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第二个是一些画卷,这个箱子的东西最少,第三个是瓷器,第四个是一些古董或者值钱的小件。
上面那些苏音音都认识,让她看不懂的是最后一个箱子里的东西。
孟楚砚拿出来一个东西,苏音音好奇地摸了一下,冰冰凉凉,硬的,“音音,这是木仓,保护自己的东西,有时间我教你用,这个很重要,所有东西都要好好放着,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了。”
苏音音肃着小脸点头,“我知道,肯定不会说,别人问我我就说不知道。”
“真乖!”
手不干净,孟楚砚就想抱抱她都不行,他就把东西放回去了,又让苏音音放回她的手镯里。
这些东西要是放在几十年前肯定不多,但是现在却算是多的,能留到现在都不容易,还有一些东西已经在国外了,那里也很安全。
后面两人又看了皮质行李箱里面的东西,都是现在用得到的生活物品和一些现金,这个肯定不是几十年前留下来的了,而是最近刚买的,这些东西够用一段时间,后面也还有。这样做好了准备,以后到了别的地方也不需要费心去弄了。
收拾好东西,两人已经累了,孟楚砚出了汗,拿着衣服去洗澡,苏音音刚想做点别的,外面门铃声响了起来。
“孟凡京,你带什么东西来了?”苏音音问背着一个大背包的孟凡京。
“我给小叔叔带东西,他在家吗?”
“在啊,你先进来吧,我门都开了。”
“哦!”
跟着苏音音走进院子里,孟凡京觉得有点别扭,之前她还是玩伴、小表姑呢,现在就要变成小婶婶了,怎么那么诡异啊!表哥真能喜欢这么小一个姑娘?这没心眼的真喜欢小叔叔?
“你带了什么啊?我能看吗?”苏音音看着那大包十分好奇。
“能不能的你问小叔叔,我做不了主。”
“那等着,他还在洗澡呢!”
苏音音失望地收回蠢蠢欲动的手,“哥哥让你去干什么了?”
“你自己问小叔叔吧!”孟凡京有点冷淡地回答,他现在就是别扭。
苏音音有点疑惑,索性就不跟他说话了,噔噔噔跑上楼梯,去敲浴室的门,“哥哥,孟凡京来了,他还给你带了东西来,我想看。”
“那让他给你看。”孟楚砚说着话,就擦着头发,穿了一身短袖短裤出来了,这大热的天,在家随意一点好。
“那我去看了。”苏音音又噔噔噔地跑下楼梯。
“你慢点跑啊!”
孟凡京坐在沙发上,有点不自在,他这回是带着太爷爷的话来的,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尴尬,这俩真是够了。
孟楚砚下来的时候,苏音音已经把包里的东西翻出来了,里面全是喜糖,别的一样都没有。
“坐啊,怎么站起来了?”
孟楚砚一下来,孟凡京就坐不住了,因为他又心虚了,他低着头。
“小叔叔,太爷爷知道了您要结婚的消息非常高兴,他希望您能带小婶婶回家一趟,太爷爷想看一眼他的孙媳妇,因为他……老了!来不了!”
孟楚砚沉默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原本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苏音音察觉到空气的凝滞,也不再好奇地翻着东西。
“小叔叔,对不起,这事……”
孟楚砚抬手,打断了孟凡京自责的话,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没用,更何况他也没想一直瞒着。
“不怪你,你不说我也是要说的,你回去吧,明天我就带你小婶婶去看他。”
孟凡京瞬间惊喜起来,孟楚砚只有每年春节的时候会去孟家看看孟恒山,这次孟楚砚要结婚了,还要带着未婚妻一起,不管娶的人是谁,相信孟恒山都会十分高兴的。
“小叔叔,那我就先走了,您交代的事情我一定都会做好的。”
“走吧……”
看着孟楚砚心情不好,苏音音起来把孟凡京送了出去,然后回来蜷在他怀里。
第47章 身世之谜(微虐)
“哥哥, 你心情不好, 是因为不想去看你爷爷吗?”苏音音在孟楚砚的怀里, 扶着他的肩膀, 他好难过的样子,她心疼。
“对,我不想见,又不得不见他。”孟楚砚抚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嘶哑。
“为什么?哥哥告诉我行吗?”苏音音不懂, 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他自己的身世。
“当然可以, 我们是一体的,明天我带你去见爷爷,他说的话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该怎么说话我教你, 无论怎样他都干涉不了我们的生活, 别害怕。”孟楚砚低头看着她, 其实他也不是很担心。
“好, 那哥哥讲吧,音音听着。”
“我的母亲当初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已经定了亲事, 还没有过门, 我父亲当时来母亲的家乡出任务……”
这是一个狗血的故事,大意就是年轻的孟德均遇见了貌美如花但是有了婚约的金玉凤,纠缠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把金玉凤带回家了,但是孟恒山已经给儿子准备好了一个妻子, 父子俩发生了矛盾,最终孟恒山妥协,但是他十分厌恶这个出身卑微的儿媳妇,他妻子对她也是百般刁难。
其实金玉凤也并不愿意攀龙附凤,但是她势单力薄,没有任何办法,她家里也是见钱眼开的人,就当她是被卖给孟德均了。
两人结婚之后搬出来住,金玉凤很快就怀孕了,那时候全国的对外战争已经开始,孟德均上了战场再也回不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孟德均唯一的骨ròu,她被接回孟家。
孟楚砚被生下来时候就被孟恒山夫妇抚养,对金玉凤态度依然十分恶劣,当孟楚砚五岁之后,他再也没见过他的母亲。当他懂事之后,所有人都告诉他,你那不知廉耻耍尽心机嫁给你父亲的母亲已经抛弃了你,跟别人跑到国外去了,你的亲人只有爷爷奶奶。
他信以为真,开始怨恨这个母亲,恨不得自己不是她生的。再大一点之后,他渐渐理解了母亲的痛苦,对她不再怨恨,去外面留学时他遍寻不到,因奶奶去世他回国,之后慢慢也有了自己的人脉,他开始调查被告知的事情。他没有怀疑抚养他长大的爷爷奶奶,只是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去了哪里。
调查出来的结果让他十分痛苦,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是假的,他的母亲是被迫嫁给他父亲的,不是耍尽心机要成为孟家少夫人,而且她也不是跟别人出国了,而是被孟恒山夫妇逼死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和孟恒山安排的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结婚了,他对她没有什么感觉,这个女孩也并不爱他,他就和她和平离婚,自己住在外面。
一个是生他的母亲,一个是养他的爷爷,孟楚砚在这两者之间极度痛苦,他不能原谅孟恒山,但是又无法否认他对他的养育之情和真切的关心,他一个人住在外面,近十年都很少回去。
只有每年春节的时候他会回去一次,有时候孟恒山生病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