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050、少女的网红梦
陈锋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有些意外。
他自认不是以德报怨的人，不过看着行动不便的夏楚雪和直率仗义的张怡，心却软了。
夏楚雪和张怡对视一眼，前者明显意动，但是后者却十分迟疑。
夏楚雪低声道：“……应该没事吧？”说着，看了一眼坐在车内的陈锋，双眸中闪烁着隐隐的期待。
张怡秀眉微蹙，又望了一眼车流滚滚的主道。这个地方比较偏僻，恐怕不太好叫出租车，最终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夏楚雪见闺蜜同意了，这才转头对陈锋道：“谢谢！”
陈锋笑了笑，下车帮两人在路边停好共享单车，又打开车门方便张怡搀扶夏楚雪上车。
两人上车后都显得有些拘谨，尤其是张怡眼睛里带着不安和警惕。
启动宝马后，陈锋通过内后视镜看了看夏楚雪，问道：“最近的医院是市二院，我们去那里？”
夏楚雪看了一眼受伤的小腿，迟疑道：“我没多大问题，去附近的诊所买点药就行了吧……”
陈锋看出这小姑娘是心疼钱，还是建议道：“最好去医院拍个片子，不然真伤到骨头问题就大了。”
张怡也认为如此，坚持去医院拍X光。夏楚雪见他们两人都这么说，也不再坚持。
路上，夏楚雪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陈……陈总，你是在华禹工作吗？”
“嗯，你们也知道华禹？”陈锋一边开车一边说话。
夏楚雪连连点头，美眸中满是激动，“当然知道，华禹在圈子里很有名，其实——”
见她支支吾吾，陈锋不免好奇，“怎么了？”
夏楚雪脸上浮起羞赧，不好意思地道：“前段时间我也给华禹投过简历，不过一直没回音，陈总，这是没通过吗？”
张怡听闺蜜问到这个话题，也忍不住通过后视镜注视陈锋，脸上略浮起期待和紧张。
陈锋哦了一声，解释道：“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可能还没来及回复。”
他这是实话，最近忙着跟苏振强、张蕙兰斗法，哪有心签新主播？再往前一段时间，虽然也有看好的新人，但都被苏振强用营收为理由下滑拦住了。
说话的时候，陈锋又打量两个女孩，心中不禁摇头。
虽然她们形象都很不错，在华禹旗下的女主播中，颜值绝对能排进前三成，尤其是一身汉服古装，很多观众吃这一口。
但两人表现力却不够。
夏楚雪不用说了，太内敛放不开，根本适应不了直播的节奏，到时候面对镜头和弹幕，只能和观众尬聊。
而张怡，倒是有点大姐大的豪气，是个亮点。但性格太直，心气儿太傲，肯定忍不了弹幕上各种污言秽语。若直播的时候跟观众怼起来，那乐子可就大了。
以这两人的外貌条件，如果公司花费精力和资源推广，肯定是能获取一些收益的，但“性价比”太低。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推更有潜力的其他新人。
陈锋虽然眼光毒辣，总能发掘还没冒头的潜力新人。
但就算再有潜力的新人，推广也要花费巨大的精力。
策划如何包装她们，如何说服平台方给予更多的流量，如何培训她们和有付费意愿的观众建立更紧密的联系……这些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搞定的。
虽然华禹已经累积了相当多的经验，但每个新人都要进行针对性的策划、包装、培训，花费大量的精力。
如果采取其他公司那种海网捕鱼，接着散养的办法，利润率就会直线下降，也会砸了华禹这块招牌，所以陈锋对招聘新人一事慎之又慎。
他对两个女孩这样说，便是委婉的拒绝。
但夏楚雪和张怡涉世未深，对商场的门门道道还不熟悉，闻言反而有些振奋。
夏楚雪激动道：“那就是说我们还有机会？！”
陈锋不得不点点头，敷衍道：“嗯，我会让同事把你们的资料找出来，好好看一看。”
“谢谢陈总！”夏楚雪笑得很开心，一时都忘了小腿上的伤。
张怡也忍不住抿了抿唇，熠熠生光的美眸中透着向往。
当主播网红可比当小白领安逸多了，不仅轻松，而且收入也高，一年轻轻松松挣个几十上百万，没哪个出身普通的女孩能抗拒这个诱惑。
陈锋笑笑没说话。
他之前没看到过夏楚雪和张怡的资料，肯定一开始就被李茜和张曦否了，都没来得及递到他这里。
虽然很残酷，但是在商言商，陈锋过后也只能让李茜给她们发邮件拒绝。
来到最近的市二院，陈锋停稳车，闻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不由想起岳父苏振华。
又想到苏婉、张蕙兰、李茜等人，一时眉峰紧锁，神色阴晴不定。
这几天他都尽量不去想苏婉，以坚定离婚的决心。但三年的婚姻不是儿戏，其中又混杂了上一辈人的恩怨。
岳父和老爹是战友，还救过老爹的命，俩人是比亲兄弟还亲。
但岳母和老妈关系却很冷淡——岳母出自书香世家，她本人也在西政任教，在老妈这个区县小学老师面前自觉高人一等。
陈锋老妈却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类人，对趾高气扬的岳母嗤之以鼻，如此一来，两人渐渐暗生龃龉。
陈锋记得，有好几次她们差点撕破脸，还好岳父和老爹关系够硬，两家人才能继续处下去。
就算等陈锋跟苏婉结了婚，两人成了儿女亲家，老妈也不愿意跟岳母见面。
对这个婚事，老妈当初也持保留态度。因为陈锋住在苏家别墅，老妈很少到江城看陈锋，就算来了也是住酒店。
陈锋和苏婉闹离婚，不单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也牵动着上一辈的关系。
冲动搬出别墅几天之后，陈锋心底却有些动摇了。
“陈总你怎么了？”夏楚雪见陈锋失神，疑惑地开口询问。
陈锋从沉思中惊醒，笑笑道：“没事！”
好人做到底，陈锋陪着夏楚雪和张怡前去挂号。
夏楚雪请张怡帮忙先垫付医疗费，等发了工资再还给对方。
陈锋闻言，心中暗自摇头：现在的年轻人，超前消费太厉害了！
张怡还是一如既往地仗义，爽快地答应了闺蜜，不过马上就遇到难题了。
在挂号窗口外，张怡神情为难地问工作人员道：“我真没带现金，能支付宝或者微信吗？”
“不好意思，只能现金哦！医院旁边就是银行，要不你现在去取钱？”
张怡面露难色，市二院可不小，这一来一去走路得二十多分钟。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