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卿脸上堆着笑意,转身朝着身后叫住自己的大宫女说:“我是明鸾宫的宫女,提贵妃娘娘给太子妃娘娘传几句话来的。这位漂亮姐姐,我第一次来,混个脸熟,您通融通融。”
说着就从袖中掏出了一锭金子塞进了大宫女的手里。
大宫女的脸色瞬间变的异常欣喜!
“算你还有点心。“大宫女讪讪的笑着用牙咬了一下手里的金锭子,确认是真的才赶紧的收了起来,紧接着脸上就恢复成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指了指主卧的方向。
“太子妃在照顾小皇孙,你动作小点儿昂,惊扰了主子们,金锭子白花不说,命都要搭进去。”
“多谢姐姐提醒。”
司玉卿哂笑一声就奔着主卧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来自白梨宫的马车缓缓驶出了皇宫的大门,直奔叶府而去。
司宛吟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喝着热茶,冷艳的妆容下,一双极美的剪水双瞳里阴鸷遍布。
“主子,人,我已经放进去了。”
大宫女毕恭毕敬的弯腰垂头的朝司宛吟汇报着。
“她出去了吗?”
“奴婢亲眼看到太子妃扮成宫女出去了,而且马车也已经出发了。”
大宫女的话一出,司宛吟放下茶盏,魅惑的唇瓣勾起一个阴测测的弧度。
司玉卿这个小贱人,她不给她找麻烦,她自己都会给自己找麻烦。
叶清晖刚刚开始照顾小皇孙,根本不能抽开身,司玉卿想偷偷安排叶清晖出宫回叶府探亲。
小贱人爱多管闲事,就要付出代价!
“走,咱们该去看看本宫白送给她的儿子了。”
“是。”
司宛吟起身,理了理云鬓,对着镜子换了一副淡淡的妆容,白皙的面容微红的眼眶,看上去带着几分憔悴。
她款款的步子先去了君逸恒的书房。
君逸恒正坐在书房里,和六皇子君清崖商议着事情……
“叶翁若真一病不起,他手里的兵权,便瞬间分崩离析,这个时候,可不能让老七钻了空子去。”
“皇兄,据说有人看见过老七带着叶翁的人马在皇城内招摇过市,怕不是已经来不及了,之前的战争让他身上背着军功和美名,叶翁仙去,他毫无疑问是最得利的。更何况父皇也看在司玉卿的恩宠上,对老七更加重视了几分。”
君清崖面色严肃的分析着形势,飘转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君逸恒的脸上。
每次提到司玉卿,君逸恒就是一副愤愤不平的神情。
“当初若不是宛吟和母妃出的主意,让卿儿嫁给了当时最落魄的老七,哪里会有现在的这些忧虑?白白便宜了老七一个得宠又得势的娇妻!卿儿原本就是中意于本宫,那些原本都应该是本宫的!若是能在他的势力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将其扳倒,本宫必然要将卿儿抢回来!”
他咬牙切齿的话,让君清崖暗自摇了摇头。
当时能有谁知道司玉卿有个这么旺夫的命格。
而太子对他自己当初不屑一顾的司玉卿竟然有着如此执念!
“皇兄不必过于担心,你现在有了皇嗣又有了独立的府邸,此等殊荣,是父皇在心中早已认定的。”
听了君清崖奉承了几句,君逸恒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
司宛吟悄声的站在门外,手中的绢帕已经被蹂躏的不成形了。
太子的心里一直都还在想着司玉卿那个贱人!
即使那个贱人已经嫁做人妇,太子还在想着如何将其抢回来!
明面的一个太子正妃,暗里的小贱人司玉卿,都在跟她抢占太子身边的位置!
她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太子妃,以及未来的皇后的位置,只能是他的!
“侧妃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司宛吟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突兀又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司宛吟被吓了一跳,猛的回头,看见君逸恒的贴身侍卫飞楼一身黑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你吓死我了!”
司宛吟拍了拍胸口,一脸警惕的看着飞楼。
此时的君逸恒和君清崖已经闻声从书房内走出来。
“宛吟?你什么时候来的?”
君逸恒眯着眼睛问她。
司宛吟脸不红心不跳的俯下身子颔首行礼:“妾身有事想找殿下,只是刚到而已。”
君逸恒脸色不改,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你说吧,何事。”
“殿下,妾身自知有罪,但母子连心,求殿下能准妾身,每隔几日去姐姐的院里看看渊儿,倒春寒来了,妾身又亲手缝制了几件衣裳,想给渊儿拿去……”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越来越没有底气,小心翼翼深怕会被拒绝或者惹到君逸恒的不悦似的,瘦弱的身子不经意的颤抖几下,显得十分卑微。
好巧不巧的,君逸恒的恻隐之心被她勾起。
“难为你了,去吧,本宫陪你一起,看看渊儿。”
说着,就伸手将半跪着的司宛吟扶起来,握着她越发清瘦的身子,君逸恒心底的柔软之处,总是被这个女人不经意的触动着。
这便是司宛吟最拿手的事情了。
她最清楚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君逸恒的面前,能够让他不忍心拒绝自己的请求……
叶清晖的院子里很安静,安静的有点不对劲,不像是一个有孩子的院子。
站在房间门口守着门的宫女老远的看见君逸恒和司宛吟一起走过来,顿时神色慌张的跑进去……
司宛吟老远的看着那个宫女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
通风报信也没有用,前后她都派人包围了,在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别想及时进去救场……
这时婴儿的哭声从房间里传来,君逸恒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房间门的被推开,奶娘抱着哭闹的小皇孙来回踱步的哄着,看见门口的君逸恒,立刻面色慌张不已的跪下来行礼。
但是房间内看不见叶清晖的影子,内屋也没有任何动静。
君逸恒的俊脸一挂,紧紧的皱着眉头,扬声问道:“你们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