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一直是你们好不好。
南泽挺想学雅雅翻个大白眼,可惜她都活到老妖怪的年纪,一时又做不出来这种天真烂漫的少女风情。
她在碧空大陆是修真界的不世天才,没遇到倾世之前,一直只醉心修炼,放眼三界都只有仰望羡慕她的份。
已经有太长太长的时间,没有能和这些凡尘俗世的三教九流似的胡搅蛮缠人物打交道的机会。
就是生活在华洲国的这十九年来,也多是平平静静的惬意日常。
一回到南家,她以前见识的那些鸡飞狗跳都不及这几个极品来得让她闹心。
尤其南月音这个小妮子,颠倒黑白、无事生非、无中生有的白莲花本事,让她叹为观止。
南泽都可以肯定,明天苍海高中的校园论坛的置顶头条一定会是她南泽“灭绝人伦嗜虐血亲”的热帖。
南月音的话无疑火上加油、油里加水,让暴怒中的沈辰川滚滚沸腾。
他用力一拍旁边的桌面,脸红脖子粗对南泽疯狂撕吼,“孽障,你还不快给我跪下给奶奶道歉!你是要六亲不认吗?
害了你妈,现在还敢这么对奶奶!我是真后悔当初生了你这个孽根祸胎,专门来害自家人。
你看看你才回来几天,就弄得整个家一团糟,家宅不宁!丑事一堆,还死不悔改!
我问你,南家出事对你有什么好?你也是南家的一份子,却处处和我们作对。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会害南家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一旦无力回天,你以为你就真能讨得了好?
你不自爱,放低你自己南家千金的身份都要给人做情人,还弄出个野种。我告诉你,以你现在丑遍天的名声,没了我们南家,你就什么都不是。
到时,难道你还真想去夜场做供人取乐的小姐、做妓?你要有这个想法我现在先打死你省事,好过你继续玷污我们南家的门楣。我日后死了都无颜去见南家的祖宗。”
沈辰川这一番听着用心良苦的“好父亲”的教导,要是南泽真是那种不自爱的女孩子,而且没有被放养到外面不闻不问十几年的话,还真挺感动的。
不过现在听着,除了可笑还是可笑,而且还是特大写加粗的可笑。
和这一家子没一个正常点的极品对上,南泽感觉自己真是身处一堆智障窝里。
南月音在旁,微微蹙着美人尖,似是不情不愿但又不得不大义凛然灭亲般提醒,“爸,姐姐现在给人包了,和去夜场做小姐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着是对南泽的恨其不争,她这个做妹妹的高洁纯良,话里话外是“南泽被人包和去做妓没什么区别,让她爸别觉得被人包就比做妓高人一等了,她南泽早就玷污南家门楣了”这个意思。
南泽还挺赞同南月音的某部分价值观点的。
被人包和去做妓的确没有区别。被多一个人睡和被少一个人睡又不会改变事件的本质,所以实在也没有谁比谁就更道德干净一点的道理。
充其量被一个人睡就有可能少遭一点罪而已。
但是这个事本身就是概率事件,因为也有可能包人的金主是个大变态,所以这一点没有比较的必要性。
南泽挺佩服自己的,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散发性思维杂七杂八想了这么多。
而且她不但这么想的,还把目光移到南月音身上去称赞了对方,“虽然你说这话的场面和对象都不合适,不过单就言论某一点的价值观看,你还真是第一次说了点中肯能听的话呢。”
南泽的话看似是称赞,实则明里暗里都是讽刺南月音的表里不一、暗里藏刀,在这里的人的智商都听得懂。
南月音闻言,脸色一下阴郁起来。
她可怜巴巴看向沈辰川,“爸爸,姐姐她……我说的明明是为她好……可她这样阴阳怪气的语气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