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爹地啊,我都说了实话了,那那些惩罚能不能……时间缩短一下下呀?”
至少把不能吃点心的时间给缩短吧!
“不能。”
“为什么!?刚才明明说好了,只要我说实话,就给我‘减刑’的!”
江丞煜瞥了她一眼:“我只是说,‘可以考虑’而已。”
江映雪震惊了,揪着自己头上的小辫子仔仔细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她亲爱的爹地说的还真是“可以考虑”。
“呜呜呜爹地我才五岁呢,你怎么能骗小孩儿呜呜呜……”
江丞煜这会儿对江映雪的假眼泪不为所动,径直对着前面的董川下了一些有关江谨言的命令。
江映雪见眼泪没有用,也就把哭腔收了起来。
听着那两人讨论着什么“账户冻结”、“非洲”之类的话,无比庆幸自己只是个五岁儿童。
二叔,真不是我要故意卖你的,是爹地诓我我才把你卖了的,千万不要怪我呀!
回去之后,江映雪心里也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拿着自己的零食小糖罐,蹬蹬蹬跑去了江谨言的住处。
御景园是s市最好的住宅,许多人有头有脸的人都住在这里,江谨言住在另一幢。
“二叔,谢谢你,给你吃糖!”
江谨言看着满脸堆笑的江映雪,挑了挑眉:“雪儿,你今天怎么突然对我这么热情啊?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想要我顶包?”
平时江映雪哪儿会把自己的小糖罐分享出来啊!
江映雪心虚至极,但又不能承认,于是把嘴一撅:“哎呀二叔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之前帮了我,我当然是要谢谢你的呀!”
说完,飞快的把糖罐往江谨言面前一推:“二叔你随便吃!这都是我最喜欢的小零食,可好吃了!”
江谨言摸了摸下巴,伸手抓了一把:“雪儿,你说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
要知道,江映雪这糖罐平时可是碰都不让他碰的!
今天给他逮到了机会,他要一次给她吃回本。
“……恩!吃吧!”
江映雪看着江谨言那一大爪子,心都碎了,但还是点了头。
二叔,马上就要当非洲人了,多吃点吧……
江谨言真就欢快地吃了起来,吃到一半,他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那个女人,你觉得怎么样?”
提起这件事,江映雪浑身一僵,清了清嗓子:“咳咳……其实我没见到人,但是不管怎样,二叔你都帮了我,所以我还是要给你报酬的。”
江谨言一脸欣慰:“唉,我们雪儿真是长大懂事了啊,不过,一家人嘛,说什么报酬不报酬的,多见外啊。”
江映雪:“……”
那你倒是把手停下来啊别拿了!
另一边。
白初晓下班回家之后,刚打开房门,一个白白软软的团子就撞进了怀里。
“妈咪!今天笑容这么灿烂,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吗?”
白初晓弯腰把白凛烨抱起来:“嘿嘿,这个嘛,算是好事成双吧。”
照片的事情按照自己想的方向解决了,又顺带整了苏姚那个喜欢抬杠的杠精,她一个下午悠哉悠哉地看着苏姚埋头苦干,心里不知道多爽。
“走,你上次不是说北极星酒吧里的饭菜很好吃吗?咱们去那儿,顺便给干妈捧场去。”
北极星酒吧是白初晓一位二世祖朋友开的,傅安然偶尔会在里头驻唱。
白凛烨做菜好吃,对食物也非常挑剔,很少有厨师能够得到他认可。
“对了妈咪,你的手链,今天在家里看到的。”白凛烨把从江映雪那儿拿回的手递给白初晓,“妈咪都没注意到手链掉了吗?”
白初晓看到链子,一摸手腕才发现上边少了一条,拿回去重新系上了:“怪不得今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个要是丢了,就出大事了,谢谢宝贝。”
这条链子她戴了快二十年了,几乎要和她融为一体,有时候,她都感受不到这条手链的存在。
但这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是人生中某一段旅程的证明,虽然不贵重,但是对她来说很珍贵……
北极星酒吧,里头满满当当的人就把白初晓给震惊了。
而且里头有一大半都是女孩子。
“我的天……今天这儿人怎么这么多啊……”
白初晓护着怀里的白凛烨,一路挤到了后台,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傅安然。
“安然,今天什么情况?”白初晓坐到傅安然旁边,“不是说今天你上场吗?”
“本来是说好让我上场的,不过骆思年突然说今天他要自己上,我就只好下来了。”傅安然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咯,那些小妞都是冲着骆思年来的啊!”
白初晓耸肩,索性在二楼开了一间包厢。
这个酒吧的包厢设计得十分巧妙,正对着舞台的那面不是厚实的墙壁,而是玻璃,玻璃上还有透气孔。
台上,骆思年坐着,一手拿着麦克风,另一手随意地搭在腿上,看起来像是少女幻想的阳光学长。
歌声悠扬,他随意地笑了笑,台下的小姑娘被迷得哇哇尖叫。
傅安然看着下边的无知少女们,啧啧摇头:“唉又是一群被皮相迷住了眼睛的小姑娘。”
白初晓睨了她一眼,揶揄地笑:“啧啧,我记得某人当初第一眼看到他,说他是世界第一美男子。”
“别提了,那是我的黑历史。”
想当年,傅安然第一次见到骆思年的时候,也为那张漂亮的脸心动过,甚至还勇敢倒追了一段时间。
但是,接触过之后,她对骆思年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什么小鹿乱撞,小鹿撞到了南墙,早撞死不动了。
过了一会,外边安静下来,包厢的门突然一下子就被打开了,骆思年径直冲了进来。
“大白小白!好久不见了!”
骆思年一下子冲到了白凛烨面前,把他抱起来颠了颠:“小白好像又长胖了一点,挺好。”
白凛烨冷着一张脸:“思年叔叔,可以不要再叫我小白了吗?”
他这么讨厌这个称呼,是有原因的。
骆思年一开始这么叫他的时候,他毫无感觉,甚至觉得这是和妈咪同一系列的小名,欣然接受。
直到某一天,白初晓带着他出去逛街,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小白”。
他下意识回头,看到一个女人,管一只巨大的白色萨摩叫小白。
白初晓当时一下子就笑喷了出来,也是从那天开始,白凛烨不再喜欢这个称呼了。
骆思年非常自然地坐下了,又给自己点了一份饭,抬头看向白凛烨:“小白,我刚刚唱得怎么样?”
白凛烨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难听,像嗓子哑了的公鸡在打鸣。”
旁边坐着的白初晓和傅安然十分不给面子地笑喷了。
“什么嗓子哑了的公鸡!我这叫磁性,磁性!”骆思年被这么一评价,捶胸顿足,“小白你太记仇了,这你也太伤我心了,占了我的包厢还吃着我家厨子做的饭,居然还说我唱歌难听,我不活了,我要从这里跳下去!”
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面色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了。
白凛烨甚至还体贴地指了指门:“思年叔叔,这里都封住了,外面能跳。”
骆思年沉默了一下,一脸委屈的转头看向白初晓:“大白,管管你儿子,你儿子霸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