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挥挥手,“我懂了,魏延将军调防上庸,那你呢?”
“我,我随行。”
去了一个刘封,来了一个魏延,你都有点同情孟达了,但是有一说一,如果普通季汉官员忠诚度90%-100%的话,魏延大概是120%,但代价呢?
代价是他全部的情商.jpg
“虽然其实也没什么必要……”你一边想,一边有点得意的说,“孙权得了合肥,估计你们去了上庸也只能援助关将军破曹,不过还是有立功机会的嘛。”
邓艾看了你一眼,皱了皱眉,“公,公子为何,不,不防,防吴?”
“孙权得了合肥啊。”
“那,那又如何?”
“得了合肥,便能越过淮河,北上伐魏。”你十分自然的下了结论,“如此吴蜀便不至再有摩擦了呀。”
邓艾的眉头越皱越紧,“若,若合肥是,是曹丕,故,故意丢掉的呢?”
“哈?”
“若,若合肥是,是曹丕,故,故意丢掉的呢!”
“……那他脑子有病吧!合肥重城,孙权拿到便进可攻,退可守,曹魏拿到便如悬在东吴头上之利剑,谁会将这样的坚城拱手让人?”
“公子当警,警醒!”
“理由呢?”
邓艾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皱成一团,你看了半天,他想了半天,就是说不出理由来。你觉得你又想睡觉了,不过你最后还是十分贤良淑德的给他装了一篮子成都土特产当路上点心。
邓艾有点失望的走了,临走前你没忘记告诉他怜娘的地址,大家都是一起爬过秦岭的革命战友,发展一下感情你还是很期待的。
而后你团成一团去卧室睡午觉,过了不知多久,感觉脸上有些痒。
你刚想伸手拍蚊子,手腕却被抓住了。
睁开眼时,窗外一片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绿意,偶有女郎花开于其间,带着一星半点毛茸茸的鹅huáng。
男神坐在榻边,显然是办公回来之后换了便服,身上只一件水蓝色暗纹直裾,以簪贯髻,就这么笑吟吟的看着你,像极了一副笔墨清浅的画。
见你醒了,他唇边那抹笑容却消失了。
“阿迟近日感觉如何?”
“还,还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若阿迟……便不能再拖了。”
“……哎?”
他微笑了一下,眉眼柔和的望着你,“若服汤药,须得在三月之前,否则极伤身体。”
你纠结了一会儿。
“其实也并不是一定……”你有点尴尬,但如果局势确实是可以躺赢的话,似乎尝试一下也可以?
男神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没理解你的意思。
“先生觉得我性格如何?”
“……不拘于俗,自有天真之性。”
“先生真客气!”
“……阿迟觉得呢?”
“我觉得我不是好性子的人。”你想了想,“当然我在先生面前一直装得挺好来着。”
他捻了捻胡须,你总觉得他似乎有一点似笑非笑的神情,不过你不确定。
“到时说不定脾气就变坏了。”你试探性说。
他点点头,“无事,亮已有准备。”
“可能待先生就不恭敬了,不能如师如……”
先生伸出手拦住了你,似是有些忍无可忍,但他又忍下来了,“无事,阿迟不必纠结于此,还有什么在意之事否?”
“如果是女孩的话,先生不能早早为她议亲,”你又想了想,“总得她自己愿意才行。”
他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惊讶,答得很痛快,“好。”
接下来还有什么要说的?你又想了想,所有现代婚姻中会有的麻烦这里大部分都不存在,男神爹妈都死得早,兄弟姐妹离得远,没什么婆家亲戚会打扰到你,故而婆媳矛盾是完全不会有;
经济压力呢?这条也可以划掉,武侯生活简朴,但从刘备到刘禅没人在武侯的薪水奖金上吝啬,光是打下成都那一年,你便宜爹的金库里就有五百斤huáng金,一千斤白银归了男神,丝绸铜钱另算;
教育问题?他有没有时间教育都是个问题,不过如果有时间的话,大概同时期本位面里没有比这位更大牌的老师了;
家务问题?府里一群仆役婢女,你自己还有四五个心腹婢女的前提下,这问题也可以忽略掉;
哦!你终于想到一个十分经典的问题了。
保大还是保——算了,你这字面意义上剖腹藏珠都不惧的外挂何必拿这种问题为难一千八百年前的古人。
“先生,”你兴致勃勃的说,“我还有个问题。”
他摇了摇鹅毛扇,十分淡定的点点头,“说。”
“孩子可以跟我姓吗?”
“……………………”
男神的鹅毛扇不摇了,他冷静了一会儿,然后才转头看向你,“阿迟,你姓刘,又是天子亲封之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