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清想了一下坚定的说:“明日我们就去找他们家算账去。”
“当然要去,不过我几个儿子不在,不然让他们一起去撑撑场面,吓都吓死他们,敢把我们乖乖小熠伤的这么重,明日我非得要去讨个公道说法不可。”刘奶奶霸气的说。
李天柱昨日送张澜清回来以后,就出去直接做工了,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李天华还在外面跑生意,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呢,最近放秋收假,李天运去省城参加一个诗会去了。
屋子里所有人同时看向张澜清,露出了不报这个被打的仇我们誓不罢休的神情。
……
“二牛家的,赶紧给我滚出来。”
“二牛家的,听不见吗?你这个时辰装什么聋作什么哑。”
清晨,二牛家门外,
刘奶奶站在门口对着二牛家怒吼。
二牛夫妻在屋内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纷纷起身。
二牛循着声音走出门外,看见刘奶奶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门外,心里想着:“这老人家怎么来了,这可是我们临水村谁都不敢惹,谁都不敢得罪的人。”
想当年那场大闹,让村口的那家人落荒而逃,只带了些银两,那么上好的屋子都不要了。
说到这个事情就要追溯到二十年前了,当初的刘婶年轻怡丽,那一对浅浅的酒窝更是添加了几分调皮神色,做的那一手好豆腐,引得十里八村的小伙子门情心相许,后来临水村李怀刚老实本分,家境殷实所以才说成了这门亲事。
才嫁到临水村李家不久,李怀刚就出门上工去了。
不知山上的山贼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刘婶不仅貌美如花,嫁过来还带了大笔嫁妆,因此被别人家惦记上了,在一个乌漆墨黑,深夜寂静的时候,偷偷溜进了李家,结果被刘婶打的哭爹喊娘的出来。
最后还被刘婶上告镇长,不知道刘婶怎么说的,最后那家人被镇长派人赶出了临水村,那些人带着棍子来的,那家人哪里还敢磨蹭。
因此村里的人都说:“宁可自己吃亏,也别得罪刘婶。”
再说这刘婶不经常上哪家去,一去必定是紧要事,更何况她还有三个儿子,听说女儿也许给了秀才人家,在这村子里,没有人敢得罪她,何况刘婶平常为人处世大方热情,在村里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老辈了,想到这些,二牛的心里越发的不安,
恭敬的上前问道:“刘婶,您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我过去就行了,何必劳烦您老人家亲自过来?”
刘婶“哼”了一声:“你家那口子干的好事,怎么?你还没听说?”
二牛心里就纳闷了,自家媳妇这两天也没出门啊?怎么惹着这位大神了?
刘婶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好心多了一句嘴:“二牛,你平常在外,还是要管管里家里的事。小心家都被祸害干净了,你也不知道。”
二牛连连称是。
“哟,我当是谁呢?敢这样说教我家男人。原来是刘婶啊?”
屋里传来一声极酸的嘲讽。
“你男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敢来我们家撒泼,没人管了就到处撒野了吗?”
二牛婆娘从屋里走出来,看着刘婶说。
刘婶听到后,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心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蛮不讲理,不知廉耻的女人。”
这是刘婶心里最不可触碰的伤心处,李怀刚福薄,人去的早,却待刘婶极好,刘婶曾因此一撅不正,好几年才缓过来。
“少说两句不行嘛?”二牛见状,赶紧制止。
张澜清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头发散乱,衣着不整的女人,一张瓜子脸,嘴唇细薄,一看就是心思狭隘的人,不由得心中一阵讥笑。
上前轻轻帮刘奶奶顺了顺气。
直接当着女人的面大声呵斥道:“自己衣衫不整,还要污蔑别人,没有人和你一样不知廉耻,不懂尊老爱幼,”
那个女人一见张澜清出面顿时气焰高涨:“哟,这不是别人不要的破烂女人嘛?怎么,想给刘婶撑腰?你也配?”
张澜清冷冷的看着她,原来是个活的毒辣椒,怪不得教出来的儿子是哪个样子。也不和她拐弯抹角。
将小熠拉到身前,指着他硕大的伤口,忍住心中的悲痛,直接开口:
“你养的好儿子昨天在田埂边把我儿子推摔伤了,要么交出你儿子任我处置,要么,我们就去告官。”
那女人听到关于她儿子的事,瞬间炸毛,跳起来说:“我儿子才不会做这种事,你别扯到鸡毛当凤凰,还任你处置,你想得美,自己做这种不要脸的事,还要赖在我儿子身上。”
“杜兰花,你这种人教出来的有什么好儿子,那么多人看着呢?我们不是你,颠倒黑白,不分是非。”刘奶奶缓些一口气,直接冲她说道。
杜兰花听见刘奶奶这样说,直接向她扑上来。
张澜清见她来势汹汹提起裙摆,一脚向她射去。
杜兰花顿时摔倒在地,二牛见此赶紧将她扶起来对着张澜清说:
“我家兰花即使做错了,你们也不应该动手打她呀。”他底气不足的声音十分微弱,细若蚊蝇,若不是离得近,张澜清根本听不见。
“虽然这杜兰花为人薄情寡义,十分刻薄,但是她丈夫却有情有义,今日暂且放过他。”张澜清想到。
“给你三日期限,若是不交出你儿子李狗柱,我们就进城报官,这人命关天的事,衙门不会放任不管,我相信衙门自会给出定论,我们人证物证俱在,你若不信我们三日后便公堂上见。”
张澜清知道。即使他家二牛明辨是非,但这个叫杜兰花的却不是什么好茬,能够在回来的第一天就偷窥她们马车的人。
心根都是黑的,和她多说无益,最后气的都是自己。现在做什么都不如直接报官。她就不信了,这个杜兰花还不知知错。
随后便扶着刘奶奶回家了。
而杜兰花在看见他们走后,一瞬间瘫倒在地。
嘴巴里喃喃的叫着:“儿啊,你怎么就给娘闯下这么大一个祸事啊。这次娘要怎么才能护住你啊。我的儿啊。”随后趴在泥土地上号啕大哭。
二牛在一旁手足无措,只得蹲下轻轻的抱着杜兰花,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心里绞痛万分,可是他能怎么办?这是他亲亲的妻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