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
苏音音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也不会觉得不应该,就由着他来。
孟楚砚伸出有点粗糙地大手,握住了他看过很多次的小脚,原本它很白很可爱,指甲圆圆粉粉的,现在上面布满了红肿的痕迹,后面还有水泡,都碍眼极了。
他握着伤了的脚伸下去,碰到水的那一瞬间,苏音音疼的叫了出来,眼睛里迅速冒出了泪珠。
“哥哥,脚好疼啊!你轻一点啊!”
“别叫……”孟楚砚心头一皱。
苏音音委屈,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疼……”
“疼是肯定疼的,忍着等我把它洗好,让你以后还瞒着我不说话。”
对于苏音音莫名的执着和傻气,孟楚砚有点恨铁不成钢,多小的一件事还弄成这样。
“音音那么疼,你还凶音音,哥哥好坏……”
苏音音真的哭出来了,每当她委屈或者撒娇的时候就会自称音音,让人听着更心疼了。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那你记好了,以后可别这样了,不然我还凶你哦!”
孟楚砚忍着心疼,假装很严肃的样子,还是得给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不然怕是以后还再犯。
表情虽然严肃,手上的动作却轻柔极了,他用温水轻轻洗了一遍,然后拿着干净的棉布帮她擦干,然后准备上药。
“哦!”苏音音眼睛里还有要落不落的泪珠,看着他为她忙活,不用他开口,她就自己拿出了无暇膏。
无暇膏擦上去是不会疼的,疼着的地方也会立刻止疼,孟楚砚小心翼翼地往脚上擦着药,她则拿了手帕擦了自己的眼泪,等他抹完药,脚上已经没有一点痛感了。
孟楚砚出去把洗脚水倒了,然后再洗了手,才有时间好好坐着休息,从早上开始,他半天时间都忙活在这没心没肺的傻姑娘身上了。
“哥哥,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住啊!你不是还有家人吗?”
看着脚好了,她也不疼了,苏音音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化身为好奇宝宝。
“自己一个人住不好吗?哥哥的父母都没有了,要是和爷爷奶奶奶奶住在一起,还会有很多人,岂不是不方便。”
“有吗?我觉得很多人住在一起很好啊!我家的房子很大很大,很多人住在一起很热闹的。”苏音音有点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一个人住多害怕啊!
说到苏家,孟楚砚也不禁点头,那种传统家族和现在怎么能一样呢!苏家确实很大,即使很多人住在一起也没有太多交集,现在就不一样了啊!
“你不要想了,反正不一样的,你就乖乖地和我住着,什么时候找到家了什么时候回去。”孟楚砚又摸摸她的头发。
苏音音点头,真的不去想她无法理解的事情了,她扒拉着放在桌子上的几个袋子,高兴地道:“知道了,你给我买了玩具,现在教我玩吧!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呢!”
“把手伸出来吧,我帮你把这个手表戴上。”
孟楚砚朝苏音音招招手,她就用手撑着身子挪了过去,坐到他旁边。
“手表?手表有什么用啊?”这个银色的手链子看着不怎么好看,买的时候她不是很喜欢,但是哥哥说很有用处,她看了很久,愣是没有看出来它有什么用。
“我告诉你,这个可以看时间,你看着我手指着的地方,等我明天去上班了,这里指到这一点,我就可以回家了。”
苏音音有点失望:“哥哥还是要上班啊?”
“嗯,不上班没饭吃……”
两人坐在沙发上,靠得很近,孟楚砚可以清楚地闻到苏音音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
这味道香甜却不滑腻浓郁,他们同睡同起,他没有看见过她用香水,相必是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这种自然的体香,可不是人工制造出来的香水能比的。
夏天很热,孟楚砚稍微离她远了一点,这个距离太近了。
第20章 孟家家长
“这就是用来看时间的啊!我也有一个记时间的东西,不过没有这个小,还可以戴在手上。”
知道了用处,苏音音觉得这个东西还是比较神奇的,她喜欢。
“那这个又有什么用啊?”苏音音又拿出了口风琴。
孟楚砚耐心地给她演示了一遍,不过苏音音不是很感兴趣,她有很多乐器,都比这个好看多了。
“哥哥,你吹得一点都不好听,我会弹琴,还会吹笛子,等以后我吹给你听你就不会喜欢这个口琴了。”
苏音音有点小骄傲,她偶尔也爱玩那些东西的,虽然老师说不怎么好,可是怎么也比哥哥强多了了啊!
“你那么厉害呢,那我就等着了。”看着苏音音骄傲的样子,孟楚砚觉得很有趣,她傻是傻,性格确是很开朗的,估计和在家里受宠有很大关系。
同时她虽然这样,却一点都不娇蛮,反而乖得很可爱,即使是傻傻的,也不会让人讨厌,反而是让人更加怜爱了。
等两个人看完了东西,时间就到了中午,孟楚砚依旧下厨做饭。
此时的孟家。
孟家在民国时期开始发迹,一开始把孟家撑起来的人,就是孟楚砚的爷爷孟恒山。
即使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孟家也算是有势力的,没有一落到底,只是时代艰难,孟恒山已经是八十高龄了,还不得不操心着孟家的大事。
孟恒山一生养活了二子二女,孟楚砚的父亲孟德均是他最小的一个儿子,从小最得宠爱。孟德均在战场上死了以后,他一瞬间老了很多。
再有就是孟楚砚,从小就长在他身边,即使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孟恒山还总是为他操心。
孟德志是孟楚砚的大伯,他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已经成家立业了。
孟凡京的父亲是老大,夫妻两个都在外地,孟家老二老三也在外面,两个女儿自然是全在夫家。
平日里住在孟家老宅的,就只有孟恒山,孟德志夫妻,还有两个大房的孙子。
孟凡京送了陈月回到陈家,回家就碰到了正坐在院子里的太爷爷,孟恒山在家里说一不二,孟凡京自己又是一事无成的,平时最怵这个太爷爷了。
“太爷爷,我刚才碰到小叔叔了。”
孟家虽然人多,但是能被孟凡京称作小叔叔的,却只有孟楚砚一个。
孟恒山坐在摇椅上,手指偶尔一摆一摆的,这才证明着他没有睡着。
听到这话,老爷子还闭着的眼睛瞬间就睁开了,问道:“那你有没有告诉你小叔叔,多回家看看我啊?”
这是孟恒山最爱问的一个问题了,因为他最盼着孟楚砚回孟家大宅来住,可是他不愿意,老爷子就只能多盼着孟楚砚来看他。
孟楚砚虽然是被孟恒山抚养长大的,可是这最亲近的祖孙之间,还是有心结。
解不开,忘不掉,两人都记挂着对方,却都不肯退一步。
要是平时,孟凡京肯定能毫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