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件吧。”何之洲冷酷”提醒她,你今天早上是没办法穿上它了。”
为什么?”沈熹抓着头发,转过身,难道你把它藏起来了。”
藏起来?他有病吧。何之洲提醒沈熹:你那件衣服还在gān洗店没有拿回来。”科学家的思维总是格外严谨一点,百分百确定的事,何之洲还是多加一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不会早点说啊!沈熹受伤别过脸,心已死。
——
接下来,沈熹便进入了舞蹈复赛的准备,中间只有二十天的时间。何宝琳觉得二十天编出一支比赛的舞蹈比较困难,但沈熹的编舞天赋真心让她惊讶,所以之前她让沈熹中规中矩跳舞还真是抹杀了她的灵气。
中间,沈熹出了一个小差错。
练舞不管如何小心,多多少少都会出点小状况,扭伤个脚简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沈熹觉得自己已经很注意了,还是把左脚弄伤了。
幸好只是轻伤,涂点红花油就好。
有些时候,沈熹并没有那么娇生惯养,尤其是面对喜欢的舞蹈。所以脚伤了她也没有跟何之洲说,只是连续穿了两天的平底鞋。不过还是被何之洲发现了,他蹲下来撩起她深灰色的裤脚,抬起头问她:脚怎么了?”
沈熹缩了缩脚:……没什么啊。”
何之洲默着一张脸,眸光深幽平静。冷气压又来了,沈熹小心翼翼开口:何之洲,不要告诉我你生气了?”
何之洲睨了她一眼,口吻淡淡:对。”
沈熹低下头,好直接啊。
结果晚上回来的时候,还在生气”的何之洲手里多了一瓶药酒。这瓶老中医私藏的好药酒,效果自然比沈熹买来的十几块红花油要好很多,是何之洲专门到爷爷的家庭医生那里要来的。
沈熹坐在沙发泡脚,何之洲过来替她擦gān了脚,然后细细涂抹药酒。
一个男人,他偶尔摆个脸,可是他愿意为你擦脚涂药,你是生气还是感动呢。沈熹眨巴眨巴眼睛,偷偷打量着何之洲一眼,有人怒气未消呢。她靠着沙发说:何之洲,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吧,你要听么?”
嗯。”
还好,还好。至少愿意听呢。沈熹清清嗓子,说了一个最近听到的笑话:有一只小jī很喜欢吃蕨菜,别的小jī都笑他,他很伤心,然后他的妈妈安慰他说……”沈熹看向何之洲,学着jī妈妈的声音,傻孩子,你才是最厉害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何之洲扯笑一声。她怎么不去说相声呢。
沈熹抿了抿唇,又开始学小jī说话:为什么呀!”
因为你是一只……挖蕨jī呀!”说完,沈熹已经倒在沙发,笑咧咧模样。
何之洲抽了抽嘴角,将软皮拖鞋放在沈熹脚旁,然后站了起来。沈熹仰着头问:不好笑?”
还好。”何之洲说,然后他也有话对沈熹说,沈熹,我不会阻止你跳舞,除非你自己不想跳了,但是你受伤了必须跟我说。”
沈熹把脚放在沙发,挪了挪。她有点明白何之洲的想法了。他肯定认为她不告诉他是怕他会阻止,虽然她的确这样想过……沈熹羞愧地低下头,然后卖乖地伸出手。
抱一抱吧,抱一抱就不生气了。
何之洲直接转过身回房,沈熹赶紧抬起头,在他身后小声喊:何之洲,你女朋友不要了吗?”何之洲停下脚步,随后她听到了他短促的笑声,顿了顿,他回她的话:我给你拿一双袜子过来。”
对哦,沈熹笑嘻嘻低下头,她脑子短路了么?
脚伤,沈熹休息了三天。
第三天,她接到吴翎的懿旨,回了H市一趟。
H市有一家特出名的手工嫁衣店,她要跟着吴翎过去量一量尺寸。那家店很仔细,也很讲究,必须要本人亲自过去才可以,H市有很多女儿都是在那里定做的嫁衣。
店里大老板是一个已经年过六旬的老裁缝,店里的徒弟就有三十多个。沈熹堂姐也在这里做的嫁衣,还是老板亲自做的嫁衣,不过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现在老板有原则地表示:就算咱们这里的市长嫁女儿,我也不做了。”
沈熹不知道吴翎为什么一定要老裁缝亲自给她做嫁衣,店里其他徒弟做得也很好,她看着都蛮喜欢的。吴翎告诉她不懂,这里还有个说法:那些穿上老裁缝做的嫁衣的女儿,婚后生活都特别和和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