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的食人族却全都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他们不仅能轻易躲闪他蛇纹棍的攻击,还有以刁钻古怪的棍法进行反击。
躲在大树上的许倩射完了几箭壶的箭,也看出了些端倪,见陈宇被一群“练家子”围攻,急的满头大汗。她不敢大叫,也不敢下去帮忙,下去了只会成为陈宇的负累。
先前被调离的部分食人族绕回来,加入战团,将陈宇重重围住。
几百号人围攻陈宇一人,而且个个看上去都像是高手,这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困境。
陈宇上蹿下跳的进行攻击,同时观察四周的情况。有小股的食人族去追杀逃命的地鱼族,他有心想阻拦,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为了保证大部分地鱼族人能逃命,陈宇还不能弃战而逃,只能苦苦的支撑着,身上挨了好几棍。
好在他身体强悍,只是吃了些痛,并没有受伤。
“跑啊,跑快点,再跑快点。”树上的许倩居高临下的看着逃跑的地鱼族人,在心中呐喊着。只要他们跑了,陈宇就能弃战逃命,不用再被围攻。
又打飞了十几人,陈宇这才发现躲在树上的许倩,半悬着的心终放下了,“倩姐,藏好了别动,你家小男人要大开杀戒了。”
许倩没有回应陈宇,也不能回应。大敌当前,她很冷静也很理智,绝不会爆露自己成为陈宇的负累。
被数以百计的食人族围攻,陈宇只能做困兽之斗。他的攻击力强悍,完全是因为反应快,速度快,力量大,却毫无技巧而言。
相比较而言,围攻他的那些食人族个个都武林高手,受过严格的训练。
陈宇虽然勇猛却架不住四面八方受敌,身上多入挂彩还挨了不少闷棍。被他打死打伤的食人族也不在少数,脚边尸堆如山。
躲在树上的许倩再也无法冷静,泪流满面的痛声嘶喊,“陈宇,别打了,快跑!”
她的喊声引起了外围食人族的注意,很快被发现。
数十个彪悍的食人族围涌而来,开始爬树。
站在尸堆上奋力杀敌的陈宇发现了许倩的爆露和危机,奋不顾身的杀出一条血路,扑到大树下,打倒意欲攻击许倩的数十人。
陈宇飞快的爬上树,搂抱住许倩,大声喊道:“我们杀出去。”
“好!”许倩狠狠点头,大声应道。
陈宇抱着许倩纵身一跃,翻滚着落到地面上,“怎么样?”
许倩大声回道:“没事!”
“跟紧了,我们杀出去。”陈宇挥舞着蛇纹棍边打边带着许倩撤退,夺来敌人的一根棒棍交给她防身。
经过几个月的刻苦锻炼,许倩也有一定的攻击力,在陈宇的保护下也打倒了几个食人族。不过,她也挨了几棍。
苦战约有个把小时,陈宇的体力明显的有所下降,挥舞蛇纹棍的速度和力道也大不如先前。可食人族依然强悍杀不尽赶不绝,悍不畏死的嗷嗷怪叫着围攻他和许倩。
他带着许倩数次有望杀出重围,最终全都被食人族给堵了回去。
食人族很有围猎经验,陈宇和许倩便是他们围捕的两只猎物。他们是天生的丛林猎人,周边的大小树木对他们构不成太大的影响。
只要杀出重围,以陈宇的速度绝对能带着许倩逃命,可是他俩根本无法杀出重围,一直被重重包围着,四面受敌。
明显感到体力下降的陈宇感到了一丝绝望,食人族太凶悍了,比他想像中还要凶悍很多。他大声吼道:“倩姐,对不起,是我的鲁莽连累了你!”
许倩哭喊道:“小男人,你还没向姐姐求婚。”
“倩姐,你嫁给我吧。”陈宇又打飞冲上来的几人,大声喊道。
“好,晚上姐姐给你暖床。但是我们必须活着出去,找机会你选跑,别管我。这群畜牲最多只会活捉我,不会杀我的。”许倩大声喊道。她同样感到了一丝绝望,希望陈宇能杀出去,逃得一命。
陈宇又打飞几人,大声道:“你以为真傻啊,这群没人性的,也杀红了眼,留你活命才怪。”
“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活。你若是死了,姐妹们怎么办?家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男人。听话,杀出去,跑,别管我。”许倩大吼。没有她这个负累,陈宇绝对能杀出一条血路。那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是好的,只要他能活下去。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说罢,陈宇不再理会许倩的哭喊和叫骂,全心全力的杀敌。
尸山人海,食人族的凶悍和数量多,让陈宇和许倩越来越感到绝望,体力极大的消耗,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嘭!突然,丛林上空炸响了一朵烟花。
食人族明显的受惊,全都下意识的看向天空中璀璨的烟花。
紧接着山林里出现很多火把和吆喝声。
一支支利箭破空而来,箭无虚发的射杀了围在外围的食人族。
余雨彤最先冲杀而来,紧随其后的是李欣。
白姐等人的速度稍慢,但是落的也不是太远。
十几个女人倾刻间射杀了几十个食人族。
小鱼和叶春芳领着一群地鱼群人高举着火把,大声吆喝着而来,喊声震天,气势骇人。
烟花、利箭、火把、吆喝声,残存的食人族被吓的落荒而逃。
逃过一劫,许倩无力的靠到陈宇怀里,牛喘着说:“小男人,姐姐晚上给你暖床,被你骑,还要骑你。”
见余雨彤和李欣要去追杀食人族,陈宇大吼着制止,“别追,这些畜牲很诡异。回去再说,从长计议。”
没有理会食人族那些数以百计的尸体,陈宇等人先是回到了地鱼族的地下穴居之地。
地鱼族死伤惨重,死伤近三百人,小鱼的母亲也丧了命。
悲伤之余,小鱼显的很是镇定,将族里长者叫过来问话,然后尽可能的传达给陈宇等人。
地鱼族的一些老人说,食人族住在河对岸,由于大河阻隔几十年都没有到河这边来过。他们这次来的很是诡异,因为大河之水并没有干涸,前几天还下过一场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