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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意,你想让小黑龙和天使有个完美的结局吗?”阿墨看着远方,躺在他怀里的严意还是在沉睡着,无论如何都唤不醒。
阿墨喃喃自语道:“想的话,就快醒过来……”
严意是不会醒过来的,阿墨不愿意接受这个实事,他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却都没唤醒过严意。
“你要怎样才肯救她?”阿墨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严如儿的身上,也就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了。
严如儿知道自己逃不出这片森林后,索性就在这里安顿下来,森林的风景秀丽,树木葱茏,四季如春,长久的生活在这里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在和小鸟玩耍,阿墨突然出现,把所有的小鸟都吓走了。
于是这里就只剩下她和他,她不得不面对他的问题,严如儿撩了撩垂在肩上的发丝,她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为了救她,你什么都愿意做吗?”
“是。”
严如儿听到这话后,她捧腹大笑,边笑边讽刺他,“那你可真是深情啊!又深情又可怜,哈哈……”
阿墨就站在她面前,不动如山,面对她的嘲笑,他置之不理。
严如儿笑够了,才对他正眼相待,“想让我救她,可以,但从现在起,你要无条件的服从我的命令,或许我哪天高兴了,就会毫不犹豫的去救她。”
阿墨没有回话,他答应了她。
“你知道吗?我以前也是有翅膀的,可惜啊,人类视我们恶魔为不祥之物,他们杀死了我的养父母,也亲手折断了我的双翼。”严如儿抬起手,她看着自己的指尖,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你知道后来我做了什么吗?”
阿墨依旧沉默。
严如儿不耐烦瞪着他,“说话!”
阿墨哑着声音说:“不知道……”
严如儿冷哼一声,她背对着他,眼里带着玩味的笑,“恶魔有仇必报,后来,自然是把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类全杀光了!哈哈……”她的笑声凄凉又锋利,带着不甘,又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
“你说,我做的对吗?”她微微侧目,斜睨了他一眼。
“对与不对,重要吗?”
“说的也是,事情都过去了几万年了,我也没必要耿耿于怀。”严如儿抬头看向天空,一只小鸟飞过,落下的影子一瞬间掠过她的面庞,她又想起了几万年前,她与他初见的那天,“墨,变成龙形,我想站在你的背上,看万里江山。”
阿墨变成龙形,严如儿顺着它的翅膀爬到它的背上,待她坐好后,它展翅高飞,飞在森林的上方。
陆地上的一切都越来越小,巨龙煽动着翅膀,翱翔于天际,待它飞的平稳后,严如儿扶着它的脖颈,慢慢的站起来,她张开双臂,大呼一声,她的心情大好,“墨,你还记得我吗?”
阿墨不回她的话。
而当它飞过爱琴海的海面上的时候,它低头一看,看见睡在它布下的阵法上的严意,忽而间,它笑了,连周围的狂风都变得温暖了。
严如儿无视了它的这个举动,她自说自话,“我就是你当初在雪地里遇见的那个穿着红棉袄的小女孩,我送给你的那一株红梅,你可喜欢否?”
无视它的沉默,她继续说:“你当初可真是个傻白甜,轻易地就相信了我,进入我给你布置好的圈套,雪是无法带到太远的地方,它会融化,就像阳光一样留不住。”
她穿的是高跟鞋,尖细的鞋跟踩在它的背上,给它带来细微又尖锐的疼痛感。
它喜欢它的天使趴在它的背上,抱着它的后颈,用温柔的话语讲着那流传千古的佳话,有她在,它的整个身心灵魂都被洗涤,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感。
“你是,爱是什么,我想到的只有痛苦,折磨,流泪,不甘,妄想,与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
重新返回地面上的时候,阿墨很累,他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了她未说完的话。
“墨,听说天使的翅膀是这世间最纯净无瑕的,拥有它的人可以得到世人的赞赏,无数鲜花与美好,我好像喜欢上天使的翅膀了,你能送我一对吗?”她看着他的背影,莞尔而笑,眼神带着玩味。
阿墨的脚步一顿,他的手握拳,说出口的声音哑的不像话,“好……”
严如儿笑出了声,“真是谢谢你了,墨……”
阿墨不再理会她,他快步走向爱琴海的海面上,在他的身后,位于爱琴海和卡地亚森林的交界处的城堡,经过岁月的摧残,颜色变成了墨黑色,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只有阿墨知道,它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天蓝色的城堡装点着少女的梦,就像这暖春一样明媚无瑕,有着数不清的美好……
“严意……”阿墨正襟危坐,他让严意的头枕在他的腿上,然后附身在她耳畔,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对不起,为了救你,我不得不这样,严意,忍一忍,不会太久的……”
阿墨举起严意,让她趴在他的一条胳膊上,手按着她的后颈,他宽大的手掌抓住了她的双翼,迟迟下不去手,这可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翅膀啊,阿墨的眼眶一热,他偏头,不看她,心一狠,手一用力,骨骼断裂的声音短暂的响起,她的翅膀被折断,流下的血染红了他的手,他丢下她,拿着翅膀去了森林。
严意就像一个残破不堪的玩偶,她失去了双翼,失去了光芒,自由,再也飞不起来了……
血越流越多,她倒在血泊之中,无知无觉。
“谢谢你啊墨,我很喜欢!”严如儿飞在半空中,小鸟围绕着她,以她为中心,她的面容皎洁如月光,有了翅膀的衬托,她看起来更像一个天使了。
“救还是不救?”阿墨依旧固执的问。
严如儿考虑一下说:“我可以救她,但她必须抛弃天使的这个身份,入转世轮回一千年,最终成为一个普通人。”她要是恢复了严意的天使之身,日后,她们必将再次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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