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迅点起了火把,很多建虏守卫员睡眼朦胧的站起来四处观望。
济而哈朗带着许多贝勒们查看了一阵,却不见大明軍队来攻,但是联想到辽东軍在广宁之战的时候曾经夜袭,济而哈朗不敢大意,吩咐手下仔细观察。
大明軍队的战鼓响了一刻钟后就停了下来,建虏守卫员想着可以好好睡一下了,但过了两刻钟后,战鼓又响了起来。
盛燕京墙头又是一阵喧闹,济而哈朗从主城楼出来,手下各个将领哈欠连天。
济而哈朗向西城外望去,哪有大明軍队的影子,而远处大明軍队的帐篷里也是一片寂静,可偏偏那该死的战鼓却在城墙外敲个不停,要不是济而哈朗他们没有骑兵,早就冲出城去将鼓手们斩成两段了。
“明人是用三国演义里头的疲軍之计!”
再三观察后的济而哈朗肯定道,“他们明人便要攻城,想我们的守卫员休息不好,明天没有精力跟他们厮杀!”
“汉人就是奸诈!”
“就是,有本事明刀明武器的打一场!”
贝勒们七嘴八she的咒骂着,济而哈朗也不理会,而是讲出了自己的推断,“明人今夜是不会进攻了,接下来的下半夜战鼓还会响起,
通知下去,让守卫员们好好休息,听到敌人战鼓也不要惊慌起裑,尽量的睡一觉!”
“喳!”
按着原先的分工,每两旗守一面城墙,正蓝跟蓝旗守住西面,正好面对的是大明軍队的主力人马。
这个时候就济而哈朗这个贝勒为尊,他不抗大旗谁抗呢!
是夜,各旗贝勒们皆是在城楼上休息,随时应对突qing况。
济度也睡在了西门城楼上,只是在这战鼓接二连三的吵闹下他根本就没有睡熟。
他的大哥负责城内的治安到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在家里,而他只能衣不卸甲的睡在这城楼之上。
烦人的战鼓又一遍响起,济度恨恨的捂住耳朵,但越想睡反而越睡不着,也不知烙饼似的转了几次裑,济度一骨碌站了起来。
特麽的,今夜没法睡了!
济度起裑出了内堂正想找杯水喝,却发现大厅时还亮着灯,他进去一看,却是自己阿玛正坐在帅椅上长吁短叹。
“阿玛!”
济而哈朗抬起通红的眼睛道,“哦,是济度啊,皆快四更天了怎麽还不睡?”
“睡不着!”
“那就坐下来喝杯茶提神!”
济而哈朗知道没有经历过吵闹的人突然在这种环境下让他睡觉是很难成眠的。
济度刚好也渴了,倒了茶就一饮而尽,连喝两杯他才抹抹嘴道,“阿玛,怎麽还不睡?
明人阿玛还要指挥大伙抗击明人呢!”
济而哈朗苦笑道,“这个时候妳呀玛哪还睡的着啊!”
济度一想也是,几万刚集结的新兵应对大明軍队数万精锐人马,若是自己是主帅,心里也会慌张不已。
不过阿玛已然如此,他当然不能再打击,他想了想道,“阿玛,儿子知道您担心甚麽!
将士们虽然没有盔甲,但是我们是居高临下,明人向来皆是善于守城而不善于野战,更加不用说攻城了!”
济而哈朗想想也是,这麽多年作战皆是建虏攻,明人守!
现在明人以自己的短处来攻城,肯定也是处于劣势。
想到这,济而哈朗绷紧的心稍微放松了不少。
“只要我们坚持几天,大汗就会回盛京,到时候我们两路夹攻,明人必败无疑!”
“是啊,我们要坚持住这几天!”
济而哈朗说到这,顿时觉的有些不好的感觉,但具体甚麽却说不上来。
而对面的济度也是有些奇怪的道,“阿玛,这次大明軍队的战鼓敲的有些奇怪,已经过了一刻钟了还没有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