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根本没给他什么机会,倏地单手一扬,厉声喝道:“该吃药了,张嘴。”
嘴音方落,一粒药丸已从他的指尖里一弹而出,直奔着老头扔了过去,这时老头倒显得呆板了些,神情一滞,药丸已到嘴边,他习惯地一张嘴,那粒药丸已进入了他的嘴里!
孩动若脱兔,动作干净敏捷,趁机上前,用低沉的声音道:“爷爷,你若再这样不听我劝,我定给你加上手镣,你看这满地的尸体,都是你的杰作,你到底还想再枉添多少无辜的生命?再这样下去,怎可开交?”
老头不情愿地咽下药丸,哭丧着脸,嘟囔着道:“吃就吃嘛,动不动就拿手镣来吓唬人!”
此刻。
满嘴鲜血的厉风神努力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满地尸首,脸上不由一阵抽动,低沉地道:“前辈乃何方神圣?为何要这般杀戮我派中之人?”
老头乐呵呵地笑道:“儿不配知我姓氏,老朽就是见不得以多欺少的举动罢了,若是不服,你大可再遣派中之人前来讨教,恕不奉陪,告辞!”
孩像厉风神做了一个怪怪的眼神,从其身旁经过时低声道:“别再了,一会儿又惹恼了我爷爷,他那暴脾气,若真是把他惹急了,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厉风神是哑巴吃黄连,真是有苦难言,看着自己属下仅剩的几个活口,那真是痛心如绞!
孩童方自走过厉风神的眼前,那边至高处突然传来一个孩子的吼叫:“慢着!”
着音才落,至高处的那个和穿封狂、云中燕站在一起的破衣孩子已从高空临空而落,动作快得惊人,一眨眼间便已坠落在了另外一名孩童的眼前,生生地挡住了其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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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衣孩子眼光如剑,森森地瞪着那孩童道:“这是我和点苍派的一些恩怨,你们何以要来插手?那疯疯癫癫的老头到底是谁?”
着,他便向那戴着脚镣的老头望了一望。
穿封狂和云中燕深怕破衣孩子又搞出什么事端,也纷纷从高处一跃而至,站在了破衣孩子的身后,随时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
破衣孩子怒目瞪着另外一个孩子,四只的目光瞬间交织一处。一边凶光满目,一边娇柔似水,四目之间,瞬间交汇出了一道五味俱全的精彩!
那孩子看着破衣男孩凶险的目光,心头也不觉一慑,为了缓解这一尴尬的局面,他灵机一动,稚声浓厚地道:“哥哥,我叫舒灵童,请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破衣男孩冷哼一声道:“对你的身份我没兴趣,我只想知道,那怪老头为何要这般多管闲事?我一向都是丁是丁卯是卯,从不过问别人是非,但别人也甭想来插足于我的事!”
事音方落,那怪老头终于忍不住跳了过来,向着破衣孩子吼道:“臭子,看你乳臭未干的样子,口气倒还不,老夫也是见不惯这些饶恶行霸道而打抱不平罢了,你怎如此不知好歹,早知道你是这样忘恩负义之人,我就该让他们将你千刀万剐得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破衣孩子倏地犀利的目光转向了老头,恶狠狠地瞪着老头道:“老怪物,不看你年事已高,让别人笑话了我欺负老匹夫,我才不会给你站在这儿话的份。”
老头一听孩子稚气未脱却还如此口大于海,不怒反乐了,“哟呵”一声上前跨出一步,神漫地道:“你到底是哪家的娃儿?都流落成乞丐了竟还这般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有趣,真是有趣!”
完,不由仰大笑起来。
那自称苏灵童的男孩见老头这一举动,必将激起破衣男孩的愤怒,不由对着老头厉声喝道:“爷爷,你嫌闯的祸还不够吗?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给你戴上手镣的!”
老头见孩子生气了,顿时止住了大笑,严肃地道:“这也不对,那也不对,看来,老夫只适合做个哑巴了!”
那破衣孩子犀利的眼神一点没有减弱,倏地扫向老头,一语未发,飞身便一脚踢向了老头的胸窝。
此刻。
在场之人皆为之一惊。
唯有那自称是舒灵童的孩子身法捷快,一闪已钻进了破衣男孩的空挡之处,从旁单手一挥,一掌已拍向了破衣男孩踢出的那只脚的膝盖之处!
破衣男孩一踢未成,不由飘身一旁指着舒灵童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招!”
招音方出。
他的双掌之间已变成一股股森森的劲气击向了舒灵童身上的要穴!
此刻穿封狂和云中燕皆深深一惊,没想到这破衣孩子武功竟这般高强,如果真打起来,他们一对一还不一定是那孩子的对手,当然,现在他们最担心的是破衣孩子猛烈的攻势会伤着舒灵童。
按理,舒灵童被破衣孩子这番强攻,最该替他担心的人应是那老头才对,可老头一副傲慢的神态,显得很悠闲地站在一旁观战。真是让人深思不解!
此刻。
两个孩子已如两只灵巧的燕子,在半空中斗得昏地暗,穿封狂看在眼里,却急在心里,对着云中燕低声道:“照他们这样斗下去,最终必会伤及一方,不行,我得去阻止他们这般恶斗!”
他念想方起,突闻老头在身后沉声喝道:“且慢,随他们斗去吧!”
穿封狂和云中燕都不觉为之一震,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老头是怎么去到他们身后的,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