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琐录 ! 坠儿此刻兴奋的不行,哪会理他们俩,催动手中长刀就向堵截过来的一个北疆弟子劈去,那人不过元婴初期修为,压根没把坠儿这个结丹修为的放在眼里,以为轻轻松松的就能打发掉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见到长刀飞过来,他轻蔑的弹出一道灵力想把那柄刀击飞,连手中的法宝都不屑用,不料长刀在距他百丈距离时原来尺许长的刀芒猛然暴涨至丈余,只一闪就劈到了他的面前,大惊之下再想抵挡已然来不及了,只道小命算是丢了,却不想长刀的刀芒劈在他的护体神光上一触即收,只把他劈得吐了口血,没等他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坠儿已经催动着长刀劈向了另一人。
“你奶奶的”裴元用神识看到这场景不由困惑的骂了一句,眼见着坠儿又劈倒了一个,他顿时来了精神,大喊道:“杀!别留情!我给你兜着!”喊罢他抖擞精神朝墨辉杀去。
墨辉也在查看坠儿那边的情况,而且之前已经传神念吩咐堵截之人不要对此人下死手,他认出了这人就是在三仙会上出尽了风头的那个小修士,他们巫仙宗虽然和紫霄宫仇深似海,但师尊三魂仙尊已然不在了,他们已经失去了靠山,而紫霄宫那边却正如日中天接连出了三位化羽大神通,他不敢杀了这个倍受花蕊仙妃宠爱的小修士,他不是裴元那种愣头青。
坠儿连劈两个元婴初期修士后,迎上了一个元婴中期的,他虽然很想在裴元他们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可还是忍住了,放出了小猴子助战,小猴子打发一个元婴中期修士不用费多大力气,两爪就把那人给拍飞了,在坠儿的吩咐下算是手下留情没直接把对方拍死。
“撤!有隐藏的大修士!”墨辉果断的对自己一方的人传出了号令,在坠儿轻轻松松的刀劈两个元婴初期手下时,他就生出了这个猜疑,后来又见坠儿放出这么强悍的灵兽,不管对方有没有暗藏的大修士他都不想再打下去了,在不能杀坠儿的情况下很难对付这头灵兽,他们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了,把裴元带来的人杀了近半了,不如见好就收。
“放你娘的屁!杀!”红了眼的裴元大骂着招呼手下追杀,其实他比墨辉还相信有人在暗中帮坠儿呢,别的不说,紫霄宫哪能让只有结丹修为的坠儿独自跑到这里来呀。
追杀从一开始就显得毫无气势,千少盟这帮人已经被人打得丧了胆,大多数人只是跟在裴元后面做样子,只有小煞星他们三四个人在紧随着裴元冲杀,北疆弟子是四散逃开的,裴元只盯着墨辉那伙人追,有墨辉他自然就不会去理会原本的目标孙砆了。
坠儿却去追孙砆了,追出不到百万里,跟在孙砆身边的五个人就都被坠儿劈得重创落地了,孙砆把缩地成寸身法都用上了亦未能甩开坠儿,想用逃遁宝物时却已迟了,被坠儿打出的缚神诀牢牢锁住了。
“是哪位师叔师伯在暗中?恳请饶小侄一命!”?孙砆惊恐的发出哀求,他是认定了有紫霄宫的高人在暗中帮坠儿了。
“别喊了,这里没别人。”坠儿来到他身前,伸手摘下了悬在他腰间的腰牌,他正是冲着这块腰牌追下来的,看了一眼腰牌后,他打量着这个蓄着短须塌鼻阔口的人,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们金涚派在一百多年前失踪了一名女修对不对?”
孙砆不知他为何问起这个,在这命悬人手的情况下也不容多想,忙点头道:“你说的是在下的道侣清弦吧?”
“清弦?可是左耳边有一个豆粒大的红色印记?”
孙砆眼中露出狐疑的目光,盯着坠儿微微点了点头。
“你知道她是被谁掳走的吗?”坠儿用带有几分戏谑的眼神看着他问。
孙砆目光闪烁着道:“她不是被人掳走的,是外出时遇到了福缘,随一位世外高人去修炼了,你莫非见到过她?”
坠儿微微眯起眼,“你怎么知道她是随高人去修炼了?”
“我们开始是以为她失踪了,可没多久就有人来传信,告诉我们她是随高人去修炼了,让我们不必找她了,若有大成之日自当归来。”
坠儿笑着点点头,满眼皆是讥嘲之色。
“你若不信,我可以把送信之人与我对话的场景展示给你看。”
坠儿扬起食指,目光转冷道:“我觉得搜魂更省事些。”
孙砆惊慌道:“你擅自搜魂是犯律条的!乃是重罪!”
坠儿哼了一声道:“聚众打斗致使十数人毙命比擅自搜魂罪过大吧?这不也做了吗?我搜你的魂你觉得我会被治罪吗?不想被搜魂的话就规规矩矩跟我说实话吧。”
孙砆眼珠来回转动着,一副不愿开口的样子。
坠儿不在废话的把手指伸向了他的脑门。
“我说!我说!”?孙砆怕了,且不说他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不能被人知道的,就凭对方这修为就能吓死他,被一个结丹小修士搜魂,被弄死都得算是幸运,多半是会灵台受损变痴傻的。
“她确实是不明不白的失踪了,我们怕说失踪传出去不好听,就编了这么一个谎话,找了个人冒充来传信的,以此把这件事给掩盖过去了。”
“道侣失踪难道不该把消息传出去让大家帮着寻找吗?哪有掩盖的道理?除非你心里猜到了掳走她的人是谁,而你惹不起他,所以才会这么作。”
“我,你是不是见过她?”?孙砆欲要否认又怕坠儿搜魂,所以想转开话题敷衍过去。
“现在是我问你。”坠儿又伸出手指朝他脑门比划了一下。
孙砆盘算清楚了,这最多就是个丢脸的事,犯不上为此冒丢命的危险,而且对方莫名其妙的追问这件事多半是掌握了些证据的,遂作出羞惭之态道:“你说的不错,我正是猜测到她可能是被无忌仙君带走了才刻意要掩盖的,她贪慕无忌仙君的权势,每次见到无忌仙君都要卖弄些风情,惹得无忌仙君对她也有些意思了,我对她早有嫌弃之心。”
“原来如此”听到他为了掩盖自己对无忌的畏惧,竟然往帝妃头上扣屎盆子,坠儿强压怒火看着这个无耻之人,原本他就是想为帝妃打听一下家人对她被劫掳这件事的态度,不想一下子就问到了正主,而这个作夫君的比帝妃揣测的还要不堪,他不想作得其妻杀其夫的事,可这人的卑劣令他太不齿了,他在犹豫要不要杀了他,虽然杀过几个人了,但对于杀人这事他还是挺有顾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