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止的话没说完,蔓菲就打断他道:非止,不管你和她是怎么回事,我都不想知道,这样一来也很好,我发现我终究和你不合适,你是个商人,需要应酬,需要逢场作戏,也许你认为家里红旗不倒的情况下,在外面彩旗飘飘也无所谓,但我不行,我即不会去做家里的红旗,更不会去做外面的彩旗,我认为婚姻代表的就是忠实,即使身体也要忠实才对,我和你其实一直就存在着观念上的根本差异,所以,非止解除婚约,对你我都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陆非止冷冷的一笑道:忠实,蔓菲你说我不忠实,好!那么蔓菲你觉得你就忠实吗,五年来,你诚实的告诉我,你偶尔闪神,偶尔难过,偶尔的思念都是我吗,你说的多么冠冕弹簧,可是五年了,你可有一刻忘了清野,忘记了你们的过去,我们两人之间始终就有清野的影子存在着,你以为我是一块没有感觉的石头吗”陆非止的声音有一种极力压抑的愤怒,蔓菲不禁有些错愕,是!五年来,自己一直没有忘记清野,不是不想,而是真的做不到,想到此,蔓菲不禁有一种从心里涌上来的无力,开口道:所以我们解除婚约有什么不好吗”蔓菲异常认真的望着陆非止道:非止,我们放了彼此吧”
即使龌龊也快乐
非止yīn鸷的望着蔓菲,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对上她澄清的目光,目光中蕴藏着疲惫和坚决,陆非止盯视她很久,从齿缝里蹦出两个字:休想”蔓菲一怔,他的头已经俯下,用力且霸道的含住蔓菲的唇,蔓菲脑子里突然滑过,手机里他和别的女人在纽约街头热吻的画面,顿时觉得恶心的不行,伸手去推他,可是陆非止的力气却大得出奇,完全推不动,只能咬紧牙关,不过显然非止是不满意这样的,捏住下颚的手微一用力,蔓菲就不得不张口嘴巴,陆非止的舌长驱直入,蔓菲被他捏住下颚骨仿佛脱臼一般,可是作呕的感觉却令蔓菲难受的很。
过了很久,陆非止放开她,蔓菲gān呕了两声,一抬手啪的一声,就甩了陆非止一个耳光:你真恶心”陆非止摸摸自己的脸呵呵笑了:恶心,你忘了吗蔓菲,五年来,这样恶心的事情,我们做了千次万次,现在你觉得恶心不嫌晚了吗”蔓菲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道:看来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说着转身向门口走去,手按住门把。陆非止忽的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低低的声音道:蔓菲,对不起,我是气急了,可是我是爱你的,你知道吗蔓菲,我这么这么的爱你”蔓菲的身子有些僵硬,沉默半响开口道:非止,我和你有观念上的根本代沟,你的爱情可以心里爱着我,却和别的女人上chuáng,这一点我不能理解和苟同,所以我们分手最好”陆非止却死死抱住她,低头靠近她的耳际沉痛而悔恨的道:蔓菲,原谅我这一次不好吗,我保证,吴雅馨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其实只要有你,我怎么可能还要别的女人,蔓菲,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蔓菲低低叹口气,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他道:非止,也许你认为我不可理喻,抓住你的把柄就来解除婚约,其实在拯救我们两个,你知道吗,我不爱你,五年了我必须诚实的告诉你,在你这样的呵护下,我依然没爱上你,也许有偶尔的动心,但我很清楚那不是爱情,所以你要我gān什么,要一个不爱你的妻子,有什么意义,也许走过我,你会找到你人生真正的爱情,你会发现,其实你的爱情可以那么美丽而快乐”陆非止看了她半响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快乐,即使你不爱我,即使你时时都在想着别的男人,可是我依然感到很幸福,我想,即使没有吴雅馨的事情,你也会想法子解除婚约的吧,你告诉我,蔓菲,你想gān什么,是啊!清野回来了,那又怎样,你们终归是亲兄妹,你们的爱情永远也得不到祝福和承认,你们自以为真挚的爱情,实际上是人所不能容的乱伦和孽缘”蔓菲感觉身体一阵阵发冷,乱伦孽缘,说实话,即使很清楚这一点,但从心里上,总觉得和清野根本不是兄妹,可是却是自欺欺人吗,想到清野望着自己的恳切目光,满含希望的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以什么形式并不重要,我们就做一对兄妹也好”那么卑微而简单的要求啊!想到这些,蔓菲不禁信心倍增的道:你说的对,解除不解除婚约,我和清野也还是兄妹,所以这件事和清野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的猜忌完全是无中生有”陆非止讽刺的笑了,盯了她半响道:你这是骗我,还是骗你自己,只要看一眼你们看彼此的目光,就知道,你们两人之间的龌龊心思”陆非止被嫉妒啃噬的几乎失去了理智,说出的话尖锐的令人难堪,蔓菲低头片刻,抬起头来,眼神清亮的望着他道:你说的对,我们有兄妹的血缘和名分限制着彼此的身体,不能接近,但我们的心却是紧紧靠在一起的,管他兄妹也好,血缘也罢,我们彼此深深的爱着对方,即使龌龊也快乐,所以不劳你费心了,再见”说着拉开门冲了出去,陆非止愣在当场,蔓菲的一席话震撼住了他,原来他这么爱清野的,陆非止退后几步跌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酒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蔓菲出了会馆,跑到大街上,看看腕表,已经是午夜时分,白天街上的车辆和喧闹的人群都沉寂了下来,只剩下明灭的霓虹依然闪闪烁烁,蔓菲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都抽gān了一般,叫了辆出租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