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真相!选择?(八)
越鸣生气离开后,秦晓晓一直呆坐在桌前。
逗着小雪狼的玄歌飘到她面前,在她面前不停的打转儿,秦晓晓懒得理会它,手一挥,玄歌就直接贴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秦晓晓,你可是手握上古神兵利器的人,知道你要做什么吗?你要做的是称霸整个修仙界,然后……”
秦晓晓侧眸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玄歌,“然后什么?”
玄歌冷哼一声,“等你称霸修仙界,想要什么样儿的男人没有?”不过一个小小的妖兽而已,就算是上古凶兽。
“玄歌。”秦晓晓专注的看着贴在墙上的玄歌,转移了话题,“我一直都很好奇,你曾经的主人是谁?”
“……”
“你一件上古神兵利器,有神识甚至还有精魄,怎么会被困在聚仙地?”
“我不是被困,我是修生养息!我是……”玄歌话还没说完,秦晓晓一个手势就把它收到了桌前。
她是主人,它再强大,也无法反抗灵力渐长的秦晓晓。
现在不能,日后只怕更加不能。
玄歌外形并不出众,只是一柄三十多厘米长的焦黑木头。秦晓晓盯着玄歌,“若不是被困,你怎么会一直呆在聚仙地,自身灵炁倾泻被修仙者用以修行上千年。”
玄歌:“……”
“玄歌,你曾说你的主人叫界兮。他曾经称霸九界。你是他的兵器,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界。”他伸手摸着玄歌,由上而下,玄歌之上凹凸不平,“我想了想,聚仙地出现的时间,好像和烛天宗成立相隔不远。”
“你的主人……”秦晓晓故意停顿了一瞬,手下玄歌不知为何微微发颤,“是不是……被神界封印在这儿的魔神。”
玄歌抖动的身子瞬间僵住,像是一根真正的木头,没有生命的木头。
无论接下来秦晓晓说什么,玄歌全程装死。
日光从窗外倾泻进来,洒在靠窗而坐的秦晓晓身上,乌发之上一层光晕,初晨的光芒柔和的像是盖上了一层薄纱。
越鸣立于大树之上,黑眸透过窗户看着正在不停教训玄歌的秦晓晓,她表情生动,眉头一会儿放松,一会儿紧皱,头上的簪子上的隐血珠随着她的晃动而发出轻而脆的响动。
他负气离开,她并不在乎。
越鸣自嘲一笑,转过头看向了旁处,头刚刚扭转过来,眼前就多了一道身影,凌凡。
凌凡立在半空中,眉目温软的看了眼屋内的秦晓晓,又看看满脸怒火的越鸣,笑问:“和晓晓吵架呢?”
“没有。”
态度很冷,如同对待陌生人。
凌凡也不恼,依然满脸温和,澄澈的眸子盯着屋内的秦晓晓,眸光在她手上拿着的玄歌停留了几秒后,扬了扬唇,“你如今身处烛天宗,又是我凌凡之子,这个身份放出去,天下多少女儿家都想嫁给你。你配得上她!”
越鸣垂在身侧的手,手指一动,黑眸半垂。
“不必整日担忧,她……想来也是心里有你。”
越鸣不语,眸子一沉,冷笑一声,若她心里有他,又怎么会事事瞒着他,若她心里有他,又怎么毫不在意!
他患得患失,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维系着两人之间的关系,怕捅破,又怕僵持下去。
他小心翼翼的朝着她一步一步的迈过去,怕她惊到了,害怕了,恐惧的逃离他。
可她呢?
顶着一副没心没肺的笑脸,笑嘻嘻的把把他拉出了闫家的沼泽,一转身就把他拖入了她的深渊之中。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完全不知道,他在深渊里追逐她这束光,追的多心惊胆战,生怕下一秒这束光就会消失。
可她,毫不在乎。
有他,没他,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三日后的黄昏。
秦晓晓正在院子里收拾药材,忽然一道疾风从她身侧吹过,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一个人拎着,如一道闪电一样的在空中划过,只眨眼间,她整个人就到了玄羽宫。
玄羽宫内一阵浓重的血腥气,带她前来的是寒惊墨,一落地,寒惊墨便道:“快看看她。”
床上花不惜身上灵炁渐渐消散,一头青丝正从头顶泛白,原本光洁白皙的皮肤如同瞬间被岁月侵蚀了一样的苍老下去。
“快啊!”
寒惊墨怒道。
秦晓晓忙上前,颤抖着手把脉,检查,半响过后才转过头看着屋内紧迫盯着她的人,她缓缓摇头,声音暗沉沙哑的道:“仙灵之地已经毁了,她……她已经是个普通人了。”生生世世,再不能修行。
叶乘风身子一晃,他和寒惊墨的身上还沾染着血迹,“还有办法吗?”
秦晓晓摇头。
两人神色大变,叶乘风稳了稳身形,闭目几秒,才又缓缓睁开,“我去禀告师父,你……好生照料。”
他看了一眼寒惊墨,寒惊墨点头。
秦晓晓盘腿坐在床边,她守了花不惜两天两夜,花不惜仙灵之地骤然毁灭,身体内灵炁都被散了个干净,身体承受不了,衰老已经是最轻的症状了,严重的会死,甚至还有可能会魂飞魄散。
天外天的浑冥兽比她想的还要厉害。
玄羽宫是花不惜的宫殿,宫殿当初建造就是按照她的心意建造的,从建造开始就是她一人居于此,偌大的宫殿,只有极少数几个妖兽在这儿伺候。
宫殿内布置的很小女儿家,也很市井。
不像九天揽月这两处宫殿的飘逸,也不像赤阳宫的奢华,反而是处处市井。
墙上有风筝,妆台之上有团扇,床铺衣柜都是她曾在山下看过的样式,全都人工打磨雕刻的。
整个宫殿,除了正门口的那建造极高的撑着玄羽宫几个大字的石柱之外,里面的屋舍俨然是江南风格的宅院。
置身此处,不像是在烛天宗,而像是在山下的普通人家里。
“咳咳……”
床上传来几声咳嗽,秦晓晓忙回过头,从地上做了起来,“你醒了!”
花不惜已经是七八十的老妇人,她疲惫的眨了眨眼睛,抬手,浑浊的双目看看自己枯朽的双手,“我……还没死。”
“……”
“老了?”她声音沙哑的很,说出一句话都艰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