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伤心,可现下我要带他的尸身离开,他是仙界之子,若尸身在人间会给你带来麻烦。”
阿蘼太过悲痛,没有发现悄然而至的何如公主。直到何如开口,阿蘼才发现她已经来到自己身旁。
阿蘼抬眸,眼里布满着红彤彤的哀怨,“他不是你相公吗,你竟丝毫不担心,是不是你杀了他!”阿蘼眼睛瞬间布满杀气。
“你走火入魔了,他为了救你而死,你冤枉我没关系,只是别辜负了他的情谊。”何如言语间尽显温柔。似乎死去的不是她的丈夫,面前人不是情敌一般。
“昨日你走火入魔他用性命保你平安,遥想你当日,失了神志也是他豁出命来救你。世间有哪位男子还能如他一般为心爱之人豁出性命。”何如在一旁将真相一字一句说出来,平静的似乎自己是个局外人一样。
“他既爱我,又为何与你成婚?”此刻,阿蘼早已哭成泪人。
“他若不与我成婚,你必遭到仙,魔两界的追杀,便是那四处飘着的鬼也会找上你来。”
“我签了契约,谁人能识我?”阿蘼反驳。
“既如此,我们又如何识的出你呢?”何如的反问让阿蘼瞬间哑口无言。
“他为了你早早剃掉仙骨,又已仙神之血灌入契约才得以让你有一线生机。他与我成婚只是不想被他那掌控欲极强的母亲发现,一旦发现,他与魔界的人纠缠不清,那便是穷尽法力和道行,也要雇佣三界的杀手去杀你……”
“那你为何堵上自己的清白,与他成婚?”阿蘼沙哑的嗓音说出了疑惑很久的话语。
“因为你娘!”
“我娘?”阿蘼不免疑问。
“我的仙龄与你娘一般大,与你娘是好友,情同姐妹,只不过因一些误会而分道扬镳。所以你出事我自然要救。”何如回答。
“我娘是魔,怎会与你这个仙界公主做朋友,你们不是一向看不起我们魔吗。”
“你娘不是魔,她是仙界最美的女人!如不是那个该死的男人,你娘还在仙界自由自在的做着水神,怎么会早早死去……”何如情绪失控。
“你是说黑魔君?”阿蘼放下怀里的昭烈,站起身来。
“是!当初若不是他抢走你母亲,害死你祖母,你就是如今的水神,怎会做个不人不鬼的魔女!四处东躲西藏!”何如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眼泪含在眼眶里始终不肯流下。
“您不必难过,我必替母亲报仇!”阿蘼看着眼前泪流不止的女人,似能想象的到她与自己母亲的姐妹情深。
“母亲能有您这样的朋友也不枉此生,过去千百年了,只有您还记得她。”阿蘼安慰何如。
“我要带着他的尸身回去了,若你母亲亡灵未尽,愿她能保佑着你。”何如将昭烈的尸体化作一股气收走了。
阿蘼望着她离开的地方,出了神。她责怪自己只记得自己的私人恩怨,却忘了母亲当日受过的苦难。
“母亲放心,阿蘼必会替你报仇!”阿蘼心里暗暗发誓。
———————仙界——————
“我儿怎会死的如此不堪!到底发生了什么!”昭烈的母亲哭的撕心裂肺。
“母亲大人节哀,莫要伤了身子。”何如在一旁安慰。
“我怎能不伤心,你相公死了你却一滴眼泪没流,你到底是多狠的心啊!”
“母亲莫要冤枉了我,我哭的泪水都干了,只是眼下该把烈儿的尸身安顿好,再去报了仇,我才敢继续伤心.......”说着何如啜泣了起来。
烈母看着何如刚刚因阿蘼母亲而哭红的眼睛,渐渐没了防备心。
“是谁?到底是谁害得我儿如此啊!”
“黑魔君!”何如咬着牙说出了这三个字。
“黑魔君?”听到这三个字烈母一惊。
“母亲莫不是怕了?”何如看着愣住的女人,忙上前填了把火。
“为我儿死又何妨,只是我儿与这黑魔君无冤无仇怎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我不知如何开口。”何如趁机拖延时间。
“到底如何?你倒是说啊!”
“他....他贼心不死,想要对我.......对我行不轨之事!”何如装作害羞的转过身去。
“怎么千年了,他还抱着这样的心思贼心不死,还害死了我的烈儿!我定要取他性命,祭奠我的烈儿!”烈母的手被攥的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