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了一僵,脚步放慢下来,随即,又继续往外跑去。她不能让几个丫头出事!
一边走,一边将眼泪抹干,拼命把鼻水吸回去。快到东院的时候,她试着扬了扬脸部拉紧的笑肌,调整了心绪微笑着进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安慰自己,天使,还会有的,字数,也还会有的
☆、第18章
院子里,rǔ母正双手拉着才十一个月大的齐哥儿在学走路。小家伙两条小短腿上套着双新制的虎头鞋,老虎的眼睛是用明珠所制,随着他笨拙地行走一摇一晃的,甚是可爱。
微醺摸了摸身上,发现怀里还有颜夕给做的吃剩下的酥糖,于是掏了出去,笑眯眯地凑上前和小家伙说:“哎呀,齐哥儿在呀,看看六姐姐给你带了什么?”
小家伙虽然还不懂说话,却也听懂人语,听这么一说,立马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四周搜寻着。
“噔噔,是这个,rǔ酪酥糖,可香了。”微醺把包着酥糖的油纸摊开,地上前去。
小家伙闻到香味,口水哗啦啦地流,乐得手舞足蹈,立马就要伸手去抓。
rǔ母见小家伙坦率的样子,也笑得任由微醺把小家伙牵起来。
“好吃吗?六姐姐房里还藏着许多呢,这会儿娘也在,让我把齐哥儿接过去呢。”微醺笑着抚了抚齐哥儿的头,看了看rǔ母。
“好吧,那小的把东西准备一下就带齐哥儿过去。”rǔ母应道。
“好,你去准备吧,反正齐哥儿肯跟我,那我先带他过去吧。”
rǔ母是新来的,且三夫人确实一大早带了晴香说到映日苑去,见这会儿齐哥儿粘六姑娘粘得欢,于是也没有怀疑,放心把齐哥儿交给她了。
平稳地抱着齐哥儿出了东院后,微醺笑着对齐哥儿说:“齐哥儿,咱们玩个游戏好吗?”
齐哥儿一听有玩的,眼睛发光地点点头。
微醺双手托着齐哥儿的腋下,把他举得高高的。齐哥儿看见四周景物“簌”地一下尽往脚下去,不由地感到既新鲜又刺激,“咯咯咯”直笑个不停。
“来,前往映日苑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航班现在要开始起飞咯!”说完,她眼眶泛红,抱着齐哥儿往映日苑的方向飞奔过去。
院里的抽打声依旧没有减弱,人呼叫的声音却已经渐渐嘶哑。
晴雪从屋里搬出交椅,让冯氏坐着,她自己也是不忍再看,毕竟自己同样是作奴婢,于是就把头扭了过去。
拂冬和熙春已经几乎整具身躯是趴在地面上的,随着细藤抽打一下,本能地发出嘶哑的喊叫。颜夕也是巍巍颤颤地快要支撑不住要倒下之态。
院内一片han蝉凄切,院外却突然涌现了一片笑声,显得格外地突兀。
“哈哈咯咯咯咯咯”一个脸儿红扑扑笑得格外高兴的小婴孩被高举着蹿入院子里。
他正被姐姐高举托着玩飞飞的游戏呢,可是下一刻,当他看见院里血痕累累的三个人,看见那细细长长的条子用力地抽入三人的身体,并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时,他吓得转身把头埋进六姐姐怀里,“哇”一声哭了起来。
待冯氏看清微醺手边抱着的婴孩是谁时,吓得“腾”地站了起来,脸色都青了。
“你你想对我的齐哥儿做什么?rǔ娘呢?rǔ娘去哪了”冯氏急急走了过来,和微醺相隔一定距离后欲往前一步却不敢前。
微醺轻拍着齐哥儿,柔声哄着,然后无辜地对冯氏道:“娘,看你们做什么呀?把齐哥儿吓得,还不快让人停住!那么小的孩子看了那样的场面,长大了可是很受影响的。”
冯氏唇瓣抖了抖,没有过多的犹豫,连忙对那几个婆子道:“停下来!”
“行了,快把齐哥儿给我!你这个做姐姐的竟然那样对亲弟弟,即使老爷不待见我,却也不能任由你欺负弟弟!”冯氏气得浑身颤抖。
微醺红了眼,泪水一个劲儿往外涌,看看齐哥儿又看看冯氏,委屈道:“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娘不让我管下人的事,我反正无聊也是无聊,就去找齐哥儿玩了。齐哥儿喜欢吃酥糖,我只是带齐哥儿来我映日苑吃糖的呀。”
说完,又对埋进她怀里的齐哥儿道:“齐哥儿,六姐姐给你的糖糖好吃吗?是不是到姐姐这儿找糖吃?”
齐哥儿听了,立马吸了吸鼻子点点头,伸出ròu乎乎的手,娇涩涩地发出“裆裆”的声音。
“好了,齐哥儿,娘好像不高兴呢,还是下回再给你吃了。”微醺说着,就抱着齐哥儿往冯氏怀里一塞,双腿一软,跪倒下来。
“要是娘觉得醺儿做错了,醺儿甘愿受罚,请让婆子打我吧。那几个丫头已经到极限了,求娘行行好。”微醺诚恳地伏下,扣了个响头。
冯氏惊魂未定地仔细扒着齐哥儿的衣物,检查着。齐哥儿却不依不饶向微醺伸出摊开双手:“裆裆裆”
微醺见状,抹去眼泪连忙对那头奄奄一息的颜夕道:“颜夕,颜夕,齐哥儿要吃酥糖呢。”
满身伤痕、脸色苍白的颜夕听了,连忙招招手让念夏和清瑶,清芷,清珞,清芊几个小丫头扶起他和拂冬熙春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天使们,今天圣诞节,祝大家圣诞节快乐哦!(????)要是作者君说,这章下面能凑够十个评论,立马再更一章,不知,这个圣诞愿望能不能实现?
☆、第19章
半晌,由念夏拿来一包黄油纸包裹的酥糖来给了齐哥儿。这时,冯氏虽仍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好再讨没趣,遂忿忿地让晴香和婆子跟着她走了。
微醺哭着让念夏把外庭的敛秋叫了回来,敛秋一听,二话不说,立马从外头找来大夫替两个小厮和丫头们诊疗。
夜幕降临,微醺下令不需值夜,让丫头们都去伺候几个躺在榻上下不来地的姑娘。
此时敛秋正在颜夕的房里。微醺捧着铜油灯,披散秀发,只留右鬓用作遮掩的小髻,通过往下倾斜的游廊,来到颜夕房里。
“敛秋,夜深了,寿全在等你呢,你赶紧回去吧。这里我来就好。”微醺轻轻往桌边摆下灯盏,来到床边。敛秋正用勺子舀着泥黄色的药泥酱,涂抹在伤痕处。
敛秋笑了笑,摇头道:“姑娘,不打紧的,今儿我就守在这吧。念夏她们几个都忙不过来,又要煎药又要看着躺屋里那两个,似乎那两个更严重些呢。”
微醺低着头,怯意地:“可是可是前庭就寿全一个照看着青柳青竹他们”
敛秋看着她笑,她又怎会不懂她家姑娘的心思?肯定是因为无辜把那两小厮拖下水了,又罩不了他们,院里的丫头又不好分到外头去照料,所以愧疚着呢。
“那好吧,寿全那家伙大概也累了,我去接接班?”敛秋站起来,放下药泥,活络活络筋骨道。
微醺一听,急急把她往门外送,连走带推地:“行,行,那你