下了。
他仔仔细细地将四年前那段傻逼痛苦的经历仔仔细细地捋了一遍，他相信云凝岚开的药不会对他造成不良后果……良久，他终于在记忆的角落想起某件事，四年前华冬铃刻意接近他时，他为了稳住华冬铃，不让华家察觉异样，吃过华冬铃送的食物，其中有一种糖果，华冬铃说他小时候曾给过她一颗类似的糖。
霍御川把所有的事，原原本本地跟云凝岚说了一遍，企图得到云凝岚的谅解，说：“老婆，我之前不是有意对你动手的，但那个时候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我现在这是怎么样了？不会病情加重了吧？”
云凝岚瞥了一眼此时霍御川头顶稳如泰山的气团，摇头说：“不，你现在应该感觉前所未有的好。如果我没多疑的话，那么你体内存在不止一种对精神有印象的药物成分，现在其中一样在我的治疗中慢慢被代谢出去，你体内的平衡被被打破，导致一种隐藏更深的药物暴露出来，从而影响到你，再触发某个关键词后你才会失控。”
听到这话，霍御川心头一松，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两天我的脾气有点不稳。那你对我刚才说的另一种药物的来源怎么看？”
云凝岚沉默片刻，说：“坐着看？”
几秒后，她笑着改口道：“抱歉，我刚刚说笑的。”
“不怎么看，当然都有可能，虽然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我相信雁过留痕。麻烦一会儿，霍爷跟我到实验室那边再抽一管血，我想验证一点东西。”
闻言，霍御川应道：“没问题。”
谈完，云凝岚从床上下来，她嫌弃地看了一眼滚得乱七八糟的被子，心想今天一定要换被子，不，最好全换了。
她冷冷地瞥了一动不动的霍御川一眼，说：“霍爷请到下面等我，我要洗个澡。”
霍御川勾着唇，整理凌乱的领口，笑说：“我在这里等你不好吗？”
云凝岚转身过，平静地回道：“随便你。”
然后头也不回地进浴室。
霍御川直到听到水声才起身，他非常贴心地帮忙把被子整理好，然后走进衣帽间，对着穿衣镜整理衣服，他该庆幸今天他没穿西装，不然西装得全废了。
上午的阳光从没拉紧的窗帘缝隙照射进来，其中一缕正好落在霍御川的头顶，不知道看到什么，霍御川整理袖口的手停了下来，他静静地打量镜中自己，一下子想起他和云凝岚在大门口碰到时，云凝岚那席嘲讽的话。
之前他以为云凝岚是故意的，现在仔细一看，他竟然有点不相信镜中穿着过时衣服的男人是自己。
就在这时，云凝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诧异地道：“你怎么还在？”
霍御川回头第一眼就看到一双又白又直的腿，再往上一瞧，云凝岚只围了条围巾就出来了，他微蹙眉头道：“你没带衣服？”
云凝岚无语地说：“这是我的房间，你管我带不带衣服。”
很快，云凝岚下了逐客令，说：“我要换衣服了，霍爷快滚。”
霍御川径直地走到云凝岚面前，他嗅了嗅，说：“你换沐浴露。”
云凝岚踢了他一脚，道：“滚吧，叽叽歪歪的干嘛？”
霍御川深深地看了云凝岚一眼，他又故意低头凑近在云凝岚面前嗅了嗅，说：“甜的。”
云凝岚近距离看到霍御川的长睫毛，她唇角一勾，想着直接绕过去，结果被霍御川拉住得到美男绅士地一吻，她切了一声绝情地把人赶跑了。
霍御川站在房间门口低垂着头痴痴地笑了，果然还是逗弄云凝岚比较有趣。
秦春吃饱喝足后见云凝岚和霍御川还没下楼，她想了想还是上来看看，就看到霍御川被云凝岚赶出来的这一幕，走近后她发现霍御川笑得有点可怕，她心有余悸地开腔问道：“霍爷，您还好吧？”
霍御川立即收起多余的表情，冷冷地看着秦春，说：“你怎么上来了？”
秦春立即恭敬地回道：“已经十点多了，我一直没看到岚姐，担心她就上来了。”
霍御川冷淡地回道：“哦，现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原本还想看八卦的秦春，看到霍御川这个反应，什么心思也没了，她立即回道：“好的，那我先先去让林阿姨她们重新给你们做一份早餐。”
霍御川点头道：“可以。”
得到回应后，秦春立马溜了，不是她的错觉，霍爷的气场真的更强大了！
云凝岚换好衣服出来看到站在门边当门卫的霍御川说：“好了。”
霍御川回头看了一眼又是一身干练通勤装的云凝岚，他微微皱了下眉头，说：“我不是让曹宋给你准备了不少衣服吗？你怎么老穿这几套？”
云凝岚理了理领子，说：“哦，现在我的穿衣风格就是这样。”
霍御川上下打量了下，说：“你穿这样，还好意思说我品味太差。”
云凝岚无所谓地回道：“可我品味差，关你什么事？饿死我了，吃完抽完血，你赶紧滚。我今天不想看到你。”
霍御川丝毫不生气，接话道：“嗯，正好我明天出差，我们有两天的冷静缓和时间。”
听到这种哄人的口吻，云凝岚白眼翻得老高，说：“别演了，不然一会儿我饭要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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