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了对蚁后的担心，苏白的注意力才转到自己身上来。
他的第二面板上，深渊气息的数量还有一千多万点。
而深渊气息这东西，也唯有在苏白刚刚转化为深渊种，堕入深渊的时候有用。可以说是深渊意志对那些强大的存在堕入深渊的唯一奖励。
等到进入深渊世界的时间一长，这些深渊气息也就变成了真正的气息……再没什么卵用了。
深渊世界，讲究的是实力。
而不是其他。
这一千多万点的深渊气息，让苏白可以沟通深渊意志，可以兑换某些奖励，甚至可以让他直接成为某一层深渊世界的领主。
深渊世界的领主，可不是主物质世界的领主级怪物。
只有掌握了整整一层深渊世界，凝聚了领主印记，可以直接和深渊意志沟通的存在，才是深渊领主。
最弱小的深渊领主，可能只有史诗阶位。
最强大的深渊领主……足以屠神！
若是苏白选择了以深渊气息成为某一层的领主，那一层深渊世界的怪物都会受到深渊意志的压制，在一定时间内臣服于苏白。
但也只是一定的时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压制会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到了那个时候，如果苏白依然没有战胜那一层原本就存在着的深渊魔物的实力……活该被消灭！
深渊不养废物。
哪怕苏白在圣罗兰大陆上的表现，很让深渊意志看重。如果他不能在深渊世界的洗练中生存下来，变得越来越强大，深渊意志依然会不屑一顾。
一个连传奇之上的境界都未曾达到的深渊种而已。
死了就死了。
这种层次的怪物，在无尽深渊中多的是。
……
看着自己第二面板上拥有的深渊气息点数，苏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如何选择这些深渊气息的用法，极为重要。
可以说，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是苏白唯一一次能够直接和深渊意志对话的机会。
成为深渊领主后，能够和深渊意志沟通，但那也仅仅是沟通而已。
能否得到深渊意志的回应不说。
就算深渊意志真的回应了……也只是一些基本的功能。
比如，借助深渊意志的力量打开某座位面之门，入侵某个主物质世界，如此而已。
想要直接和深渊意志对话，唯有达到无尽深渊的最高层次，魔神层次！
也就是对应着神灵的层次！
对苏白来说，这是一次极为重要的选择；对其他堕入深渊的强者来说，同样是一次极为重要的选择！
那么……
目光微微闪动，苏白的心中有了决定。
深渊领主的位置，他会自己夺取！
血脉、宝物、权柄这些东西，他也会自己去抢！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外物，甚至不是提升自己当前的实力，而是信息！
深吸了一口气，苏白在心中默念，选择沟通深渊意志。
没有黑暗遮蔽，没有光影漫天。
苏白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变得沉甸甸的：深渊意志在注视着他。
“传奇之上的境界，是什么？”
盯着第二面板上深渊气息的总数，苏白在心中默念出自己要询问的第一个问题。
“圣域。”
二十多万点的深渊气息消失，他的脑海中很自然的出现了这个信息。
果然！
深渊气息能够兑换奖励，同样也能够让深渊意志解答自己的某些疑问。甚至可以通过这种方式，一探世界之秘！一探系统之秘！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苏白准备好了自己的下一个问题。
他没有询问如何达到传奇之上的境界，更没有询问其他无关紧要的信息。在这个极为重要的时刻，哪怕是圣域之秘……都显得微不足道！
略做沉思后，苏白问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翡翠魔蝶是退化后的神灵，还是曾经陨落过的神灵？”
五十多万点深渊气息消失，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也是出现在了苏白的脑海中。
“退化。”
“如果翡翠魔蝶一直都是我的眷属……哪怕那被封印的精神力解封之后都是如此，我最大的麻烦是什么？”
又是五十多万点深渊气息消失，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浮现。
“光明女神。”
“也就是说，一直留下翡翠魔蝶，将来会和光明女神这样一位强大的神灵对上么……”
默默地将这个答案记下，苏白准备好了自己的第四个问题。
这三个问题，自然是他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但相比较他接下来要询问的问题，这三个问题只是一种试探！试探当他询问的信息涉及到某些重大隐秘的时候，深渊意志会不会有所隐瞒！
“第四个问题……”
苏白的心提了起来。
“《超凡世界》……是世界变成了游戏，还是游戏变成了世界？！”
当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苏白的呼吸都停滞了！
相比较前面的三个问题，这第四个问题才是苏白最想知道的问题！
甚至说，这第四个问题已经涉及到了世界的秘密，涉及到了系统的秘密！
好在。
深渊意志终究没让苏白失望。
简短的停滞后，三百万深渊气息消失，新的答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世界变成游戏。”
一整个世界变成了游戏么……
因为游戏法则的注入？
苏白有些失神。
要知道，他所谓的世界可不单指圣罗兰大陆，而是包括圣罗兰大陆、包括无尽深渊、包括诸多其他的主物质世界，乃至包括神灵所在的世界——这些加起来统称为世界！
将如此广阔的一个世界链变成一个巨大的游戏，这是多么弘大的手笔！
没有时间感叹。
苏白紧接着问出了自己的第五个问题：“怪物……包括世界内的一切生灵，有没有超脱系统的可能？！”
苏白以系统代指深渊意志和至高意志，他知道深渊意志明白自己想问的是什么。
又是短暂的等待。
三百万深渊气息被扣除，第五个答案浮现。
“神灵之上。”
“呼……”
“也就是说，超越神灵的层次，达到神灵之上的境界，就可以超脱系统，超脱游戏世界了？”
“那么，第六个问题。”
“世界之外……是什么？！”
沉默。
死寂。
漫长的等待后，苏白依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在他以为这个问题不会得到深渊意志的回答的时候，他的第二面板上，剩下的所有深渊气息瞬间归零！
然后……
两个字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