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
突闻穿封狂惊呼一声:“哎呀!”
随后又各自茫然地望了褚煞和阎忌二人一眼,问道:“两位前辈,可有看到游凡尘和易笑邪两位前辈?他俩都有伤在身,怎么转眼就不见了人影呢?”
东郭鸢扬步上前,嘴角扬着几丝诙谐,大声说道:“他俩早已在我们打斗之时离场而去了。”
穿封狂奇道:“你看见了?”
东郭鸢一愣,脸上漏出一些尴尬,显然是没看见,只是一时的猜测而已,牵强的微微笑道:“两个大活人,不是趁机溜走了,难道还会被狼给叼走了不成?我看啦,准是见我师傅他老人家的厉害之后,都当了王八犊子桃之夭夭了。”
穿封狂恼羞成怒,厉声喝道:“不允许你这样说两位前辈,易前辈我不敢说,但游前辈一身光明磊落,乃端人正士,决不是那样的人!”
东郭鸢仗着有褚煞撑腰,变得有恃无恐,狂声笑道:“穿封狂啊穿封狂,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宰割的东郭鸢吗?我可告诉你,今日……!”
他话未尽。
突闻褚煞阴沉地低吼一声:“何人鬼鬼祟祟?给我滚出来!”
老远处,一块天然的巨石后面,倏地弹出一条白涟,轻盈而多姿,尤似电光火石一般,在半空衣袂飞飘,眨眼即到了众人眼前。
随着“潺潺”白袍飘动,一个白发苍苍的白衣女子,已轻轻落在了一块至高的青石上,矗立在大伙眼前。
见得来人,众人不觉一怔,一副倾世的容颜,绝世无双。加上她来时身轻如燕,快如闪电的身法,即知她是一位博学多才,武艺超群的女子!
尤其是穿疯狂深深为之一震,看着来人俏面,虽然双鬓斑白,但面色所呈露出来的,仍是那么的美貌如花,赛过绝世天仙,一般女子,若是满头白发,已经是年老色衰,尤似风中之烛了,可眼下这斑白双鬓,配在这位女子身上,简直就是画龙点睛,相得益彰的点睛之笔。
看着她站在高处,白发随着长风漂移,那种美感,实是让他无以言表。
穿封狂眉头深锁,显然是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当下这女子,他似曾相识,可又感觉两眼墨黑。
女子面色冷峻,并未在意众人惊讶的神色,站在那块石头上,沉声说道:“不愧是名震江湖的褚煞,我自认轻功了得,那么轻盈的步伐,却还是被你发现了!”
女子看似银发苍苍,那声音却余音绕梁,一开口,尤似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令人心驰神醉。
听到她的声音后,穿疯狂更是眼神发直,诧异地半晌说不上话来。
褚煞自视清高,不由自得一笑,心想自己行走江湖数十年,却从未见过这号人物,不由低俗地暗自嘲讽起来人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
不由呵呵笑道:“姑娘貌美如花,音如沁蜜,何以会弄得如此白发苍苍?”
东郭鸢来劲了,跨步上前,来到褚煞跟前,仰天笑道:“小娘子该是被那家公子遗弃?意想不通,一夜就白了头吧?”
说完,又在那里有恃无恐的狂笑不止。
穿封狂终于沉不住气了,见东郭鸢对女子如此出言不逊,心生狂躁,大声吼道:“你个畜生,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女子突然仙容一紧,惊望了穿封狂一眼,似有所触地道:“断臂大侠,你神似我的一位故友,不过……!”
她突然止住了话语,暗自忖度道:“穿封大哥武艺高强,四肢灵健,眼下独臂之人,怎可是他?”
她不由莞尔一笑,又对着东郭鸢道:“如果没猜错的话,眼下恶语伤人的人,该是那十恶不赦的东郭鸢吧?别以为掉了两只耳朵,我就认不出你来了,我对你恨之入骨,即便你化成灰我也能将你认得,不过,姑奶奶我今日另有所事,就不想在这儿跟你们周旋了?告辞!”
众人尚未缓过神来,突见女子一个闪身,只眨眼功夫,已在话落之际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穿封狂突地如梦初醒地叫了一声:“天竹!”
可女子来无影去无踪,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丝毫没有犹豫,顺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如同电光石火般追了出去。
他施展出上层轻功,穿梭在大地之上,尤似风驰电掣一般。也是瞬间没有了影子,须臾之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离开,更助长了褚煞和东郭鸢诛灭阎忌的心思,东郭鸢一向诡计多端,见穿封狂离开,嘴角露笑,贴于褚煞耳边轻轻耳语道:“师父,阎忌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我们不妨趁机将其杀了如何?”
褚煞不由一阵大笑,也是听进了东郭鸢的建议,笑声止后,便对着阎忌大吼道:“姓阎的,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今日我俩胜负未明,必须得一见分晓,斗个鱼死网破!看招!”
阎忌深沉老练,早已看出了褚煞师徒二人的狼狈之心,突地探手阻道:“且慢!”
东郭鸢怒目圆睁,吼道:“姓阎的,还有何后事要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